分卷阅读24
那人不理会他满脸的忿然,低头敲击键盘,然后是机械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杀那个女人?”李墨白打着马虎眼:“反正她也快要死了……嘶……”刀尖又向下一寸,李墨白咧嘴皱眉,只好坦白:“看见血没有下得去手。”机械声:“你平时杀人为什么不怕血?”李墨白头摇得无奈:“不知道。”对于自己的反常,他很茫然,百思不得其解。停顿一会,那人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第二个:“你为什么喜欢尸体?”李墨白觉得这个问题很私人,不想正面回答:“也不是喜欢不喜欢,只是保存起来眼球不容易坏……”刀尖又向下一寸,李墨白怒了:“只是个人习惯!你不是也喜欢装扮那些女人吗?还有你为什么要放她们的血?”“我喝了。”没有任何迟疑,干巴巴的机械音回答。“……”李墨白哆嗦地更厉害了,因为他霎时认识到,自己正在对抗的,如果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就是非人的魔鬼。那声音还在继续:“我不喜欢尸体,它们是冷的,没有温度。我喜欢像血液一样温热的东西……”胸口的尖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像死人一样冰凉的手指,纤长的指尖沿着李墨白的锁骨向下,像情人间暧昧的抚摸,轻柔地打着圈儿,将他胸口上流淌的星点血滴擦抹干净。那人抽回沾着红色的手指,含在嘴里,闭上眼细细品味了一番,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尖刀又一次落下,更多的鲜血从李墨白瘦削的锁骨以下,那道浅而狭长的伤痕处流淌而出。那人扳正李墨白的身体,埋下头,冰冷的双唇在那伤痕处,如亲吻般辗转吸允,湿滑地舌尖一点一点卷走那白皙赤/裸的胸上,如落花般漫布的猩红。手机的冰冷金属外壳凑近李墨白的耳畔,噩梦般的机械低沉的鸣响响起:“小白,你的血,很甜。”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基本日更,欢迎来踩踏~其实小白话蛮多的……或者是想的蛮多的,一个人在那独角戏一样吐糟……汗……PS,这文不是灵异文哈,大家都是人,只是变态而已……再PS,圣诞快乐!1717、第七章...这个世界处处讲究平衡,阴阳调和,多扣少补。就好像人的五感,当你失去其中任意一种的时候,别的那几个就会变得更加灵敏清晰,试图去弥补那缺失带来的遗憾。李墨白现在,就处在这样一种状态。因为看不见,他的其他感官变得更为敏锐。他无法动弹,不得不无比清晰地感受他身前的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浓烈的血腥之中,男人身上烟草味源源不断地飘入李墨白的鼻息,混杂着陌生的雄性的气息,野性危险。李墨白恨自己不抽烟,否则也许能分辨男人抽得是什么牌子的香烟。男人垂着头,额角的鬓发拂过他的胸膛,似只只爬虫挠着他的袒/露的皮肤,李墨白居高临下,可以闻到他发梢之上洗发香波的味道,不是淡淡的薄荷清香,而是浓郁的玫瑰花香。男人的手缠在他的腰上,冰冷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轻轻点着他腰侧的肌体,连带起满身遍布的鸡皮。男人的唇和他的手指一般,冷得像块石头,却又柔软至极。温热的舌从柔软的唇中探出头,似爬行科的那类长身湿滑的动物,在他毫无遮掩的胸上游走徘徊,贪婪地寻找着血腥的芬芳。一旦寻到,就毫不犹豫地扫卷一空,徒留下一片冰凉的湿泽。从男人靠近他的那刻起,李墨白就像石化般,浑身僵硬,上身直挺挺地立着,大气也不敢出。身体上的感觉无比清晰,他的头脑里却是一团浆糊,无法思考,不能运作。男人似乎愈发起劲,唇上的吸允变得深重。发自本能地厌恶油然攀上心头,李墨白从怔愣中惊醒。剧烈而慌忙地扭动着身躯,激烈的情绪在恼怒中爆发:“你,松手!好恶心……松手!”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感觉如同迅速游走的电流,以他的心为圆点,向四面八方扩散,直到贯穿他的全部身躯。冰冷的手指,湿滑的舌尖,粘稠的唾液,污浊的血腥……太脏了,他无力承受这般的肮脏,他想那种传说中生不如死的滋味,一定就是这个样子。男人却闷声笑笑,恶作剧似的,张口含住他胸口左侧那粒殷红,牙尖紧合,挑/逗般轻蹭,卡在李墨白腰间的手缓缓向下迁移,再迁移……李墨白立时呆愣,身体剧烈地战栗,恐怖的记忆侵袭而上,似病毒一样直中他的心房。那是一段他想封存的记忆,本应当永远埋藏在他心底最黑暗的角落,却在这一天被活生生,血淋淋地扒了出来。那时他刚转学去上中一,身材矮小,孱弱瘦削,内向阴郁,爱干净有洁癖。转校生多半都有过被欺负受冷落的经历,李墨白自然也不例外。转校的第一天,他就被同班的坏学生盯上,放学以后,四五个男同学将他堵在学校cao场之后,那个废弃的厕所之中。他们辱骂他,围打他,将他的书包丢入厕所肮脏的下水道里。那时的李墨白是弱小的,除了抱着头哭泣,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也不知道有谁能够来拯救他。他哭得凄然,白净的小脸皱成一团,涨得通红。那伙小混混中为首的那个男生那天心情很不好,格外地不待见这哭泣的转校生,又是一番拳打脚踢后,他将李墨白踩在脚底下,冲伙伴们笑笑:“这家伙哭得跟娘们似的,你们把他的衣服扒了,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简单一句话,让年少的李墨白经历了人生中噩梦般的一天。八只肮脏的手从四方伸来,撕拉着他的衣衫,剥离着他的鞋裤。那些少年带着恶魔般的笑容,用尽恶毒猥/亵的话语,腐蚀他,侵扰他。李墨白抽泣着,拼劲全力去挥开那一双双罪恶的手爪,退而又退,直至被墙壁阻住,无处可逃。他被剥去全身的衣服,只剩下可怜的底裤,交叉着双手,似委屈的小媳妇,孤立无援地站在恶作剧的少年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