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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声音渐响,满耳朵充盈着的都是背书声。林茶低头看了几眼要背的书目,最后还是屈服,她悄悄问道:“什么办法?”向天辰笑了,笔尖在书本上轻轻搭了两声,他开口问道:“先说说,唐菲最近有没有和你骂我?”“……要听真话?”林茶艰难开口。“不然我问你干什么?我问唐菲不好吗?”向天辰慢慢把手伸向她那几幅画,表情狰狞,像是在威胁她。“其实还好,只不过就是说你忘恩负义不讲信用没有道德jian邪狡诈而已。”林茶说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向天辰哼笑一声:“很好,很好。”“那你说吧,怎么办?”她坐直了身子,沐浴在阳光下,瞳孔泛着暖光。“这么骂我?我还说?”向天辰往后桌一靠,脸色不好。“我没骂你啊。”林茶很快甩锅,在心里向唐菲道歉,现在还是程译州比较重要,反正唐菲和向天辰在一起本来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她都习惯了。“算了。”向天辰自己想了一会儿又想通了,脸上甚至挂起了神神叨叨的笑容,他冲林茶招了招手,“他今天早上骑车来学校的。”“难怪……”林茶恍然大悟,难怪她特意起了个早,却也没能在公交车上看见他。“懂了吗?”向天辰笑了。“我也买辆自行车,然后一起上下学?”林茶悟了悟,觉得大概是这个意思。然而向天辰十分嫌弃地皱了皱眉。“这不好吗?”她觉得奇怪,双宿双飞鸳鸯比翼一般地每天一起上下学,不好吗?“也不是不好啊。”向天辰摇了摇头,“这个随你,只不过你知不知道,男女关系的突破口在于肢体接触?”“我不知道。”林茶摇头,也笑了,“我见你和唐菲的肢体接触从小到大也不少啊,可是她现在还是只会骂你。”“什么意思?”向天辰僵了僵,他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我和唐菲……”“我看得出来。”林茶伸出两个手指,比了比自己的双眼。向天辰被戳中心事,眯了眯眼,放低了声音:“别和她说。”“行。”林茶点点头,反正向天辰想追唐菲,也是长路漫漫不见尽头,“不过你继续说,什么肢体接触。”放在向天辰和唐菲身上不可行的,放在她和程译州身上,未必也不可行。万一就……突飞猛进了呢?“你从小演技不错。”向天辰娓娓道来,“装哭要糖撒泼打滚样样精通,所以……”“所以你也不用因为我和唐菲一起在背后说你坏话,就恶意地帮我回忆童年。”林茶觉得他太夸张,“撒泼打滚是不可能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演技不错。”“所以呢?”“你不会装瘸吗?”向天辰恨铁不成钢,非得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林茶才能听懂。林茶终于听懂,她点了点头:“好办法!”“祝你成功啊。”向天辰叹了口气,觉得轻松了不少。“唐菲说她大学毕业之后再回来。”林茶好心地,给他报了报唐菲的消息。“五年。”向天辰声音很轻,两个字,一字一顿,说给自己听。林茶看了眼向天辰,拍了拍他肩膀以作安慰。老吴是这时候出现的,早读课还剩三分钟下课,他从后门走进来。林茶不知道为什么老吴最近总爱从后门进来,但偏偏又被他看见自己手搭在向天辰肩膀上的样子。老吴脚步顿了顿。她的手僵了僵。最后老吴还是没说什么,抬脚往讲台上走。林茶松了口气,飞快放下自己的手,她回头看过去,只见程译州正好抬着眼,视线落到向天辰的肩膀处。“我……”她突然很紧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转过去。”程译州开口道,说完之后就看向讲台。林茶悻悻地转了回去,才坐直了身子没一秒,就听见老吴开口了。“我们班最近很多同学都很积极地学习,下课了都能看见你们在问问题,鉴于这种情况呢,我们班也弄个一对一学习小组好了,你们看怎么样?”一对一学习小组,听上去很不错,但也就意味着不能再一下课就凑到班长程译州那儿了。所以很多人都很犹豫,其中女同学尤为甚。众多女同学里,只有林茶是高兴的,毕竟程译州答应她了,当她的一对一辅导对象。“你们先自己安排安排,务必要优势互补,促进不足。”老吴言简意赅说完了,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又加了一句,“你们组好了小组之后报给班长,班长统计好之后再交给我。”还剩一分钟下课,然而老吴一走出教室,教室就立刻喧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在讨论,要怎么去选人。向天辰无所谓地靠着墙,看两眼林茶,眼珠子又往后移,最后叹了口气:“你要找那位?”林茶知道他在说什么,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不和你组了哈,不过我可以帮你找。”“谁啊?”他开口问道。林茶指了指斜后方,最后冲迷迷糊糊快闭上眼的王越明道:“你要和向天辰组吗?”“组什么?”王越明粗声粗气的,很不耐烦,他都快睡着了,班里又这么多人突然开始说话。“学习小组。”林茶回答道。“有病啊?”王越明呵笑一声,“你叫我学习?”“反正得组啊。”林茶小声嘟囔,见王越明不配合也就算了,扭头看向程译州,见他抽出一张空白的表格纸,笑道,“你可以把我们先写上去。”程译州看她一眼,默默落笔,五个字,用逗号隔开,却在同一个框里,莫名显出几分亲密来。林茶抿着嘴笑,她在心里计划着,有没有能让他们快点亲密起来的办法。她装瘸,能有用吗?程译州握着笔,听见王越明说“算了算了,我和他一起好了”之后,提笔把他和向天辰写了上去。他字写得慢,余光瞥见前面的林茶正偷偷摸摸看他,看一眼又垂下脑袋,垂下脑袋没多久又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偷笑一会儿又皱眉。神神秘秘,有几分古怪。她可能又要和他说一些奇怪的话,或者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程译州这样想着。然而一整天过去,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地有些过分。她今天没有无端端转过来冲他笑,也没有拿着作业本来问明明简单的看一眼就能写出答案的问题。而他居然觉得有些不习惯。这个时候的程译州还没有想到暴风雨之前往往是最寂静无声的。直到一天的课结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