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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市里把组长的职位给了他。乡里的老年人不讲道理,大小事情都要叫领导出来解释,除了一把手的话,谁的话都不起作用。邢琛这几年待在市里,做的都是统筹和指挥类的工作,已经很久不需要直接面对老百姓,如今驻扎在乡村,时不时让他想起刚毕业那几年的工作场景。只是再怎么熟悉的工作,总有烦躁的时候,邢琛一早被下属叫出来处理,两个小时过去了,眼前的几个人还是油盐不进,好像听不懂邢琛的话似的。邢琛的态度便由怀柔往强硬上走了,连续摆出几条国家政策后,那几个人有点被唬住,一时没接上话。邢琛用眼神示意下属给他们续茶,自己坐到一边看手机。乔千岩那副雪景构图十分精妙,远近有序,层次分明,洛江的古建筑在雪景中若隐若现,黑与白的色彩让人心里突然静了下来。邢琛将那张图片保存,放下手机后和缓了脸色,心里的几分燥气消失,耐心安抚那几位乡民。邢琛所在的办公点是乡政府,住的宿舍也是办公楼后面的招待所,乡里财政资金有限,招待所十几年没有修缮过。原本市里下的文件是他每周需要到岗四天,但是上任后便身不由己了,从第一天下乡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中间只回去市里两三次,还都是去参加个会议后马不停蹄赶回乡里。任何工作都是起步的时候特别难,等到步入正轨,邢琛也可以睡几天踏实觉了。周四下午,开完总结会,邢琛开车回市里,这个周末,他可以休息两天。邢琛回到家后就去理发,他在乡里待了一个月,风吹日晒、田间地头的工作,自觉整个人糙得像是干了几年农活的男人。收拾干净后,买了第二天一早去洛江的车票。刚坐上去景区的汽车,邢琛接到母亲的电话:“阿琛,这周末你放假吧?回来吃顿饭。”邢琛:“我得出差,下次有空再回去。”邢母不高兴道:“每次都是下次,我和你爸多久没见你了?昨天你爸碰见你们齐主任,说是这周末你们休假,你又去哪出差啊?”邢琛安抚道:“外地,妈我保证下周回家,行吧?”邢母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洛江仍然遍布积雪,邢琛下车后踩着吱呀的地面往客栈方向走,他昨晚没有向乔千岩说自己会过来,就是想来个突然袭击,可惜到客栈门口才发现已经关门落锁了。现在这季节,客栈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一个客人,所以乔千岩经常关了门带奶奶出门走走。昨晚他还向邢琛说过,最近经常带奶奶过河去走长桥。邢琛去河边找人。走到桥口,邢琛便看见不远处祖孙俩的身影。乔千岩穿着一身长及膝盖的黑色呢大衣,一手插兜一手虚扶在老太太身后。两人慢慢往桥对面走,乔千岩偶尔偏着头和奶奶说话。邢琛走过去,站在离他们几十米远的地方喊了一声:“千岩!”乔千岩回过头,先是惊讶然后笑出来:“你来啦。”邢琛走在老太太另一边,看着他们道:“这是要往哪里走?我和你们一起。”乔千岩指指前方道:“去前面园子里摘点梅花回来。”此时并不是梅花全盛的时节,园子里的梅花树虽然密集,但冒了花骨朵的树枝并不多。乔千岩左右看看,对邢琛道:“不行,再等几天吧。”三人相携着回去。乔老太因为邢琛的到来非常高兴,一回到客栈就去厨房,说中午要给他做火锅。邢琛在旁边道:“奶奶,不用麻烦了,随便吃点就行。”乔奶奶笑道:“不麻烦,我做点汤底,很快就好了。今天天气冷,你走这么远的路,吃火锅暖和。”乔千岩将一筐蔬菜提到邢琛面前:“来,择菜。”洛江有许多外地没吃过的野菜,邢琛每洗一种都要问问手里的菜叫什么名字。洛江的火锅和安城的差别很大,洛江用的还是旧式煤烧的烟囱式火锅,汤底是腊排骨汤,吃的时候自己再调一点辣椒粉。三个人围坐在厨房的小餐桌,乔老太将火锅里的腊排骨夹给邢琛:“先把排骨吃了,待会儿再烫菜吃。”火锅中央是蜂窝煤,周围一圈用来烫菜,烟雾往上方蒸腾,邢琛透过烟雾只能看清乔千岩被辣的红艳的薄唇,清润的眼睛被遮挡的影影绰绰。饭后,乔老太要午休,邢琛想要去楼顶看雪景,乔千岩锁好大门后和邢琛一起上了楼顶。邢琛四下走走,最后停在一处角落,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递给乔千岩看:“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乔千岩仔细研究一番,没找出哪里特别。邢琛往左边划相册,找到之前乔千岩发给他的雪景图道:“你这张照片,也是在这个角度照的,对吗?”乔千岩将两张照片仔细比对,还真是一模一样的视角。他坐在台阶上,撑着脑袋仰头看邢琛:“观察力很好啊,邢主任。”邢琛也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侧着身体看他。乔千岩奇怪道:“……看什么?”“我这次来……”邢琛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回安城?”之前在电话里,邢琛有用玩笑话说过几次要乔千岩回安城,但乔千岩都没太当真,没想到邢琛不是在开玩笑。乔千岩偏移视线,看向远方,淡淡道:“……我不想回去。”邢琛闻言笑了一声,靠在栏杆上道:“真没想到我这么大年纪也来场异地恋。”乔千岩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看着他道:“邢琛,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随缘,不是吗?”乔千岩的意思很明显,他没有考虑两人的以后,他也不认为他们需要有以后。邢琛心道这大概就是报应吧,当初他遇到乔千岩没多久,单位有个升职的大好机会,只是需要调到外地,邢琛左思右想,前途与乔千岩,他选择了前者。那时他宏图未展,一见钟情的美人于他来说,不是值得他抛弃一切去追随的目标。可是几个月前在洛江再次见到乔千岩,邢琛几乎在记忆唤醒的那一瞬间,潜意识里就笃定不会再让乔千岩消失于他的生命里。邢琛意识到自己还是cao之过急,如果乔千岩独身一人还好说,乔老太身体这么不稳定,乔千岩哪里都不会去。邢琛站起来,朝乔千岩伸出手。乔千岩不懂他要干什么,依然坐在原地不动。邢琛弯下腰,抓住乔千岩的手将他带起来,然后将人圈在栏杆处,微低了头隐隐笑道:“是,我们是随缘,可这缘分未免太浅了。”乔千岩熟悉他这个表情,肯定又要说一些风流话了。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邢琛道:“到现在除了为中国电信事业做点贡献,没一起吃过几顿饭,没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