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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院落水,聂铎心有余悸。今日他是兴奋过头了,竟然失心疯地想要吓唬她。聂铎自责不已,抱着叶素素的手臂却一直箍在她的身上,没有离开。两个人甜甜蜜蜜地靠在一起,叶素素也不急,一点一点地撒鱼食,逗着它们吃东西。她心里却想着,也不知道日后聂铎究竟有没有机会教她凫水。她的婚事由皇上做主,聂铎又是与皇上才势不两立的。她可以私下里见见聂铎以解相思之苦,可是要她名正言顺地嫁给聂铎,无异于比登天都难。一想到这里,叶素素不免有些失落。他们如今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偷来的,自然要好生珍惜。叶素素放下手里的鱼食,把帕子也放到了一旁,双手覆住了聂铎抱在她腰的手背上,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聂铎从背后拥着叶素素,下颌正抵在她的肩头,很是意外她竟然过来握他的手。聂铎忍不住笑了,笑声在她耳边轻轻浅浅的。叶素素忍不住回头,两个人脸颊相撞,又是面对面,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眸里都是对方的身影,缠缠绵绵,依依不舍。聂铎不再迟疑,低头靠近叶素素,又吻上了她带着胭脂香味的唇……池子里的锦鲤们还在争先恐后地往湖心亭方向靠过来,摇着尾巴,等着吃食从天而降,可是它们左等右等,却什么也没有等到,反而是那两个相拥的人影模模糊糊地倒映在湖水里,一直都不肯分开。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当然是亲啊!☆、57偷得浮生半日闲喂过鱼,聂铎怕叶素素累,牵着她去了他的书房,让叶素素歪在窗边的小榻上小憩片刻。叶素素第一次进聂铎的书房,满心满眼都是好奇,把书房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连角落都没有放过。她小时候虽然和聂铎亲近,可是聂铎毕竟是南郡王的留在京城的质子,那时候聂铎虽然能自由出入护国将军府,但是聂铎和南郡王妃的住处却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出入的,叶素素也只在宫里见过南郡王妃两次,根本就没有去过他们的住处,更不可能见过聂铎的书房。想到早逝的南郡王妃,叶素素心头不由地心疼起聂铎了。当年南郡王妃出事时,聂铎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少年,他又是从小就跟着南郡王妃在京城做质,和母亲相依为命,南郡王妃这么一去,聂铎当时一定很难过。叶素素恨透了自己,当时她被娘亲拘在内院里,等听说这件事时,聂铎已经回到了西南,南郡聂家和皇室赵家也彻底翻脸了。她就算是想安慰聂铎,也已经没有机会了。想到当初的听闻,叶素素不免有些奇怪。既然当年的南郡王聂胤然能率三十万聂家军直逼京城,为亡妻复仇,保住自己唯一的儿子,甚至能逼得皇上将潦河以南半壁江山送与聂家所有。三十万聂家军绝对不可能是仅仅十年就能有那么大威力,直接逼得皇上龙位不稳!这一定是聂家人几代经营的。可是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实力,为何会舍得送自己的妻儿进京做质?甚至连挣扎反抗都没有过,就那般听圣意、忠国忠君?如果南郡王聂胤然真是如此听话,那么南郡王妃出事之后,为何他会看准时机、果断出兵,迅雷不及掩耳,一举直逼京城,逼得皇上龙位不稳,让潦河以南成为聂家囊中之物。这可不是忠国忠君的郡王所为,甚至从此以后,聂家就再也不是大原国的子民了。当年南郡王聂胤然以为亡妻复仇的名义,赚得了天下大义,也赚得了半片江山。可是,他却也失了发妻,与唯一的儿子亦是分别十年。聂家似乎并不如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叶素素忽然有些内疚,她是一点都不了解南郡聂家,一点都不了解聂铎。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聂家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聂家在谋什么。聂铎见叶素素一直在书房里打量,笑着问她:“素素喜欢吗?”叶素素还在走神,忽然听到聂铎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她却笑了:“铎哥哥,书房是你的地方,若说按照我的喜欢,你恐怕要哭了。”聂铎笑着挑眉,故意问她:“你的喜好,为何我就会哭?”叶素素顿时就笑眯眯和聂铎开起来玩笑:“这书房若是按照我的喜欢,我定然要在这里放上一片粉嫩的帐子,在小榻上摆上一排虎娃娃迎枕,这边再摆上掐花琉璃柜子,那边再摆上一架子花篮子……反正都是姑娘家的东西,我看你到时候怎么会客!”聂铎被叶素素逗得哈哈大笑,一伸手把小姑娘拉进了怀里,笑道:“好,就按你说的布置,你放心,我脸皮厚,最多不过就是落一个惧内的名声,我不在乎。”叶素素靠在聂铎的怀里,听到他的话,顿时浑身一僵。“惧内”的名声?只有成了亲才会有“惧内”一说。可是,他们会成亲吗?叶素素靠在聂铎的怀里,不由地就抓紧了他的衣裳,小手紧紧的攥着,指尖过于用力,微微泛起了白色。聂铎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像是要把她的慌乱和不安全都旅捋走似的。他缓缓开口,坚定有力:“素素,我一定会有办法娶你的,你信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叶素素已经泣不成声了。她以为,她是在和聂铎偷情,以解相思之苦。可是,原来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的。聂铎之所以敢这样对她,又是搂,又是亲,又是抱,这样亲密无间,是因为他要娶她,他也确信他能娶她!聂铎说完,发现叶素素又哭了,顿时又心疼不已,双臂不自觉地勒紧,低头亲吻她的发顶,低叹了一声,又柔声哄她:“素素,不哭,我一定会娶你的,你信我,好不好?”叶素素窝在聂铎怀里猛地摇头,急急地说:“铎哥哥,我没有不信你,我没有……”聂铎故意逗她:“那我们家素素是怎么了?怎么还掉起了金豆子,我要不要去拿只碗装起了?”叶素素被聂铎羞得根本不敢抬头,只能往他怀里钻,使坏地把眼泪全胡乱地蹭着他衣襟上。聂铎也不躲也不闪,笑呵呵地任由她胡来。叶素素闷在聂铎怀里,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以为……我还以为,我、我们是在偷情。”她说到最后,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偷、情?”聂铎似乎是咬牙切齿念出这两个字的,哭笑不得地咬了一口叶素素的脸颊,气哼哼道:“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