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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在车内,第二回在老板家门前。“璟哥哥,去我家好不好?”虞夏软软哄他,燕mama不在家,他回家了也没人照顾,不如去她家。虞夏温声同他讲道理,言辞间全是关心,甚至溢出几分义正严辞的意味,仿佛真只是单纯关心他。燕璟冷冷转过脸,“不去。”虞夏已学会适时忽略某些回话,从另一侧下车,绕回他那边,将他拉出来,不忘车内安静了许久的小谢,“小谢,过来搭把手。”送老板进了虞家门后,小谢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男人的话最不可信,就算那个人是他老板也不例外。虞夏先翻出体温计给他,又找到药箱,摆一柜瓶瓶罐罐和纸盒,仔细看过说明书,才找到退烧药。面前放了杯水,燕璟盯着她看许久,唇抿成条薄线。虞夏蹲在他面前,笑吟吟望他,“璟哥哥吃药也要我哄嘛?”暴富被她养了小半年,从没听她这么软跟人说过话,嗷呜一声蹿到跟前,脑袋不停拱她。以为自己也能获得温声软语对待的暴富,眨了眨水润的眼,就听见她道,“别闹,自己去玩。”暴富捂住眼睛,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还有,下次不要嗷呜嗷呜地叫,你是狗不是狼。”暴富,“嗷呜!”“还不走嘛?不走那我们等下去割蛋蛋。”虞夏笑意不改。暴富,“汪。”我走!虞夏赶狗的间隙,燕璟服了药,靠在沙发上阂眼休息。退烧药令人嗜睡,烧退得没那么快,燕璟脑子发胀,身边却有个人嘴巴唠唠叨叨不停。他闭着眼,忽抬手,精准掩在小烦人精的唇上,“不要吵了,让我睡会儿。”虞夏浑身僵住,鼻尖呼吸不自觉放轻,却不知这样呵出气反更挠人心痒。她双手覆住那只骨节修长的手,将它慢慢拉下,语气珍而重之,“我不吵了,你睡吧。”******3发烧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燕mama虽不在家,虞夏仍有必要知会她一声。听她讲完始末,燕mama要胡的牌也不胡了,直接点另一家炮,付钱下桌,拨电话过去,“现在小璟在你家?”虞夏侧目看沙发上安静睡着的人。他这人是真死板,平时说话死板,行事死板,连睡觉的姿势都死板得可爱。虞夏点头,“他吃了药,在睡觉。”这么快就睡觉了吗?燕mama笑得合不拢嘴,当机立断,“小夏,今天我有事,晚上回来得晚,我们家小璟今天就麻烦你了。”不等人多说,燕mama挂断电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牌友见她回来,满面春风,笑着打趣她,“这是有什么喜事?这么好的牌都不胡了。”燕mama敛了敛笑,一本正经道,“也不算多大的喜事,就是我家小璟以后终于有着落了。”几人闻言,恭维了几句,燕mama听得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等燕mama走后,有个妇人轻轻嗤了声,“谁知道那着落是男是女呢。”天热,虞夏想开空调,但她记得发烧都是要逼出汗来才能好,强忍没开。抢了暴富的小风扇对着脸吹,凉快几秒后,转身去屋内找床小被子,盖在燕璟身上。燕璟意识昏沉,半醒间,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手臂动了动,触到身边有什么东西在,冰冰凉凉,忍不住一把攥住。耳边传来声微弱的轻喊后,又没了动静,再次沉沉入睡。日头沉下去,光渐次剥离,风牵动窗帘一角,隐隐绰绰的光影印在白色地板上。虞夏手被人扣住不能动,她像是融化在里面。过了会,虞夏只好招暴富过来,让它将客厅角落的小灯打开。燕璟已经发过汗,虞夏探他额头几次,温度降下来,最后一回和平常已无多大不同。虞夏歪头趴在他身边,脸贴住皮质的沙发,略微凉意透过肌肤,她眼神微动,眸光落在他面上。约是先前身体温度高,薄薄两瓣唇比平时红上几分,透出异样的潋滟。他便是病了,也病得好看。小时候虞夏mama同她说,薄情人唇薄、眼带桃花。燕璟两者全中,可他瞧着那么冷清,不让人觉得他薄情,只觉他冷情。目光下滑,他睡前,领口解开两颗纽扣,肩颈间裸.露的肌肤颜色与她差不了多少。虞夏忽而心动,悄悄探出手,离温热肌肤不过咫尺,尾指碰到一粒yingying的东西。尚不及解开的第三颗纽扣,是离心脏最近的纽扣。虞夏收回手,侧身摸到茶几上的指甲钳,眼眨也不眨,那颗纽扣落到她掌心。******4月亮挂在树梢,虞夏在燕璟身边坐一下午,还没喂暴富,暴富到点了没等饭,想叫唤,被虞夏眼神制止,暴富看某人的目光渐渐变得不友善。燕璟睁开眼,便觉有处目光虎视眈眈盯着他。虞夏正低头刷微博,没注意到他已醒来,直至他坐起身,听到动静她望过去,唇角扬出抹笑,“你醒了!”燕璟看见暴富,不好的回忆纷至沓来,人又在病中,语气比平时差上三分,“你在这儿干嘛?”虞夏傻了,扬起被他握在掌中的手,瞪大眼控诉,“你还牵着我的手呢!中午打我手,我照顾了你一下午,你醒了又只知道凶我!”燕璟被她一说,才松开她的手,不知该回什么。虞夏揉了揉手腕,垂着脖颈,弧度曼妙得弯进人心底。她哭了?燕璟沉默,浅浅的愧疚弥漫开,半晌,生硬地辩驳,“没有打你,也没有凶你。”虞夏脑袋下垂,“你有。”燕璟,“没有。”“你有!”她语气忽变狠,“我说你有就有!”“……”约是怕热,她将头发束起,盘在脑后,挽成松散的丸子,白生生的脖颈烙在他眼底,顿了顿,他道,“对不起。”虞夏仍低着头,“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没听见。”“对不起。”他低声重复。要是小谢在,此刻只怕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他跟在燕璟身边好几年,连句软话都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何况向人道歉?虞夏,“再说一遍,听不清。”燕璟掰起她脑袋,两指夹住她下巴,掌中的小脸哪有要哭的迹象?唇角分明勾得都要上天。虞夏没想会被强硬揭穿,笑意压根来不及从眼底褪干净。“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言笑晏晏、撒娇卖痴,对谁都这般。燕璟收回手,神情冷凝。虞夏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出这样的话,仰起脸,眼里映满他身影,“你怎么会这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