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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再吵架,说好了会像画里那样生活,说好了会好好照顾自己,可惜全都没有实现。封景川低着头想事情,不说话,两个人之间便安静下来。白旸思索了一番,慎重的问道:“你真的不打算上大学吗?”“是啊,都打算好了的事。”“可是,”白旸停下脚步,便稍微落后封景川一点点,看着封景川圆乎乎的后脑勺说:“上大学一样可以离开这里。”封景川错愕的停下来,扭头看白旸。“上大学你可以继续学习画画,还可以离开这里!”“我没钱上大学。”封景川不是一个轻易会改变决定的人,因为改变意味着风险。可是刚才听到mama和舅舅的谈话,他心底突然就多了一些不甘心。“大学有奖学金,可以勤工俭学,”周一这一天其实都是讲解卷子,白旸就想了一天封景川的事,他没有立场去说封景川的决定正确与否,因为他的决定在一定意义上,是最现实的做法,“再不然还有我,和我妈。”“怎么能麻烦阿姨呢。”封景川本能的拒绝,但是被白旸打断。“听我说完,我说的这些,都是在一个前提之下的。”“什么?”“你文化课能过线。”封景川沉默了。今天之前,如果有人跟他说,好好学习,拼一把考大学,他肯定会笑嘻嘻的拒绝,可是现在他对白旸的提议,有了一丝动摇。他实在是太不甘心了,被自己最亲的人否定,十六岁的他头一次生出点叛逆,李玲说他考不上大学,他就偏偏想去考大学。“当然,如果你文化课不过线,你还是可以出去打工赚钱,这其实一点都不冲突。”白旸继续劝道。“这事,我得想想。”封景川没有立马答应,只是这种不甘心加上白旸的劝说,让他对以前自己的决定产生了一些怀疑。是啊,有那么多路,为什么自己就一定要放弃那条最好的?两个人锁好自行车,一起上楼回到白旸家。虽然封景川只在这里住了两天,可是现在却有一种回到自己家都没有的温暖感觉。“妈。”“阿姨。”“你们回来啦?”白念慈将饭菜放好,走到玄关一脸慈爱的看着俩孩子,“饿不饿?”“饿,”白旸点点头,将栗子放到饭桌上,说:“景川买的。”“你俩洗洗手,快点过来吃饭。”饭桌上,白念慈发现封景川有点不对劲,话很少,这是低着头吃饭,她给封景川夹了只鸡腿,问:“喜欢画画吗?”“嗯?”封景川被问了一个愣,白念慈解释道:“我看了你放在房间的素描,画的可真好。”“还行吧,就是喜欢画。”封景川有些害羞,李玲都没有夸过他画的好,每次有人夸他,李玲反而会说一句,‘好什么好,成天瞎画’。“以后想去哪个大学?”白念慈又问。封景川摇摇头,说:“我学习不好。”“你才高二,一切都说不准呢,”白念慈低声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你俩吃晚饭就进屋学习画画吧,我去给你们切点水果。”封景川感觉白念慈真的好温柔,母亲一般的温柔,不知不觉就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以往白旸认真做作业的时候,封景川从来不会分心,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今天心里藏了事,有点心神不宁,频频的偷瞄白旸。“你今天总看我做什么?不画画了?”白旸被封景川瞅的也有些分心,索性抬头问。被抓包的封景川也不恼,笑着跑到白旸书桌前,说:“这都被你发现了,你说我这什么都不会,能考上大学吗?”“当然。”白旸点点头,他在家里休学一年,高一的知识大部分是自学的,换句话说,只要封景川肯学,提分是肯定的。“这么自信啊。”封景川一点都不怀疑白旸,他是在怀疑自己。“这事还得你自己定下,只要你决定,我这有的是办法给你提分。”白旸指了指自己的书架,封景川顺着向书架看去,只见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模拟练习题,都整齐的排在书架上,可以说是应有尽有。“黄冈、五三、天利,随你挑。”“我的天啊,我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你的书架,”封景川看了一圈,随便挑了一本打开,里面都是白旸做过的痕迹,“你全都做完了?”“差不多吧。”反正在家里也很闲。“你可真是牛。”封景川由心的夸着白旸。晚上十点多,白念慈就催着两个孩子早点睡,可是白旸还想多刷套卷子,封景川便趁这工夫跑到厕所,拿着手机给李玲打电话。“喂!”“妈?”封景川没想到李玲会接,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你在哪里?”“有话快说,我这忙着呢。”电话那头推麻将的声音清清楚楚,封景川听着觉得刺耳极了。“我这几天在…”我同学家。“哦,这个月的赡养费已经送来了,我留了200在家里,你省着点花,别像你爸爸那样,不知道节约,”李玲不耐烦的说,“哎,我碰,八条!”“我说…”“没事挂了吧,我这没空!”说完李玲就挂断电话,封景川听着那头的忙音,心里倒是平静的很。缓慢的站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水阀,花洒里的水便流淌出来。封景川赶紧关上水阀,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你怎么了?”白旸见他身上湿了一大块,卷子也不做了,从屋里走出来。“哦,我不小心碰开了水阀。”封景川含糊的解释道。“赶紧去换件衣服吧,别着凉了。”白念慈关心的说道,封景川点点头,回到了卧室,白旸也跟着进来,拿着一条毛巾盖到他头上,说:“快擦擦吧,你这病刚好。”白旸将封景川带着的换洗衣服放到他眼前,起身准备出门,一直低头不语的封景川伸手拉住白旸的胳膊,没让他走。封景川的手贴在白旸的小臂上,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冰冷,白旸有些担心的问:“嗯?真的没事吗?这手也太凉了。”“我,我没事,”封景川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是悲伤地,可是眼神无比的坚定,他对白旸说:“我想考大学。”白旸盯着封景川,也没有问封景川为什么下定了决心,只是说:“好啊。”赶着封景川去洗个热水澡,白旸喜滋滋的从书架上挑了几本练习册,又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笔记。白念慈端着两杯热牛奶进屋,发现儿子心情好像特别好,问道:“考第一心情这么好?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开心。”“没有。”“还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