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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我不想,很不想……]这句话指向性很强,郁久下意识地拿手机拍下了屏幕。拍照的音效在安静的病房响起,门锁突然被转动,一个穿着西装男举着钥匙气冲冲地进来:“谁准你们拍照的!”经纪人跟在西装男后边,哎哎道:“全哥,全哥你别生气,那是郁久,郁久啊!”知道他们要来抢手机,郁久躲到蔺从安背后,飞快点开了短信和微信记录。如他所料,全被删光了,一片空白。备忘录里有个标红,显示十天后是杨述的生日。郁久见没什么其他线索了,这才从蔺从安背后钻出来,飞快地把手机放回去。西装男呼哧呼哧地喘气,瞪着郁久,又忌惮蔺从安,半晌才道:“杨述不认识你们。”“昨晚刚认识的,新朋友。”郁久道。那西装男看起来冷静了一点,又道:“郁久是吧?形象还可以……青音赛逼格太低了,进我们公司起码还得去国际拿个奖。你想现在签合同的话,只能给你签B级的新人合同。”见面前两人不说话,西装男不满道:“新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就连杨述也只有A级合同,还是续约才有的。想红就踏踏实实做事,不要盯着那点钱和分成!”经纪人在后面吓得爪子都麻了,无声尖叫,仿佛名画呐喊,双手挤脸颊:全哥——全哥——全哥听不到灵魂传音,又补充了几句:“公司确实有计划要签你,这个我也不唬你。你年轻,有培养价值。别盯着杨述看了,他老了。”郁久有种跳起来给他一拳的冲动!可杨述还昏迷躺在病床上,谜团还没有解开,郁久捏了捏拳头,在后面推了推蔺先生的背,小声说:“走了走了,从安,走了。”蔺从安半晌,才勉强移动了自己尊贵的脚步,临出门前还阴恻恻地看了那个全哥一眼。郁久在后面打圆场:“好的我会考虑的会给你们打电话的再见——”走了半条走廊,蔺从安突然停住脚步:“再叫一声?”郁久不解:“什么?”蔺从安:“……”“噢!”郁久恍然大悟,凑过去悄悄在蔺从安耳边道:“从安。”郁久习惯了叫蔺先生,昨天夜里喝醉了,滚床滚到激烈的时候叫了新的爱称。明明是普通的称呼,却因为开发场景的特殊性,染上了不正经的色彩。郁久看到蔺从安耳朵红了。耳洞还没有长好,与旁边相邻的黑色小痣点呼应,让蔺从安多了些人气。无伤大雅的小瑕疵,反而使他真实很多。郁久心情总算好了些,扒在蔺从安背上:“从安,我觉得叫蔺先生,也很亲昵啊?对我来说,还更有禁忌感……”蔺从安加快脚步,拉开了半米的距离。郁久噗嗤一声笑出来。两人到这层住院处的护士站,郝临这时才气喘吁吁地跑来了。“蔺总!”他招呼道:“怎么回事,谁住院了?”蔺从安恢复了自己冷静如风的姿态,吩咐道:“跟院方沟通一下。537号病房的病人,多注意,再请专家来会诊。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要钱你看着办。”郝临苦逼地摸摸脑袋,无奈点点头,心说所以到底是谁?郁久说:“对了郝秘书,我这儿还有个事情麻烦你。”郝临对着郁久现在是半点不敢马虎,甚至比对蔺从安还恭敬:“您说!”郁久点开手机,搜索App,将流浪船展示给郝临看,又把他存下来的聊天记录里的账号发给他:“我们想知道这个账号背后的主人,麻烦你了。”郝临说:“不麻烦不麻烦,账号都在这儿了……”“呃。”郁久怜悯道:“这个app不能通过账号搜索用户。”郝临:“???”你们是在为难我小秘书!……两人既然回到了市区,便直接让司机往家开了。老宅偶尔住住还行,长期就算了。实在是太远了,无论去哪儿都不方便,也不像个“家”。回到家里,郁久只觉得前两天恍然如梦,外头热到变形,家里冷气嗖嗖,让人神清气爽。他发了会儿呆,蔺从安拿着笔记本电脑从他面前走过,郁久突然说道:“蔺先生!……从安。”蔺从安回头:“嗯?”郁久忐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多管闲事?”“不会。”蔺从安放柔了神色:“我了解你。”郁久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没说什么,就听蔺从安又道:“而且,他们注意你很久了,还在打你的主意。这绝对不行。”“‘弘扬娱乐’我听过名字,十三线小作坊小打小闹,竟然打我脸。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但凡他们有一点漏洞……”郁久趴在沙发背上,心想蔺先生好帅啊,要怎么样,让弘扬破产?举报偷税漏税?挖角他们的顶梁柱?“就趁机收购它。”郁久:“…………”……两天了,杨述还在昏迷。郝秘书被老板娘发布的任务弄得如同行尸走rou,发动了全秘书处的秘书疯狂地刷手机,企图用运气撞到那个目标账号。蔺从安看到以后,他被严肃地质疑一通工作能力,扣了两百块的奖金,哭唧唧地给那个小软件的运营方打电话。有钱有权就是好,听说是久安集团的业务联系,对方二话不说战战兢兢地把他们要找的用户资料一并奉上,真实姓名和身份证暂时不能告诉,但对方的居住地清楚了,就在隔壁蔚城。“网友”定位成功,暂时没有上线。当天下午,杨述的个人资料也被摆到了蔺从安的办公桌上。吃完晚饭,郁久和蔺从安一起翻看起这份资料来。百度百科把他的年龄改小了两岁,杨述实际上是八三年生的。父母是三线城市工薪阶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夫妻俩双双抵抗住了轰轰烈烈的下岗潮,却也在之后守着那份死工资,始终没能富裕起来。但望子成龙的心情是不论家庭富贵与否的,因为杨述在钢琴上展露的天分,他父母砸锅卖铁,找亲戚借钱,也要送他出国读书。还好杨述争气,虽然一路求学十分辛苦,结果却是好的,他拿到了一个颇有分量的国外奖项,回国后被经济公司签下,成为了弘扬集团旗下,爱音公司的一名钢琴家。苦尽甘来,杨述终于能凭借自己的技能挣到钱了。最初,趁着他得奖的余热,他体验了一把名利双收的人生。旁人的追捧,做梦都不敢想的金钱数额,都让他沉迷。他不断打钱给父母,父母还了亲戚钱,换了套房子,为有这样好的儿子自豪,一切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短暂地风光后,便是永无止境的下坡路。杨述的巡演站一年比一年少,活动也越来越低级,当然,钱也越赚越少。资料上只有他公开活动的证明,私底下与公司发生了什么,就不是他们能查到的了。郁久合上资料,叹了口气。路太难走了。郁久不禁想,如果自己没有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