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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好像又没什么可意外的,她刚到纪州那会儿收到尧年的信,尧年说,她实在无法忍受那个慕下惠,霸气地自己出手摆平。所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祝镕面对敌军都没这么为难过:“这事,王爷和王妃若知道,开疆还有命活吗?”扶意僵硬地摇头:“我不知道,镕哥哥,我真不知道。”他们夫妻,都没主意了。扶意说:“不过这不能全怪开疆,是长公主、长公主她自己……”祝镕点头:“开疆也说了,他是被动的,至少第一次是。”扶意想要笑,又不敢笑,捂着嘴。祝镕说:“这不仅是王爷的事,还是皇上的事,是整个大齐的事,对外说身体不好无法和亲的长公主,不出几个月就怀上了孩……”扶意赶紧又捂着他的嘴:“小点儿声。”那一边,言景山从门里出来,看见两口子凑得那么近,冷声道:“知道你们好,可这里是书院,还有学生没下学,你们是不是该收敛些?”夫妻俩看向爹爹,毕恭毕敬地站着,但都想起了什么,彼此互相看了眼,立时心领意会,跑上来,一左一右夹着亲爹,拉着他就往后院去。“你们干什么?”言景山恼道,“胡闹……”这天夜里,言夫人取了茶水回房,见在洗脚的丈夫,一只脚在盆里,一只脚在外头踩着地砖,她放下茶盘走来,担心地问:“相公,你怎么了?”言景山茫然地反问:“我洗脚呢?”但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低头看,自己也吓了一跳。言夫人忧心忡忡:“你今天怎么了,晚饭也没胃口,身体不舒服吗,找大夫来瞧瞧。”“我没事,别一惊一乍。”言景山叹道,“要有事儿,也不是我们的事,现在的孩子啊,真是太胡闹了,太胡闹!”“意儿和镕儿惹你生气了?”言夫人说,“我看他们晚上也没吃几口,慕家哥儿也是,难道?难道又要打仗了?”“别瞎猜,回头事情妥了,我自然告诉你。”言景山说,“要说是坏事也不至于,可若说好事,一旦办坏了,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的孩子啊。你给我把那件山水纹的袍子取出来,让奶娘仔细熨一熨,我明日要去王府一趟。”------------第607章该他承担的夜深人静,开疆坐在客房外的屋檐下,背靠着梁柱,一动不动地望着天上新月如钩。祝镕沿着长廊走来,停下脚步,也看了眼天上的明月。“你说,王爷会不会已经知道我出现在了纪州城?”那一头,传来开疆的声音。“我和扶意都这么认为。”祝镕道,“且不说王爷是否盯着书院或是这家里,王爷总会派人去打听长公主的消息,你们在赞西边境的一举一动,兴许早就在王爷,又或是皇上的眼里。”“那我和尧年的事?”开疆问。“原本你情我愿的事,郡主不委屈,王爷和皇上也不会替她委屈。但她是长公主,是大齐皇帝的亲meimei。”祝镕走近后说,“我不看好这件事,纵然第一次你被动,后来呢,你就把持不住吗?”“我……”开疆无奈极了,“是、是我的错。”“都是男人,我也明白。”祝镕道,“可你太糊涂,伯父在京城若知道,能气背过去,他是不是已经动身,往赞西边境来了?”“我就是借口去接我爹,才背着尧年跑出来的,我不能逗留太久,接了我爹就要回去。当然……”开疆说,“我也要有命回去才好。”祝镕说:“你是长公主的心上人,更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皇上和王爷不会杀你,可死罪能免,怕是活罪难逃,将来你还想在朝堂有什么建树,也要他们信任你才行。不只是你,伯父、兄长们,都会受到影响。”开疆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一拳头砸在梁柱上:“我真是糊涂,我太糊涂了。”祝镕叹了一声,问道:“扶意很关心长公主,白天都没顾得上问你,长公主身体怎么样,她怎么想的?”开疆说:“安安心心养着呢,她一点儿不在乎,还说要给皇上和王爷写信,在赞西边境找个证婚人,拜个天地,就把婚事办了。”祝镕道:“明日我家岳父去向王爷禀告这件事,长辈之间,且都是有女儿的人,能互相理解体谅。但我觉得,你也不能躲了,明日就跟我去见王爷吧,横竖你不会死在纪州,就算王爷要杀你,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开疆愧疚地说:“你们在这儿日子好好的,被我搅和了。”祝镕摇头:“纪州只是表面上看着安宁清静,到底是边城国门,比起京城更是危机四伏,难以想象,王妃娘娘当初带着长公主守了五年。”但见扶意的倩影缓缓而来,开疆站了起来,作揖道:“搅得你们夫妻不得安宁,我实在罪过。”扶意欠身道:“自家兄弟,何必说这些话。”祝镕则说:“我问了,长公主一切安好,要和开疆办婚事,要把孩子生下来。”扶意道:“的确是长公主的个性,不过,这件事,我另有话说。”翌日清晨,言景山穿戴齐整,交代了学生们自行修早课,他喝了两口豆浆,就再吃不下别的东西,神情紧绷地要出门去。在门前遇见女儿,扶意却将父亲拦下,说:“爹爹,这事儿不麻烦您了,您不用去王府,或者过两天再去。”言景山担心地问:“已经暴露了?”扶意道:“我们商量下来,还是让开疆自己去禀告和请罪,不论什么结果,都是该他承担的。昨天和镕哥哥求您出面,也是我们慌了没主意,就想依赖长辈,但我后来想了又想,再与他们兄弟商量,最终决定开疆自己去。”言景山叹气:“既然你们决定了,爹就不去了。”扶意说:“过几日,王爷若不消气,还请爹爹去说和说和。”言景山道:“这是自然的,先看看结果再说吧。”此刻,胜亲王府里,祝镕带着开疆前来,但他等在厅堂外没进去,而里面很快就传来震怒的责骂,更有王爷怒喊:“来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