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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戴着手指虎的拳头照着洛伦佐的小腹来了一下。约书亚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的心也痛得缩成了一团。欣赏着那张异常俊美的脸扭曲起来,路易斯惋惜地啧了一声,拨了一下他的眼镜——假如不是他对这样高大的成年男人并没有兴趣,否则倒很想看看这个高傲优雅的家伙被人折辱的表情。在写完证明书后,倒是可以让他的手下们实践一下。这么想着,他打了个响指,吩咐手下准备纸笔。“好吧,老朋友,既然你这么伟大,我就给你这个伟大的机会,不过你别指望我会饶你一条命,你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做事都不留后患。”被从十字架上放下,男人甚至站立不稳,一头金发披散下来,显得狼狈不堪。约书亚的手指蜷缩起来,血液逆流。洛伦佐在经过他身边时,凝住了步伐,一个人用枪顶着他的脑门,他却像视若无睹般转过了脸:“临死前,我想至少跟我儿子说句话。”路易斯摆了摆手,容约书亚从祭台上下来。他拍了拍男孩的屁股:“别耍什么花招,枪子可不长眼。”约书亚踉跄了一下,走到洛伦佐面前,而对方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将他吻住了。这并不是一个深情告别的吻——一个薄薄的硬物被衔着送到了他的嘴里,他反应迅速地将它藏到了舌头下方,然后咬了一下对方的下唇。在双唇分离前,约书亚才注意到洛伦佐脸上那个他亲自挑选的单片镜,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了镜框。“爸爸……”他捂住嘴,憋出几滴眼泪,将口里的水晶镜片吐到了手里。“快点写,别磨蹭,我的手下们都饥渴得很,像我侄子这样的漂亮小子,他们也是乐于下口的。”路易斯不耐烦地催促着,一只手持枪顶住了洛伦佐另一边太阳xue,将自己随手携带的金管钢笔扔到了桌上。洛伦佐捡起那钢笔,在指间转了一两下,才伏下身子。笔尖落到纸上,一只手习惯性一般地用指骨敲击着桌面,仿佛是在为书写乐章搭配节奏。薄暮落在男人染血的侧颜上,将他修饰得依然风度翩翩。路易斯被那声响勾着注意力,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那一串串流畅优美的花体字从笔尖下生出,慢慢的,他的视线竟有点模糊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就在分神的刹那间,敲击声骤然停了。洛伦佐抬起胳膊,在路易斯反应过来前,将钢笔精准地插进了对方的枪口,一只手攥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猛地砸向桌角,屈膝压住了对方的脊背。在洛伦佐卸掉路易斯胳膊的同时,约书亚趁机一脚踹向身旁人的膝盖,跃到祭台上。在对方的惨嚎声还未出喉前,他就像只矫健的小型猛兽那样骑到了对方背上,手指间的水晶镜片闪电般的剖开了男人的咽喉。guntang浓稠的鲜血喷溅在脸上,约书亚顾不上擦,一把夺过地上半死不活之人手里的枪,跳到桌子上,用脚踩住了路易斯的头,居高临下地用枪顶住了对方的天灵盖,但一只修长的手及时握住了他的手腕。“别急着杀他,出去再说。”另一只手扯正了歪掉的领带,洛伦佐抬起沾着血色的眼皮,用眼神温柔地制止他,“衣服穿上。”约书亚在暮色中盯着继父看了一两秒,才将枪递到他手里。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想跟他zuoai,现在就想。教堂里的十来个人对这瞬间扭转的局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持着枪面面相觑,也不敢贸然动手,只好给挟持了他们老大的父子俩让开了一条道。安德站在暗处,注视着浑身染血的两个人走了出去,没敢轻举妄动,他知道,路易斯只要一死,自己的死期已经不远了。第47章在墓园内外的sao乱下,没有人发现一个人悄悄地消失了。安德举起电话,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圆窗望向底下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拨出了一个足以救路易斯一条命的号码。在当天的上,刊登了"黑帮火拼,墓地血案"的头版,令人惊奇的是这场火拼并不是像往常那样以一方战胜一方落败为结局,而是以警察插手而收尾,这是极为少见的局面。配图是这样一副引人瞩目的照片:全副武装的警察们手持步枪包围了墓园,从一个男人与一个少年手里救出了他们挟持的人质。在画面里,人们一眼就能看见在教堂前幽灵般模糊的人群中,那明显是父子关系的男人与少年的一对身影。他们被手下们众星捧月的簇拥着,惹眼得就像电影海报上的明星,而被挟持者则奄奄一息,躺在担架上被抬出墓园,门口则是几辆坐满警察的警车…车子匀速行驶起来,逐渐远离了喧嚣。约书亚砸了一拳车窗,不甘地拉上了车帘:"真没想到路易斯也能动用警察当他的宪兵,我以为只有卡博拉能干得出这种事。可恶!""芝加哥警察局长戴着卡博拉给他的黄手套那么多年,他从卡博拉那里捞了多少油水可想而知,而路易斯曾经就是卡博拉的僭客,你说警察不保他保谁?"洛伦佐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忍着腹部的疼痛舒了口气,语速缓慢,"所以想要靠一卷录音带就让卡博拉对路易斯痛下杀手,没那么容易。不过,我在市政厅也有自己的人,你放心,下一次竞选期很快就要到来,路易斯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难怪录音带的事会暴露。为了以防万一,我将录音带拷贝了一份,匿名寄到了市政厅,原来是在那里走漏了风声。我真傻。"约书亚有点丧气地回过头,看向身旁洛伦佐的眼睛。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眼底像一片柔软的沼泽,藏着惑人心神的暗色。他一贯小心翼翼,不敢过多与对方相视,以免弥足深陷,而现在却彻底松懈了警觉,放任自己一脚踏了进去,并且敛起了一身逆鳞。目光落到洛伦佐额头上那个刚凝固了的血痂上,约书亚伸出手,几缕被染红的发丝扒了开来,洛伦佐攥住他被镜片划破了一道口子的手,想自己来,却被对方轻声喝止:"别动。车上有医药箱吗?""给,少爷。"弗兰及时地递给他一个黑色的皮匣。蘸了碘酒的棉球蜻蜓点水地落到破口上,袭来一丝刺痛,可与这件事本身相比,便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但洛伦佐仍然夸张地吸了口凉气:"嘶——"约书亚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把棉球整个压了上去。在男人真正吃痛地蹙起眉毛时,他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