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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摇了摇皱巴巴的钱袋子,听着金银玉石的清脆碰撞声,自言自语:“我的好哥哥,你死了,钱就该是我的。”“……你为什么不给我呢?”封卧柏猝然起身,恶狠狠地质问着空气,“你要是把家产留给了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寒风在窗外咆哮。封卧柏摸黑下床,把钱袋子塞到枕头下,又像是不放心,重新拎出来,塞进怀里,鬼鬼祟祟地张望。封家如同一个富丽堂皇的囚牢,他被困在里面,穷得叮当响,本该嫁给他的白鹤眠却过得万般滋润。封卧柏想起陈北斗的话:“白鹤眠就是个不经事的小少爷,你要弄死他还不容易?”“你要我做什么?”封卧柏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白鹤眠死,他想看选择了封栖松的白小少爷后悔——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自己。“和封三爷说话就是容易。”陈北斗揣着手笑。封卧柏烦躁地捏着口袋里的香烟盒:“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假惺惺。”陈北斗大笑:“也对,咱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封卧柏惨白了脸。“怕什么?”陈北斗见状,大咧咧地勾住他的肩膀,“你大哥死了的事,二哥没搞清楚就进了棺材,你还怕谁透露出你的秘密?”“我大哥的死不是我,是你安排了温小姐……”封卧柏脱口而出。陈北斗笑眯眯地注视着他徒劳地挣扎,继而道:“封三爷,您说话要讲证据。”“……我陈北斗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认识什么温小姐。”封老三像被掐住脖子的小鸡崽子,哑口无言。“放心,你按照我的话去做,不会有人知道封老大的死和你有关系。”陈北斗打一棒子,又给他一颗甜枣,“你知道吗?上面指派你去剿匪了。”“指派我?!”封卧柏瞬间激动,“怎么会是我呢?……我明明什么也不会,就算我大哥和二哥死了……”他忽然顿住,见鬼似的望着陈北斗:“是你?!”“……我想起来了,我大哥死的时候也是这样……也是让我去剿匪,然后我二哥才去……”封卧柏越说越是胆战心惊,“电报是你拍的?”“不是我。”陈北斗饶有兴致地看着封卧柏发疯,觉得封家的年轻一辈都太过稚嫩。不过也不怪他们,谁叫封家的长辈死得早呢?陈北斗瞧着封卧柏,无端生出了兔死狐悲的心思,他想起了自己泡在水里的儿子——陈月夜被捞起来时已经看不出人样,但陈北斗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毕竟是自己的血rou之亲,再瞧不上眼,也还是在乎。不久的将来,封家最后一个儿子也会像陈月夜一样,在肮脏的池塘里腐烂发臭,变成一块烂rou,然后被人捞起,堆在冰冷的停尸房里。但这样的情绪只出现了一瞬,很快,陈北斗就又想笑了,因为封卧柏竟然求到了他的头上。“我不想剿匪。”封老三的神情因为惊恐而扭曲,一如多年前,“陈副司令,救我!”“你已经没有哥哥替你去送死了啊。”陈北斗抚摸着他的头,如同抚摸听话的狗,“怎么办呢?”封卧柏颤抖着问:“怎么办呢?”“你若是不想死……”陈北斗故意顿了顿,见他仰起头,卑微地望着自己,自负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不是没有办法。”“……马匪里有我的人,你只须带着部队上山装装样子就好。”“真的?”封卧柏迟疑了。陈北斗并不给他保证:“枪炮无眼,我保不了你活命。不过封三爷,您得想好了,我要是不帮你去和马匪提前打声招呼,枪子儿可就全往你身上招呼了。”封卧柏咬了咬牙,心知自己没有别的选择:“行,我听你的。”“……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封三爷爽快!”陈北斗拍了两下手,慢悠悠地晃到他面前,“不过你已经把亲兄弟的两条人命给我了,我还要什么呢?”封卧柏面若金纸,摇摇欲坠。陈北斗暗笑一声“废物”,又开口:“不过我不要点什么,封三爷估计还不敢跟我做这笔买卖呢。”“你要封家的财产?”封卧柏还没有傻透顶,他惨笑,“我二哥把家产留给白鹤眠的事,您不会不知道吧?”“我自然是知道的。”陈北斗老神在在,“可他终究是个外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封三爷,您是封家唯一的继承人,找到一封封栖松生前留下的休书,不是什么难事吧?”陈北斗意有所指,“如果您找到了,白小少爷就算想待在封家,都没脸!”封卧柏恍然大悟。“我要得不多,就封家三分之一的家当和白小少爷。”陈北斗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颇为欣慰,“封三爷,我知道白鹤眠与你有过婚约,但找一个漂亮的男妻何其容易?你只要活着从山上归来,剿了匪,有了功名,何愁娶不到美人?”封卧柏被说动了,他不是不知道陈北斗包藏祸心,但他更经不起秘密的暴露。封顷竹的死,与他有关。这个秘密成了魔咒,只要他活在这世界上一天,就折磨他一天。懦弱的封卧柏非但不嫉恨自己真正的仇人陈北斗,还被折磨成了贪生怕死、卖兄求荣的废物三爷。他不想为哥哥们报仇,也不在乎封家多年的名声,只想浑浑噩噩地活个几十年,把害死大哥的秘密带进棺材。不,他惊恐到痉挛。他不敢死,生怕死后见到死去的大哥,受千刀万剐之苦。他要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要久。封卧柏觉得自己成功了一半。封栖松已经死了,压在他心头多年的高山倒下了,留下一个白鹤眠何足为惧?收回思绪的封老三又躺回了床上,美滋滋地抱着钱袋子——这是陈北斗为了彰显诚意,给他的“定金”。封卧柏自欺欺人地想,若是二哥把家产留给自己,他一定不会再和陈北斗合作。他会给大哥报仇的,用封家余下的力量。之所以变成如今的局面,不是他封卧柏的错,而是被炸死的封栖松的错。“大哥,你要怪就怪二哥。”封卧柏低声喃喃,“谁叫他抢我媳妇,还不给我家产?”“……你们活该,你们都活该!”封老三魔怔了似的,疯疯癫癫地笑,他用腿夹住被子,侧身往床里侧一滚,额头忽而撞上了冰冷的枪管。封卧柏呆呆地僵住,有好几分钟的时间,都没动一下。他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瞳孔。那双眼睛在对他笑。封卧柏只觉得头脑发晕,心跳如擂鼓,满耳聒噪的风声,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封顷竹死去的那个夜晚,他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