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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在这里,白鹤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开心了。恼火的情绪一闪而逝,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声叹息化解心头的烦闷,继而闪电般出手,攥住白鹤眠的手腕,在他的惊呼声里,将人拉到了怀里。白鹤眠对于封老二的腿并不陌生,屁·股刚沾上温热的大腿,立刻仰起头:“你……”回答他的是狂风暴雨般的吻。封二爷的亲吻和人是两个极端,他瞧着有多斯文,吻就有多缠绵。白鹤眠想要挣脱,却被按住了后颈,逼着张开嘴,任由那条湿热的舌在嘴里肆意搅动。白鹤眠拼命瞪圆了眼睛,隔着镜片望进了封二爷的眼眸——那是双阴云密布的眼睛,仿佛在酝酿一场摧枯拉朽的风暴。他的心猛地颤了颤,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很快被亲吻夺去了神志。白鹤眠顶着花魁的名头,不用卖身,别说在床上如何了,就是最简单的亲吻,也是不会的,如今被封二爷抱在腿上,顷刻间憋得双颊绯红。“是为夫疏忽。”封二爷见白鹤眠不再挣扎,便用指腹揩去他眼角稀薄的泪,暂时放过红润的唇,埋头将脸贴在他颈侧的纹路上,“怎么能在大婚那晚冷落你呢?”“……鹤眠,咱们今晚就洞房。”作者有话说:白鹤眠:玩脱了(╯‵*′)╯︵┻━┻求收藏和海星星w第7章镜子啪!金丝边眼镜跌落在地上,半片镜片裂出了细纹。封老二缓缓垂眸,一只手牢牢禁锢着白鹤眠的腰,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下手挺重。”没了镜片的遮掩,封二爷的目光锋利起来,“想打我很久了?”白鹤眠失手打落了封老二的眼镜,正捂着心口喘息。“不过是逗逗你罢了。”得不到回应,封二爷也不在意,他笑着扶住白鹤眠的腰,“你我既已成亲,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你我是夫妻?”白鹤眠喘过了气,拿眼睛觑封老二,“谁说的?”空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这个“夫妻”,白鹤眠不乐意承认。“不管你如何想,这门亲事整个金陵都已经知晓。”“那又如何,他们知道你的腿疾是装的吗?”他不甘示弱地反驳,“封二爷,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白鹤眠冷笑不已:“你为什么装病,我没兴趣知道,但你肯定不想让除我以外的人知道你没瘸,所以……”他用手指挑起封老二的下巴,挺直腰杆,坐在男人腿上,居高临下地望过去:“你得求着我,求我别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白鹤眠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扭着腰,得意地换了个姿势,他跨坐在封老二的腰间,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洞房那晚是怎么被按在床上的,还想去捏封二爷的下巴,结果再次被打了屁·股。“二爷!”白鹤眠恼了。“怎么?”封老二施施然托住他的腰,“终于肯好好听我说话了?”白鹤眠咬牙冷哼,于是又挨了一巴掌。他气得不行,明明封老二坐着轮椅,他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丢人。“你不必如此。”封二爷逗够了,用手捏了捏白鹤眠的腰,寻到腰窝,不轻不重地按压,“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二爷说得倒是轻巧,那日也不知道是谁,将我禁固……”眼见挣脱无望,白鹤眠抱起了双臂,冷嘲热讽,“所以您如今说什么,我都是不信的。”“那你信什么?”白鹤眠微挑了眉:“封二爷,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咱们也就别绕圈子了。”“……你为什么娶我?”包厢内一时间陷入了难言的沉默。封二爷弯腰,将摔坏的眼镜拾起来,夹在胸前的口袋里,似乎又不想回答白鹤眠的问题了。男人沉默的时候,仿佛没有人能撬开他的嘴。白鹤眠偏不信邪:“二爷,您要是不说,我难保您的秘密不被旁人知道。”白家没落前,也算得上是大家族,他多少能猜到封老二装病跟金陵城的局势有关,所以拿捏着这一点,咬死了不松口。封二爷果真不再折腾自己的眼镜,反倒撩起眼皮,含笑道:“你倒是不傻。”白鹤眠冷哼。封老二徐徐道来:“你猜得没错,我的腿疾是装的,至于为什么装,你现在不必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你的秘密。”封二爷不等白鹤眠开口,就把掌心贴在了他的小腹上,“你能生。”白鹤眠的面色随着封老二的话惨白一片。如今能生的男子数量稀少,他出生时便已查出身体的异样,于是由父母做主,与封家老三定了亲。这个秘密只有两家人知晓,白家没落以前,尚且无妨,可如今的白鹤眠已经没了家族仰仗,若是封二爷不护着他,又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那么卖艺不卖身的花魁绝对会受到欺辱。封二爷仔仔细细打量着白鹤眠的神情,知他心里有了数,语气愈发轻松:“你我二人皆有把柄在对方手里,为何不坐下来好好聊聊?”白鹤眠抿着唇,缓缓点了头。不是他相信封老二会老老实实地与自己聊天,而是能生这个秘密太大,太沉重,远胜于其他。“千山,去把车开过来。”封二爷见状,满意地松开白鹤眠,“我们回家。”封二爷不在的这些天,白鹤眠已经将封宅逛了个遍。封宅与白家当年赶时髦建的小洋楼不同,还是旧时的院子,他跟在封二爷身后,走到脚酸才回到卧房。封二爷有千山推着,安然坐在轮椅里,时不时扭头对他笑笑,完全没有装病的自觉,有时还会伸手攥住白鹤眠的手腕,催促他走快些。白鹤眠心事重重,每回对上男人的视线,都皮笑rou不笑地勾起唇角。最后千山替他们关上卧房的门,封二爷摇着轮椅来到窗边,扭头去看白鹤眠。他或许还没从能生的秘密被揭穿中缓过神,察觉到封二爷的视线,狠狠地瞪了过来。那一刻封二爷非但不生气,还无声地笑起来。就这么一眼,当真能管住他的一辈子。“现在可以说了吧?”白鹤眠将西装外套扔在床上,懒洋洋地倚在床边,“封二爷,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为何说是交易?”白鹤眠嗤了声:“二爷,我们白家以前是做生意的,每回遇到类似的情况,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的选择。”“……两败俱伤没有意义。你不想我把你装病的事情说出去,我也不希望你告诉别人我是个能生的男人。”他拂去额前的碎发,深吸一口气,“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白鹤眠说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