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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要抱抱,又被大白凶了回去。第7章做戏范阳洲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有放下包,他说:“我是来接你的,你忘了吗,上周说好了,组里今晚聚餐。”叶矜一拍脑袋,他确实是忘了,上个月他们组通力合作完成了一个大任务,组长卫高朗一再表示要请客让组员们好好搓一顿的。“对不起。”他急急忙忙从房间里翻出包,套上外套,坐在楼梯上穿靴子。范阳洲看了看表,“不急,还有四十分钟。”叶矜从前为了迎合范阳洲,通常都会给他们家的活动日程做备忘,日历上画圈圈,冰箱上贴便条,事无巨细伪装贤内助,昨天都气糊涂了,什么都没想起来。范阳洲扫了一眼叶矜房间半掩的门内的一片狼藉,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叶矜想了想,从衣帽架上取了一件风衣,塞到范阳洲手上,“晚上温度低,这件你丢车里,冷了就披。”出了这个大门,他们还是一对模范哨兵向导夫夫。感情和睦,毫无瑕疵。叶矜去车库开车,车库门缓缓开启,他看见隔壁莫夫人正在自家的小花园里给挂果的小番茄浇水。他们的花园规规矩矩地种花,隔壁的就直接辟成了一个小菜地,还搭了一个丝瓜棚。叶矜偶尔也有点眼馋,想着拿他们家门口那块地也种种小葱韭菜该多好。可是他知道范阳洲一定不喜欢,范阳洲喜欢门前种的鸳鸯茉莉,也喜欢架子上的蔷薇,他见过他早上起来给花浇水专注温柔的侧脸,也见过他用蔷薇花瓣夹的诗集书签。范阳洲一定是喜欢花,他们家的勿忘我从来没有断过。他记忆中,范阳洲总是周五下班捧着一束蓝紫色的勿忘我走进家门。他打定主意,要向范阳洲要一半的花园土地使用权。这一个小区全是公会的单位用房,左邻右舍都是一个公会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家是这排的头一间,隔壁住着的是一对快要退休的夫妇,男主人莫先生从前是隔壁信息三组的灵魂人物,拿过好几个象征着最高功勋的月桂奖章,莫夫人则是同组的他的专属向导,年轻时并称雌雄双煞。结合了的哨兵和向导的能力黄金年龄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他们这些人的能力,说到底也是一种精神力,对身体消耗很大,如果没经过特殊训练,很多人三十多岁身体就吃不消了。莫家夫妇就是四十多岁从一线退下来的,现在在信息指挥总部担任幕后工作。如果他和范阳洲没离婚,大概就会像莫先生和莫夫人一样,年轻出生入死累得骨头散架,老了退居幕后,享享清福,种种菜,周末开车去儿子家看孙子。一眼似乎就能望到尽头。虽然叶矜觉得这个尽头也没有什么不好。没有什么好的,也没有不好,只是生活而已。就好像拿着一张写着终点站的火车票,在周而复始的轰隆声中笔直前进。范阳洲坐在副驾驶室里,突然伸手亲昵地碰了碰他的脸,“想什么呢?”“啊?没有。”叶矜回过神,看见莫夫人正拎着细细的水管,隔着车窗玻璃冲他们挥挥手打招呼,脚边一只缅因猫量子兽团成一团呼呼大睡,那只猫叫森里,见多了大风大浪,处变不惊。小明凑过去,憨态可掬地嗅了嗅猫尾巴。叶矜知道范阳洲的举动是做给莫夫人看,于是勉强挤出了和平时别无二致的笑容,拉下了车窗。“吴主任好。”“你们这对小夫妻今晚是出去吃啊?”莫夫人笑容满面地问。“啊,同事聚餐,我来接阿矜。”范阳洲笑着答。莫夫人拧上了水龙头,道:“本来我们家老莫还想什么时候请你们家来家里吃饭呢,你们不知道啊,年初我和老莫散步的时候,发现从这出去半公里,有一块废弃的花坛,没人管的,我和他找了点种子种下去,长势可好了。之前种了一些茄子,现在都能收了,自己家种的,纯天然,外面想买都买不到的,你们小夫妻又都不会做饭,什么时候到家里尝尝啊。”叶矜想,他们家也不是不会做饭吧。只是两个人婚前都是吃公会食堂的主儿,厨艺还在摸索阶段。如果范阳洲没有跟他提那件事,改进的空间还是非常大的嘛。“最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战斗一组忙得底朝天,报告多得都能写死人,我们阳洲更不用说,比我还忙,等忙过这一阵,我一定和阳洲登门拜访您。”莫夫人虽然年近五十,可是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情态,一合掌,“那就这么说定了?”“好的好的。”叶矜满口答应。他把车开出匝道,目视前方,道:“如果你以后带人回来,别让莫先生和莫夫人看见,他们和我们部门走得近,免得解释起来麻烦。”范阳洲说:“嗯。“想必日后还要在人前表演出门前的吻别。第8章五组A市是一个地级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共有四个行政区,分别为青龙区,朱雀区,白虎区和玄武区。塔却只有三座,直接以所在的行政区命名,由于玄武是新城区,并未设立了相对的塔。以塔为圆心公会势力三足鼎立辐射覆盖整个A市。由此可以看出,A市是相对而言比较太平,破事较少的地区。虽然叫做塔,实际上,也不过是政府的一个行政部门。建筑物并不是高高耸立的样子,和寻常的机构比起来,外部不过多了许多的隔离带和暗哨。公会作为附庸,也拥有属于自己的几栋楼。聚餐地点选在了A市离青龙塔很近的饭店里,由于这附近有公会,哨兵和向导的在人群中的比例比寻常大街上要多,稍微高级一点的聚餐地点,老板都不惜砸重金布置白噪音包厢,安保都是由富有经验的哨兵向导组合担任。叶矜和范阳洲下了车,迎宾小姐很快就认出了他们,把他们引到了预定好的包厢里。叶矜一推开门,温煦坐在椅子上转身便叫起来了,“叶矜听说你差点得了神游症,没事吧你?”一只狐獴扒在椅子背上,看着叶矜不敢过去。这也是被大白打过的。到了包厢内,大家的精神体都现了形,在半空中像一大把散落的糖果。只有大白桀骜不驯,死活蹲在叶矜的肩膀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叶矜道:“休息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什么事儿了。“温煦神经兮兮地语重心长道:“那你要注意保重身体,毕竟你这还一大家子呢,你倒下了,谁替你照顾……。”叶矜立刻打断他:“照顾什么?”温煦嘿嘿一笑,说:“别以为我没看见啊,那天下班你是不是收到信息通知了?”范阳洲问:“什么信息?”叶矜说:“你听他瞎说。”他一身冷汗。如同其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