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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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纯阳几位真人正聚集在太极殿内商议事情,原因无他,纯阳宫掌教李忘生于七天前忽然撒手人寰,然而宫内一切事宜还得继续。 “掌教师兄说大师兄今日便会回山,但等到现在仍不见大师兄的踪迹。” “哼,他不回来才好!虽然掌教师兄想让他接管纯阳宫,但我祁进第一个不同意!这等欺师灭祖之人哪有资格做我纯阳掌教!” 窗外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倏然闪过,却无人发觉,第二天一大早,却有弟子惊慌失色地冲进了议事厅。 “不好了!不好了!昨夜有人闯进掌教真人的灵厝……还……还……还把掌教真人的棺材撬开了。” 祁进听了哪还忍得住,箭一般地窜了出去。一路飞奔到了李忘生停灵之处,果见那口棺材已被人掀开棺盖。 “谁敢在纯阳宫如此撒野,快出来受死!” 然祁进环顾四周,却无一人应声,于睿卓凤鸣和上官博玉匆匆赶来,派纯阳弟子将那棺材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个密密实实,又派人四下搜寻,欲将那撬棺之人抓住,然而棺材周围雪厚,却连一个脚印也没留下,足见撬棺之人的轻功甚高。 “那贼人莫不是逃了?” 然而就在祁进和卓凤鸣搬着棺盖准备重新将其盖回棺材时,却被里面的情景惊呆了,绕是祁进曾经杀人如麻,也被骇得浑身一震。 “怎么了?” 于睿和上官博玉连忙上前探查,却见棺材中除了李忘生的遗骨,竟然还多了一黑衣人,那人正抱着李忘生的白骨,细细抚摸,如抚摸着情人的身子。谁也没想到这贼人竟没有逃走,反而和李忘生的遗骸一同躺进了棺材。 “无耻小人,快放开我师兄!”祁进气得大吼,“你也不怕遭报应!” 他向来尊敬李忘生,见到此情此景,已浑身发抖,然而李忘生的遗骸被黑衣人抱住,他根本无可奈何。 不料这时,那黑衣人却自己坐起,将李忘生的遗骨好生放回了棺材,跳将出来,只一手便将那棺盖从祁进和卓凤鸣的手上夺了过来,“砰”地一声,将它稳稳盖在了棺材上。 黑衣人冷冷道:“报应?我便是怕他不来!” “你是……大师兄?” 纯阳四子中只有上官博玉见过谢云流,此时他终于认出了眼前的黑衣人,正是远遁东瀛的谢云流。 “李忘生的棺材,我拿走了!” “大师兄留步!” 谢云流并未有和他叙旧的意思,两手运气,已经那重达几百斤的棺材举过了头顶,祁进气得睚眦目裂,拔剑而来。紫虚子的剑向来迅疾凌厉,然而他的快剑连谢云流的衣角也没碰到,那人托着棺材已跃出了几丈远。 “师父……等等!”却是洛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掌教师叔有话带给你。” 此话一出,谢云流脚下顿住,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有何话带给我?” “师叔希望师父你能重返纯阳,接任纯阳宫掌教。” 黑衣人一怔,方才的动容重新化作唇边的冷笑,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拔刀又如何挥刀,然而崖边的山石已被他的刀气削去了半边。三十年不见,谢云流的武功恐怖如斯,但他显然对纯阳全无友善,更不可能接任纯阳宫掌教。 “李忘生已忘了我,自然不知我有多恨他,我怎会叫他如愿以偿,这纯阳宫的掌教,又与我何干?” 说罢,谢云流再没看众人一眼,带着那口玉棺如风一般消失在了华山。 溪边流水潺潺,谢云流将棺材放在溪边的冰石上。 这是一口玉制的棺材,谢云流移开棺盖,露出了白骨的一角,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那颗骷髅,脸上却是如水的温柔:“你想抛下我,我怎会如你所愿呢?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你当然不知道,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谢云流从靴子中拔出匕首,却突然停住:“忘生在世时如玉如雪,我若要去陪着忘生,也得用一把最好的匕首。” 这世间最好的匕首,当然便是第四届名剑大会的彩头,叶英花了六年锻造出的神剑残雪,谢云流想,残雪,这名字也取得甚好,这天底下最锋利的匕首,用它在李忘生的棺材里自尽,当再好不过了。 ++ 谢云流自东瀛回来后,便发现自己在江湖的名声很不好,已被人称“剑魔。”但此时,他却觉得这个称号再适合自己不过了,他现在岂非因为李忘生,已然走火入魔? “嚓”只一刀,他杀了令狐不灭,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被那双至死也没瞑目的眼睛盯着,谢云流却只一声哂笑,在他身上摸了两下,便扯出了一张剑帖,看着这张剑帖,他嫌弃许久才揣入怀中,令狐不灭的剑帖,自然是远远不如李忘生的剑帖。 到了藏剑山庄,谢云流轻而易举地夺得了残雪,然而却在那时,灵犀一通,回到了过去,看着二十年前的自己和李忘生,他竟心升妒意,恨不得将二十年前的自己取而代之。逼着李忘生发誓后,他忽地察觉到了一股波动,未留下只言片语,便又回来了。 谢云流回到了华山,走到那玉棺前,一点一点移开了棺盖,见到了一张苍白的脸,不禁心如擂鼓,他猛地将盖子掀翻在地,李忘生正安静地躺在棺中。 李忘生的脸已没了血色,和旁边纯白的玉棺无甚区别,只有眉间那朱砂阴鱼仍然艳红,谢云流却轻轻笑了,他弯腰,吻住了那两片暗淡的薄唇。 李忘生的rou身回来了,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谢云流并不在意李忘生是不是一具尸体,即使是一具尸体,他也可以对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谢云流顶开李忘生紧咬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扫过了里面的每一颗贝齿。 若李忘生还清醒,这时大概已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会伸手推他的胸膛,示意他停下来,但现在的李忘生仍然没有动静,谢云流心道,既然你不要我停,那休怪我不客气了,他将李忘生的头托起,按向了自己,加深了这个吻,然就在此时,先前毫无反应的躯体,好似行岔气了一般,喉结抽动了一下。 谢云流连忙放开李忘生,他未想太久,忽地地咬破了自己唇,就着嘴中的铁锈味,再次吻住了对方,这一次李忘生果真有了浅浅的呼吸。 “原来如此,”谢云流微微笑道,“也不知师弟要吸多少精血才能活过来,师兄这三十年的存货够你活吗?” 谢云流翻身进了玉棺,俯在李忘生的身上。他贪恋地摸着李忘生的躯体,而后一把扯开了腰封。纯阳宫掌教死时的穿得实在太过隆重,谢云流一点一点脱下李忘生繁复的道袍,露出了一具与臃肿的道袍截然相反的清瘦身子,他记忆中那荒唐的一夜,又尽数浮现在脑海中。 但这时的李忘生好像又清减一些。谢云流将厚实的道袍铺在了李忘生的身下,而后自他的眉间,一寸一寸吻着他。反正李忘生也不会这么快醒来,他有的是时间。谢云流吻过李忘生的朱砂,吻过他的唇,在他喉结处轻轻咬了咬,又顺着锁骨一路啃出了青紫的痕迹。再向下,谢云流舔弄起他的乳尖,李忘生虽没有意识,但这具躯体却又似乎有了本能一般,那乳尖被谢云流玩弄许久,竟变得坚硬,而李忘生胯下的玉柱,也渐渐抬头,抵在了谢云流的腿间。 谢云流玩味一笑,从李忘生的腹部吻到大腿根,偏偏不去碰那东西。白皙而修长的腿很快也被谢云流啃得痕迹斑驳,玉棺里的空间很小,除了自己的粗重的喘气声,谢云流听到了另一个微小而缠绵的声音。 谢云流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放出了那早已昂扬的孽根,而后抬起李忘生的臀,捣了两下,便粗暴地插了进去。李忘生那里的温度本是僵硬又冰冷,然而在谢云流灼热又猛烈的撞击下,竟慢慢变得湿热,身体的本能已先于意识苏醒,甚至没了意识的束缚,变得更加放纵,层层媚rou绞着谢云流的孽根,似在讨要着更多。上身也自行抬了起来,主动迎向谢云流。 “嗯……嗯……啊啊啊啊……” 呻吟声渐渐变大,那声音被棺壁反射回来,变大了数倍,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满是李忘生的吟哦。 谢云流抱住那已软了的身子,在他耳边道:“我很期待,你醒过来会是什么表情,我的好师弟。”而后又大力撞了数十次。 快感如潮水一般席卷了李忘生的身体,在这猛烈的快感刺激下,李忘生的意识慢慢回魂,朦朦胧胧间好似感觉到体内被一个大棒狠狠贯穿着,但他却从未感觉过如此的舒服,几乎飘飘欲仙。可那是一种全然脱缰的快活,那快活不受自己的控制,反而将自己控制住一般。李忘生清修禁欲三十年,何时受过这些,他在茫然间睁开了眼,看见一个人正伏在自己的身上,然而他却下意识地将那人搂住,与他耳鬓厮磨。 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师兄……” “醒了?”谢云流停了下来,见李忘生方才惨白的脸一片潮红,头蹭在自己的胸口处,然而眼睛仍是半闭着,一副魂游天外的表情。 看来李忘生还没完全清醒,那么这一声“师兄”……师弟心中有我,谢云流心花怒放,掐着李忘生的腰又大力撞击了数十下,将一股灼热射进了李忘生的体内。身体巨大的快感让李忘生抽搐痉挛,然而在这巨大的快感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空虚……他还想要…… 不……不对,不行……李忘生一阵眩晕,兀地睁开了眼,而后看到了眼前那染尽风霜却依旧英挺不凡的俊脸。 他多少年没有见过这张脸了,他本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张脸了。他是太想师兄,才能在死后见到他最后一面吗? “师兄……” 然而这话一出,埋在他体内那孽根又硬了一圈。李忘生愣住,他看了看四周,这里,似乎是自己的棺材……这……这是怎么回事?而后他很快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谢云流的身下。纵是他掌管纯阳多年,已修出了波澜不惊的性子,现在也不由大惊失色。 “嗯……嗯……”自己嘴里还逸出了几声可耻的声音。 谢云流见他醒来,又一脸坏笑地顶了他数下。 “师兄……师兄……啊啊啊……忘生怎么会在这里……我们……等等……”李忘生终于弄清现实,谢云流竟然在和他的尸体交合,这也过于惊世骇俗。 “等什么?” 谢云流收了笑,表情忽地变得狠戾,掐住他的腰,凶狠地一撞,直恨不得将李忘生的腰撞散。 “你既然活过来了,我们便没什么好说的。” “不能……师兄……我们不应该……” “不应该?”谢云流捏住李忘生的脸,“你想不起来没关系,便和我在这口棺材里慢慢想罢。” “不可……” 可谢云流哪里管李忘生抗议,那具身子刚吸了精气,本就欲求不满,竟也违背李忘生的意愿,配合着谢云流不住扭动。可这样做有悖人伦,还在这样的地方,李忘生大概也知道以这样的方式活过来,谢云流付出了什么,然而在谢云流的顶弄下,棺壁内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全数闯入的耳朵,他的声音早已没了平日的温和中正,那一声一声欢愉又高亢的呻吟,已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谢云流将李忘生翻了个面,让他跪趴在地,他方跪好,那身子便忍不住撅起臀部去找谢云流的孽根,可谢云流却掐住他臀部,只用那孽根在他的xue口不住搅动,就是不进去。 谢云流冷冷道:“求我。” 李忘生咬住牙,却没想到谢云流见他不从,便粗暴地压在他的背上,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掰向了棺壁,那玉制的棺壁光滑无比,反射出交叠的两道人影,壁中的自己脸上媚态横生,哪里还有半点自持的模样。 谢云流咬着的他脖子,“好师弟,你瞧瞧你这副yin荡的模样,哪点像是纯阳宫掌教,只怕是山野精怪变的,来勾引师兄的罢?”他话音刚落,李忘生只觉脖子一阵裂痛,谢云流竟将他的背颈咬出血,身下却是重重一顶,孽根破开xue口长驱直入,偏偏谢云流还在他臀部抽出了红色的印子。 若说李忘生像个勾人的妖怪,那谢云流便像个要吃人的妖怪。李忘生一时爽得沁出了泪水,谢云流粗暴的对待,只让他的精神受到折磨,然而他的身体却甘之如饴食髓知味,只恨不得谢云流再粗暴十倍。 “啊……啊啊啊……师兄……太,太深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和师兄又如何成了这样的关系…… 李忘生被谢云流按在棺板上凶狠顶弄,他从玉壁上看到那人粗大的孽根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自己的表情却分明是在享受,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竟能浮出这样的媚态,羞耻得掉出了眼泪,可他那副泪水涟涟的模样,却更惹得身上那人凶性大发。 然而又被谢云流撞了数十下后,谢云流却忽然停住了,他自怀中拿出了一把通体雪白的匕首,而后将那匕首在手指一划,顷刻间手指渗出了血。 李忘生见他伤了自己,纵是被欲望裹挟,也心头一痛:“师兄,为何要伤自己?” “心痛吗?”谢云流冷笑,“舔了。” 他并没有给李忘生拒绝的机会,便将手指伸进对方的嘴中,血腥味散开在李忘生的味蕾中,这味道却让他更是情潮涌动。 “残雪还未见过血,这匕首锋利无比,我若不先试试,等会伤到你怎办?” 谢云流看着李忘生玉一般的白皙无暇的后背,眼中升出了疯狂欲念,他压住李忘生的背,将他死死抵住,随后匕首落在了李忘生的背上。寻常的皮rou伤对李忘生来说,根本算不上痛,只如蚂蚁在爬一样的酥麻,那锋刃所到之处,却更让他体内邪火乱窜,而后他很快发现,谢云流是在他的背上写字。 一点一横……笔画刻完,俨然是一个“谢”字。 “师兄?!” 刻完字后,谢云流随手便将武林人士都觊觎的神剑残雪扔出了棺外,俯身沿着李忘生雪白背脊上的血痕,轻轻舔舐。温热又酥麻的触感蔓延至了李忘生全身,令他不住颤抖。 “我看你日后如何还能忘了我!” 李忘生忍得难耐,仍辩解道:“忘生从未忘记过师兄……啊啊啊……嗯……” “是吗?”谢云流一边顶着他一边说,“你忘了也无妨,日后你总会习惯的。” 粗大的孽根在李忘生体内进进出出,李忘生只觉得自己在空中来回飘荡,他无处施力,用手死死抵住那棺壁,而后身子被谢云流捞起来,那人退出他的身体后,又把他翻了过来,换到了正面,李忘生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他在谢云流的脸上看到了狂妄又偏执的欲念,不知为何心中一痛,不自禁地将唇印在了他的脸上,彻底敞开了自己。 谢云流再不忍耐,抱着李忘生大开大合地抽动,在一波一波快感的鞭笞下,李忘生亦彻底抛弃了心中的矜持,和谢云流缠在一起,他的腿挂在谢云流的腰上,双手紧紧抱住那人的肩背。情潮涌向四肢百骸,李忘生难以承受,在谢云流的肩膀也咬出了牙印,两手在他背上乱抓,自肩胛骨到腰部皆留下了细长的划痕,然而这些只换来谢云流更加暴风骤雨的抽插。yin靡的味道布满了这方狭小的空间,汗如雨下,两人的身体已然透湿,李忘生垫在身下的道袍糊做一团,亦不知自己何时把谢云流也脱了个精光。又抽了百十下后,谢云流将李忘生抱起,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自下而上的顶着他,李忘生立起身体,听见了旁边潺潺溪水,抬头看见两边的山壁高耸入云,这原来是在华山深涧…… 他本想将自己的骨灰洒到此处,没想到自己没有死,却和谢云流在这里翻云覆雨,察觉到他出神,谢云流将他拉了回来,重新按在身下,又是一轮疾风骤雨。 这个夜晚好像永远没有尽头,李忘生也不知谢云流何时停下的,他只知道自己那难以餍足的身体都承受不住,谢云流却仍不知疲惫地弄着他。 ++ 待李忘生醒来时,他已回到了太极殿自己的床上,谢云流并不在身边,玉棺里发生的一切仿佛一个了无痕迹的春梦。 纯阳宫的掌教又活过来了,人们只道纯阳宫的仙术果然妙不可言,一时江湖惊动。 只有夜深人静时,李忘生独自一人才觉寂寥,已经过了数天,谢云流都没有再出现。这一日,李忘生处理完事务回到太极殿,忽觉疲惫,四下无人,他将门关上,缓缓将道袍脱到肩胛处,从铜镜中看到背上多了一个“谢”字,思念从心中升起,如猫爪挠心,谢云流说他忘了什么,却又不告诉他究竟忘了什么,李忘生怔然出神,一时五味陈杂。 此时却听窗棱一响,李忘生连忙将衣服披好,床上已多了一个人,那人丝毫不觉自己鸠占鹊巢,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舒服地翘起了腿。 “师兄……你回来了。” “你这几日如此cao劳,我再不回来,你又死了怎办?” 李忘生转过身,看到谢云流一脸戏谑的表情,欲重新将衣袍穿好。 却听谢云流调笑道:“脱呀,怎么不继续脱了,是要师兄帮你吗?” 李忘生一颤,掩住心中的悸动,朝床边走去,脸上仍一派淡然:“那便有劳师兄了。” 又是一个漫长而炙热的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