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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道,“尊神……”开口时还故意把尾音拖长了些,以体现其中的苦苦哀求。玄尘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转过身来,“还要本尊喂你不成。”景卿赶忙摇头:“不不不绝无此意……”说完眼一闭心一横十分悲壮地一仰头将碗里药汤一饮而尽。一时间日月灰暗天地无光,苦味顺流而下穿心入肺而后直逼颅顶,硬生生将他眼里逼出两泡子清泪……景卿噙着满眼的热泪看向那尊神:“为什么要喝这东西?”玄尘道,“你身上沾了邪君魔血,重阴侵体,不用药逼出来不出几个时辰就该化作尘灰了。”他这才明白那天晚上溅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心中很是膈应。可刚才的苦味到现在还余音绕梁,叫他心有余悸。景卿心中斟酌再三,试探问道,“这药……还要再喝?”玄尘点头道,“照一日三回来算,少说还有五日。”景卿心中一阵哀嚎,觉得要跟这样的酷刑比起来直接化作尘灰可能还要好过一点。他就着还没消下去的两泡子清泪,仰头去看那尊神,恳切道,“尊神,就没什么别的法子了么?”玄尘道,“有个法子,而且只要用一回就好。”景卿立马眼泛精光:“什么法子?!”“跟本尊行双.修之事。”玄尘看着他,一句话说的无波无澜。景卿脑仁一颤,愣了一阵子,可看眼前这尊神面无波澜,觉得自己刚刚似乎听到的是幻声。他又艰难开口问道:“什、什么……”不想玄尘直接将他压回身后软榻上,一手撑在他耳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重复道,“跟本尊,行阴阳双.修之事。”说完看着身下的景卿,“怎样,要试试么?”点火(二)景卿只觉得脑中一阵电闪雷鸣,一面连连摇头一面将身子往墙边靠,“不不不不劳尊神费心,我喝药就好、喝药就好……”说完便扯着一旁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小心翼翼去看那尊神。玄尘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他一眼起身推门出了房间。景卿在被子里惊魂甫定,听见关门的声音,几乎梗在嗓子眼一颗心才稍稍落下来些,可身子却依旧抑制不住的轻轻发抖。脑子里一时间却又记起灌丛里那两个男子相缠的身影,耳畔好似隐约听见了那种粗重的喘息,他身上一竦,立马连头也埋进了锦被底下。然而锦被里全是那尊神身上的清冷香气,不由自主的,他就想起自己被玄尘触碰时候的感觉,亲吻时的唇舌纠缠……下腹一阵陌生的燥热,接着身子便有了异样。他从前在在山上道观里天天清心寡欲,那里有过这种经历,只隐隐知道这是什么,一时间惊慌失措,只好又在心里默诵起心法,三回背完背上已经是汗湿一片。这才又混沌行了一回气,模糊觉得身上异样已然平复,长呼一口气,闭眼便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景卿只觉得身上七经八脉似乎都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起初只是不怎么舒服,床上辗转几回也找不出一个舒坦的姿势,然而慢慢的,经脉里的感觉却一点一点明晰起来,原先的不舒坦成了刺痛,一时间身体里如同毒虫蜇噬,脑袋里也似有一窝蜂一样哄哄乱响。不多时景卿背后就已经被汗浸透了,这种疼痛跟着心跳时急时缓的袭遍全身,他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手上使不上力气,却让身子一歪从榻上滑了下去。摔倒地上的这一下叫他体内五脏六腑都疼了一个遍,只觉眼前一阵忽明忽暗,胸中邪气上涌,难受至极。他咬牙撑着身子坐起来,还不待运气去压,一口黑血便直接喷了出来。“咳咳……”胡乱抹一把嘴,他坐在地上缓一阵子喘匀了气,这才扶着床沿站起身来。黑血吐出来以后终于好过些了,然而四肢百汇里头的痛感却仍是不消停,这种浑身没一处好受的感觉逼得他几乎要发狂。鞋也不穿扶着墙便想要踉跄着往外走,然而不待他推开房门,便从门上的镂花里看见连廊尽头,矮几上净火烧着的一只药罐,那尊神正将药汤往碗里盛。“……”他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嘴里有苦味,眼看着这一碗药汤就要被端过来,景卿脚下又迈不开了。想着反正这一碗早晚都得过来,既然一时半会死不了那还是能拖一会是一会吧。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上都似乎没那么难受了。玄尘拿勺子在碗里搅了几下,又将手里汤碗放下了。景卿本想要扶着墙挪回去,看见这一幕脚步又止住了。他靠在门边,正好奇这碗药汤到底会不会被端过来,却见那尊神手里忽的寒光一闪,瞬间多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接着便将自己的袖口拉起,在腕上利落划了一道。这一刀割得很深,刃口才移开,血便像流水一样涌了出来,全落进了底下汤碗里。玄尘几乎是背对着他的,现下他只能看见玄尘的小半张侧脸——抿着薄唇,依旧是一贯的淡漠神色。景卿只觉得一阵脱力,靠着一旁墙面滑坐下去,脑海里一片纷杂。不多时,玄尘推门进来,看见地上坐着的景卿,脸色明显变了变。他蹲下身,二指探了探景卿的脉门,将手中汤碗递到了他面前。“把药喝了。”景卿没接那只碗,反到抬手扯起玄尘的袖管来。上头已经只剩了一道浅浅的红痕。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尊神,道,“我看见了。”刚刚脑子里的纷纷杂杂落尽之后,他现在灵台变得异常清醒,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十分平静。玄尘将袖管拉了下去,淡淡重复道,“把药喝上。”说完顿了顿,又道,“喝上我再告诉你。”景卿仰脸盯着玄尘的一双眸子看了好一阵,最终接过那只碗,一仰脖子将里头药汤全灌了下去,一抹嘴,道,“说吧。”玄尘将碗放到一旁,俯身抱起景卿,将他放回榻上。他道,“如你所见,本尊的神识压下了你身上的魔血,可要想将它化净,还需本尊精血才行。”听完过了一阵子,景卿才缓缓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喝药了。”他说着抬起眼来,“你之前说的另一个法子现在可还行得通?”玄尘眼里难得露出了一瞬震惊的神色,然而很快便又归于无波无澜,他垂眸拉起一小截袖管,刚刚的红痕现在已经全然不见了踪影。他淡声道,“放血这事对于本尊只是小伤而已,你不必如此。”“这个法子,先前是你告诉我的,怎么,现在又行不通了?”景卿笑一声坐起身来,一手扯开里衣腰侧的衣带。里衣薄软,现下没了系带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