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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爹和娘在吵架呢,你过去劝劝吧,我害怕!”她推门而入都忘了礼节了。寍儿见到meimei慌张的样子,连忙安慰:“你在我屋里等着,我去看看!”最近他就觉得爹娘之前的气氛不对呢,果然是要吵架啊!王寍刚来到书房门口,便听到了二人的争执声,父亲明显在发火,但母亲也不示弱,少有的和父亲在据以力争,他站在大门的左侧窗户边,屏住了呼吸,想听听他们究竟为何事争吵。“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逼我呢,我也很为难的!”凯尔索很少和金凯吐露真实的想法,但今天他却不想沉默了。“我只是忍不下去了,自从他回来,你的心思就不在这个家里了,三天两头的往那儿跑,我并不是反对你们来往,但你也要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吧?”金凯哽咽了,他并没想到子爵会据以力争,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讲对方应当是保持沉默才对。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小声问道:“你是想从今往后不让我和他见面吧?”“那样最好,但你做得到吗?”金凯反问,答案他知道。凯尔索痛苦的摇头:“你就是在逼我,从前你不是这样的!”这个男人太敏感了,居然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动摇。“你根本就做不到,他是不是还在等着你回去,回到那个家?”他咆哮着,生活在一起近十年,他很少和子爵红脸吵架,这次算是积怨已久,统统的爆发出来了,不管后果如何,他都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理智全无!凯尔索再次沉默了,这是事实,多年来载堃从未放弃过自己,一直都在等着他回去,就好像是结发夫妻一般,但实际却是死去的嫡福晋才是载堃的原配。“别再去见他了,至少不要背着我,求你了!”金凯说完就垂下了头,不再有说话的欲望了。子爵无言的呆了半晌才站起身说道:“早点儿睡吧。”他能做的唯有逃避,因为他无法做到从此不再见载堃。金凯呆坐在椅子上良久都没有动弹,半夜,仆人看到他从家里离开了,整宿都没有回来。故作镇定的凯尔索失眠了,第二天早晨到洋行做事的时候,金凯却像啥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依然忙着和主顾们谈工程,吃过饭就去天津了。烦恼的子爵坐在办公桌前总是走神,让细心的刘影发现了,到了下班的时候,他还特意过来和凯尔索聊天。“您今天怎么了?”小影子问。凯尔索苦笑着:“有那么明显吗?”“嗯,您一直皱着眉头,老杨叫您两次都没听到。”刘影说道,这两天他也有烦恼,因为武海总唉声叹气的,因为女儿跟渝公爷私奔了。凯尔索见周围没有别人了,才开口说:“嗯,我和他吵架了。”“他胆子这么大呢,还敢和您吵架?”刘影有些不敢相信。他无奈的低下头:“是因为贝勒爷。”小影子这才拉了凳子坐到老板办公桌对面,关切的追问:“贝勒爷还想和您复合吧?”他听载堃和武海谈过,当时也没好插嘴,这种事外人不要掺合为好。“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能复合呢,是他太把我当回事儿了,我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做,这些年来,我只觉得愧疚,所以总想着补偿他,为了他规划投资就算是一种赎罪吧。”凯尔索在北京没什么能说知心话的人了,也就和刘影偶尔絮叨几句。“金凯一定是怕您再回到贝勒爷身边,哎,他太爱您了,贝勒爷也是,关键还在您啊,您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亲眼见过载堃来接子爵去前门看戏,两人有说有笑的仿佛情侣,也难怪金凯会吃醋。又是选择题,他就是不知道怎么选才会落得这种下场,他悠悠的叹息:“如果真的那么容易选就好了!”刘影能体谅他的苦恼,事实上子爵是有两个家的,但一人怎能同侍二夫?第30章童言无忌第二天早晨,载堃在院子里耍完拳刚吃了早饭周平就说寍儿过来了,他赶忙让孩子进来。“贝勒爷,一大早的打扰您了。”王寍很懂规矩的行了礼,拘束的坐到了对面。“你来找瑛儿的吧,他去洋行做事了,今天不上学堂?”载堃很纳闷,少年似有心事,眉头紧锁。寍儿摇头:“不,我是专程来找您的。”贝勒爷爽朗的笑了:“哦,有事想和我说?”寍儿抓着衣襟点头:“嗯,我想问您,您真的还爱着额娘么?”昨天他想了一宿,虽然还不太明白恋爱的感觉,但毕竟他已经是个少年了,他明白倾慕一个人的感觉(邻居家的女孩)。载堃坦然的答道:“当然,我一直爱着他!”“他只能和一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啊。”少年愁眉不展的说。贝勒爷温和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突然找我谈这个?”或许是凯尔索和金凯在家里吵架了吧?寍儿低垂着头:“昨天他们吵架了,他们很少红脸的,我在外面偷听,爹说额娘的心思不在家里,全在您身上,让额娘不要再和您见面了,但额娘没答应,后来爹就一宿没回家,估计又去喝酒了。”载堃沉默了片刻,才又道:“你想让我放弃你额娘?”寍儿点头,但又慌忙补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爹娘分开。”“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要看你额娘的想法,只有他能做出选择,我和你爹都左右不了的。”他大概猜到了当时的情景,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不能逼凯尔索,反而应该更温柔,更体贴才是,但面对这个孩子他又不忍心说出伤害的话语。寍儿困惑的抬起头:“我虽然不懂大人的事,但我知道额娘还喜欢您,我不希望他离开我们。”“当初他为了你们,选择离开了我们。”载堃冷静的说着,他不希望硬塞给寍儿一个理由,但也要让这孩子明白,这些年来他和两个儿子是最大的受害者。王寍很尴尬,风言风语他听得够多了,有些话还特别难听!“二哥讨厌我,我是知道的。”少年垂头丧气的说,两年前他跟着父母回英国过圣诞节,和久别的溥薆见了面,他高兴得整宿睡不着,平安夜那天却只看到了二哥冷漠的神情,俩人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过。“你二哥不合群,自视甚高,你不用太在意,人生的悲欢离合本就是我们不能随意控制的,没人会顺着你的意思做事,那只是幻想罢了,早明白这点,就能少受点挫折。”他虽然不是寍儿的生父,却是长辈,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王寍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哽咽着说道:“要让我选……我到是乐意做您的儿子。”父亲对他管束太严格,几乎没有片刻的自由,只有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他才能有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