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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得辛苦,到了街拐角,他才追上芳莲,气喘吁吁的说:“坐洋车吧,我送你回去,半夜别在外面乱逛,姑娘家不安全。”“您管得着吗,就算我现在随便找个男人□□也和您没有半分关系吧?”她甩开载渝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气呼呼的擦眼泪。“是和我没关系……不过姑娘家要注意自己的名声,要不将来你怎么嫁人?”他知道她是在说气话,可他一个没钱没权,没脸,又没青春的男人,还有妻子,除了麻烦外,不能给芳莲带来任何好处,给不了她好的生活。或许,芙蓉就是芳莲,但他又凭啥去实践这份诺言呢,他有这个本事和资格吗?事实是,芙蓉已不在这世上了,现在存在的只有芳莲,她是位二十一岁的青春女郎,该有相貌般配,年龄相仿的优秀男子作为终身伴侣,而不是把青葱岁月浪费在他这个老男人身上。“我是下九流的戏子,没人在乎我的贞洁。”她自暴自弃的说着,虽说民国了,伶人们的地位有了提高,但还是被世人瞧不起的,只有这个男人才真正在乎自己的感受,还曾因此而与人决斗,险些丧命。载渝皱眉道:“我在乎!”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就算在乎又能怎样?芳莲转悲为喜,立马揪住载渝的胳膊欠起脚尖送上了香唇,就像从前那般的热吻着她深爱的男子。这种亲吻的方式让载渝立刻就记起了芙蓉,毫不羞涩,坦诚而热情的吻,确实是芙蓉的感觉,他禁不住闭上了眼睛,将对方搂入了怀中,用这种纯情的方式来慰藉多年来的相思之苦!可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个年轻的闺女,像鲜花一样的可人,没有被任何的男子玷污过,纯洁美好!芳莲抱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您抽烟太多了,下次我可不亲了。”载渝泪眼朦胧的问:“真的是你回来了,芙蓉……我不敢相信,会不会是我还在梦里?”虽然理智上不能接受芳莲,但对于挚爱芙蓉的思念却让他难以自持了。“您可以摸到我,听到我的声音啊,把实情都说出来果然很轻松,希望您不要辜负我的情义。”她还是有些不安的,因为载渝显然没有下定决心接受全新的自己。“我能给你什么呢,又老,又没钱,还有妻子,你如花似玉,青春貌美,该和像溥瑛那样的小伙子一起才般配。”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看清楚现实了。第7章舍身相救小芙蓉听到载渝说的丧气话,就推开他招手上了一辆洋车,临了冷冷的说:“您就是块木头疙瘩,没心没肺!”载渝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走远,才忧郁的自语道:“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但我爱了你,却不能让你幸福,那还不如放你离开。”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堂哥当年为何要让子爵走,那只是因为爱到了极致才能做出的抉择,单纯的希望爱的人可以幸福罢了!1919年的元旦节过了,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年,溥瑛也忙着去各处赴宴,由于急着找个床伴儿,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到梨园假模假样的看戏,实则却是个冒牌戏迷。前几日,在父亲和武海叔叔的介绍下,他结识了武芳莲,这姑娘还做过他不到一年的“jiejie”呢,其中缘由就不便向外人阐明了,家丑不可外扬。芳莲不仅漂亮,而且别有风情,但对自己似乎不感冒,反正他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俩人自始至终都没说几句话,总之,结果另双方家长比较失望,等于谁也没瞧上谁。他来到戏园子的二楼就和几个半熟脸的朋友闲聊,一起看戏,然后又去饭庄喝酒,席间来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位就是曾小芝。曾小芝不断的给他敬酒,比窑子里的姑娘还殷勤,他知道此女对自己有意,但他现在想找的是男人,所以并没有特别的表现出兴趣,但因为旁边的朋友们相劝,就多喝了几杯……傍晚,彦霖在戏园子外面等活儿,正蹲在路边抽烟的工夫就看到一对儿男女从对面的酒楼走了出来,男的显然喝高了,靠在女的身上,让对方搀扶着才能走得动。“溥瑛。”他嘴里说着,连忙掐灭了烟,走了过去,因为扶着溥瑛的女人正是小芝,他意识到事情并不单纯。曾小芝搀着新吊上的“尸体”,别提有多开心了,一会儿带到附近的客栈快活一番,说不定还能怀上孩子,毕竟对方年轻又被她在酒里偷偷的下了药,她真是一天都不想再当姨太太了。前天刚和丈夫大吵一架,回了娘家,这次打算真的不回去了,所以必须找个新出路才行。溥瑛只觉得全身发热,特别想脱光了冲个凉水澡,但另一方面他又很想和人那个,所以手已经不老实的在小芝腰上摸来摸去了。他的意识也是模糊的,连是谁搀着自己走路都看不清楚。“夫人,您这是要带我侄子去哪儿啊?”彦霖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不客气的说道,他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论溥瑛的条件还不至于沦落到和这种货色在一起的地步。小芝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嘴上不饶人:“你谁啊,臭拉车的,还说是人家叔叔,要不要脸?”天黑她看不大清楚对方的样子,但随着此人走近了,她才觉得眼熟,就是前几天在贝勒府里见过的男人,还和溥瑛说话呢。“我彦霖靠力气吃饭,光明正大,不用劳你大驾送他回家了,我今天早收工,亲自送我侄儿回去。”他说完就轻轻推开小芝,把溥瑛扶住,大步朝自己的洋车走去。“臭拉车的,你等着!”她不好在街上和对上起争执,只得跺脚低声咒骂,但另一个原因也是此人就住在贝勒府里,应该是溥瑛他们家的下人吧?毕竟她现在还没有“离婚”,如果事情传进老头子耳朵里,她的后路可就没了。彦霖把溥瑛扶上车,让对方坐好,却不成想让人家捏了屁股,他惊得抬头观望,就发现溥瑛的脸特别红,额头渗出许多汗珠,这可不是光喝酒就能出来的效果,定是被那女人下了药,多年前他经常流连窑子的时候,也听说过有些姑娘为了留住客人偶尔会往酒里下药,他也挨过两回暗算,第二天起来,事情的经过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觉得腰酸腿软,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好好坐着,等会儿到家了,给你弄点儿茶喝会好受些。”他说完就要走到前面拉车,却让座位上的人又拽了回去,抓住自己的脖领子便啃,这可让他羞臊得紧了,赶忙推开溥瑛,但又被缠得更紧了,眼下回家恐怕是不可能了,先找个地方让此人清醒清醒,或者干脆到楼下找个比较干净的女人伺候。他忽然想起一位从前的“相好”,某寡妇,就住在附近,如果给些钱,对方一准儿乐意。把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