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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眼前这样一副情景?cao!顾明奕在心里骂了一声,不用看,他也知道在谢瀚池眼里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光景。他想如果谢瀚池真误会了,也完全怪不得他,因为洛弘致明摆着就是刻意为之!而且洛弘致在发现了谢瀚池的身影之后,还特意挑衅地丢了一记眼神给谢瀚池,同时继续保持与顾明奕俨然非常亲密的姿态。顾明奕简直要呕死了!他毫不犹豫地用另一只手捏向洛弘致胳膊上的麻筋,谁知洛弘致眼中明明有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却还是紧紧抓着他不放!“明奕,你在害怕什么?”洛弘致轻声细语地道,“害怕被谢瀚池看到吗?”顾明奕不理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这一次,他轻而易举地收回了手——因为太轻易,顾明奕觉得是洛弘致故意放开的。然后他就听到洛弘致道:“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显得很心虚吗?”顾明奕:“……”他下意识地往谢瀚池看,果然见到俊美的少年眉头微皱,仿佛很不可置信的样子。可恶!顾明奕又郁闷又有点不知所措。不管怎样,他真是一点也不想让谢瀚池见到这一幕,哪怕自己同洛弘致压根一点关系也没有!其实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顾明奕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患得患失,但谁叫谢瀚池是他前世就暗恋了十多年,这辈子感情更深的那个人呢?其实有那么一瞬间,顾明奕也想到,是不是可以顺势而为,利用洛弘致来让谢瀚池产生误会,让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但只要稍微设想了一下这种局面,顾明奕就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再饥不择食,找宁佳木来让谢瀚池误会都行啊,找洛弘致这种人到底是恶心谢瀚池还是恶心自己啊?谢瀚池与顾明奕四目相对的时候正站在商场的另一边,这个时候他开始往这边走。周末的商场里人来人往,摩肩继踵的人群中,谢瀚池与他们逆流而行。没一会儿,顾明奕就被攫住了心神,再也注意不到其他,只能定定地望着谢瀚池朝这边走来的身影。心脏在胸腔内疯狂地跳动着,顾明奕有点沮丧地想到:你就认了吧,两辈子下来,绝不会有另一个人能让你如此心动了。再想到几天后的行程,顾明奕简直更沮丧了。他要是能维持住跟前世一般的感情该有多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进退维谷,明明一点也不舍得离开,却又生怕谢瀚池身上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源还是自己!被他忽略的洛弘致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忽然伸出手去试图揽住顾明奕。这一次,顾明奕精准无误地甩开了他,冷笑道:“洛四少,想发情回家发去,听说洛家养了不少狗。”洛弘致啧啧连声:“瞧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真是动听。”顾明奕:“……呵呵。”果然跟神经病是不用讲逻辑的,他刚才说的话叫动听?那世界和平简直指日可待了!谢瀚池已经走到了附近,轻声道:“明奕。”四周这么嘈杂,他的声音又格外低,但顾明奕仍然一下子就听见了,他看向谢瀚池:“你……”如果自己是一个旁观者,见到现在这样的情形,很有可能会替另一个当事人觉得不值,当然这是来源于误会了的前提。那谢瀚池会不会误会呢?顾明奕想解释,但洛弘致却一直在旁边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谢少,别来无恙啊,听明奕谈过你很多次呢。”谢瀚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洛弘致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往后缩,脚步往后退了一点才猛地警觉:他为什么要被一个乳臭未干还没成年的小子给吓到!而谢瀚池一把抓住了顾明奕的手腕。顾明奕感觉到他的指尖在手腕上摩挲着,不禁有些好笑,这是迫不及待地来消毒了?本来觉得难以说出口的话一瞬间自然而然地流泻而出:“我可不会拿你当谈资。”谢瀚池翘起唇角,眼角眉梢顷刻间柔和下来:“我知道。”顿了顿又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结果剩下的话又变得难以启齿,打了好几天的腹稿仍旧胎死腹中。陈悦薇正好从商店里出来,一见到谢瀚池她就愣了愣,然后用古怪的眼神看看顾明奕又看看谢瀚池。谢瀚池道:“阿姨好。”陈悦薇道:“瀚池你来啦,来找明奕么?是不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去吧去吧,不用管我。”顾明奕目瞪口呆:“妈?”谢瀚池悄悄皱了皱眉,他事先设想过无数次见到顾明奕家长的反应,但绝不会是陈悦薇眼前的这一种。陈悦薇之所以如此,反倒让他嗅到了一点不祥的味道。因此他改变了主意:“阿姨,我就是跟顾明奕打个招呼,没什么事情,您要用他还是继续用吧。”顾明奕瞪他一眼:“喂!”谢瀚池道:“阿姨再见。”陈悦薇同他道别,目送谢瀚池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早没了逛街的心思。见自家儿子怔怔地站在旁边,陈悦薇心里叹了口气,带着顾明奕回了家。第二天,顾明奕从何新那里了解到,最近有人在调查自己的行踪和动向。几乎是立刻,他就想到了谢瀚池。顾明奕在高兴于谢瀚池没有误会之余,又有点苦恼,因为不管怎样,自己都会暂时丢下喜欢了两辈子的人。何新在电话里询问他:“……那小少爷打算怎么办?”顾明奕想了想:“同他约个时间,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何新在那边沉默了一会,问道:“小少爷要告诉谢少爷实情还是只说你出国的事情?”顾明奕又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何新就没有再问什么。顾明奕挂了电话之后,猛地长出一口气,向后躺在椅子里。脑中浮现出昨天见到谢瀚池时的情景,谢瀚池的笑,谢瀚池的皱眉,谢瀚池的一举一动……顾明奕抬起胳膊挡住眼睛。这下才真是糟糕,还以为这么多天不见,自己一定能习惯少了他的日子,但才只是那么匆匆的见了一面,心里面的不舍几乎要编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大网,将他的全部思绪给牢牢困住。通过何新,与谢瀚池的见面约在了星期天的下午,借用了郗博荣第一家店后面的房间。虽然郗博荣现在没工夫亲自管理这家店,但店里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