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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身后名。’的‘赢’”这样回味无穷的答案。办公室内一片静寂。大胡子觉得喉咙有点干涩,仿佛有无形的压力向他推来。“是程序的‘程’,‘岫幌’的岫吗?”程岫说:“是啊。”依旧是安静的。只要余先生不开口,这股压力就始终没有消退。大胡子又想了想道:“岫是‘山林’的‘山’加‘由于’的‘由’吧?”余先生轻笑了一声:“这么好听的名字,谁给你取的?”程岫回答得一脸坦然:“哥哥啊。”看了余先生的表现,他其实有点担心宋昱的文化水平。大胡子说:“他们不是亲兄弟。”他在船上已经摸过底了。“你哥哥对你真是用心。”余先生没有抓住这点不放,“很高兴认识你,程岫。祝愿你在蛟龙竞技场过得愉快。”程岫被先一步请了出来,大胡子在办公室又待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大胡子看着他的脸若有所思:“你哥哥对你提过林赢吗?”程岫仰头:“谁?”“‘星空天使’的主人。”“那他真令人嫉妒。”大胡子摸摸他的头,不再说话了。余先生说程岫和林赢长得很像,可能有血缘关系,但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宇宙这么大,就算撞到一张双胞胎脸也不用太惊奇。林赢一生只有新闻没有绯闻,最艰难的几年,政府和媒体无时无刻不用显微镜放大他的一举一动,如果真的恋人,不可能……话又说回来,那个人是林赢啊。他又不确定起来。程岫拉了拉他的衣摆:“你们和他有什么关系吗?”大胡子警觉:“为什么这么问?”很多时候,他都不能将这个孩子单纯的当做一个孩子。程岫说:“余先生说‘星空天使’一百年前很有名。一百年了还被人惦记,一定很特别吧?”大胡子手插进裤袋里,语带不屑:“有什么好骄傲的。它的特别是后辈的无能衬托起来的。”“包括你吗?”程岫戳他脊梁骨。也许是他的面容太稚嫩,也许是他的口气太天真,大胡子不但没有生气,眉宇间还带起了淡淡的忧伤:“包括我。”咦?这么痛快地承认是他的后辈?有什么渊源吗?程岫若有所思。程岫被送回宋昱的病房。宋昱关切地看着他:“怎么样?还好吗?”程岫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刚刚看了一、百、年、前的‘星空天使’和林赢,心情不太好。”宋昱神色如常:“这是我没来得及讲的部分。”程岫说:“这是重点。”宋昱说:“重头戏总是在后面。”程岫说:“所以有些人总是来不及交代遗言。”“嘴里放干净点!别开口闭口遗言的,老子还等着回去重振雄风,打死叶子河和花影那两个混蛋!你们给老子说人话!”隔壁病床的“木乃伊”激动地翘脚。宋昱冲程岫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这里人多嘴杂,不是深入交流的好地方,宋昱识相地闭口不言。作为前途不明的拖油瓶,在宋昱展现自我价值之前,程岫仅能享用低保待遇——在宋昱的病房里加一张儿童床,一日三餐从他的牙齿缝里抠下来一点。好在宋昱康复情况不错,不过半个月,就被批准出院。出院的那天,云淡风轻,风和日丽,大胡子亲自开车来接。从医院出来,程岫正式看清这个地方的真面目——以一百年前的标准看,这还是一颗建设中的初级移民星。没有航行轨道,所有运输工具都在地面行驶;建筑物还停留在实用性上,不具备观赏价值;人口稀少,街道很空旷;一路走来,几乎看不到商店……大胡子驶入一座巨大的圆锥体建筑物。“这是蛟龙竞技场。”他骄傲地介绍,“星国最大的地下竞技场。”程岫道:“为什么不申请政府许可?”地下就是非法。大胡子胡子一抖,有点讨厌每次开口都要戳他痛脚的童音。宋昱解围:“因为不用交税吧。”大胡子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了,算是默认了这个理由。为了不再出现让自己哑口无言的情形,大胡子接下来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就算程岫看到了什么发出提问,他也充耳不闻,反倒是宋昱努力地给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大胡子带宋昱在一个叫总台的地方进行登记,拿到了新手礼包:一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单身公寓、一张预充了一百龙币的卡和一本新手手册。大胡子说:“下午我带你哥哥去做测试,帮他制定培训课程。在这之前,你们先休息一会儿,肚子饿了可以打送餐电话,不过你们只有一百龙币,在你哥哥赚钱之前,最好省着点花。这里的人可没有尊老爱幼的习惯。”程岫开始研究古老电话机旁的送餐卡:“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买点生食自己煮,价格可比熟食便宜多了。”看他研究得这么认真,大胡子识趣地出去了。房间安静下来,只有程岫低头看新手手册的翻书声。宋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监听监视设备,才走回他面前坐下:“终于能好好说话了。”先前不是千钧一发,就是“耳目”众多,两个人始终不能单独坐下来,安安静静地聊天。“我会回答你所有的疑问。”程岫停下翻书的手。余先生口中的“一百年前”,是敲在程岫脑袋上的大闷棍。若非自制力惊人,他几乎当场失态。可是随着这几天的沉淀,他冷静了下来,一边消化这个事实,一边思索着其中矛盾之处。如果他死后过了一百年,那亲信应该也不在了,为什么基地还在运行?如果宋昱真的是宋恩平的儿子,那宋恩平必然是以超出百岁的高龄才生下了他……不说能不能,就说为什么?其他零零碎碎不合逻辑的问题还有很多,可他最想知道是这两条。宋昱慢悠悠地开口:“我之前说的,都是有关于你的,而现在要说的,是有关于我的。”“你知道的吧,我是宋恩平的私生子。”真是劲爆的开头。程岫不感兴趣地摇摇头:“并不知道。”宋昱:“……”程岫道:“宋恩平结婚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四集团副司令,我身为上将,常驻中央星系,总不能千里迢迢地跑去查他有没有夜不归宿吧?”宋昱吸了口气才说:“抱歉。”程岫从一开始就察觉他对自己并不太尊敬,每次说话都是你来你去的,开始以为是自己外表年龄太小,现在看来,应该是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所以连带的迁怒了自己?宋昱的口述证实了他的猜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