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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却看不见你,岂不是太不公平了?”说着这话时,两个人心头已经清明了几分。——大抵,便是那“子不语”之类的物事罢了。那孩子歪着头想了想,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只好扁扁嘴:“也是。”花满楼在一旁觉得好笑,又生出些怜惜来:虽说是非我族类,也终究只是个年幼的,孩子。这么想着,便又开口道:“过些时候人便散了,这里夜风又凉,小meimei仔细不要着凉了。”“谢谢大哥哥啦,我可是不会着凉的呢,”小女孩摆摆手,笑了起来,“你们不是要去赏香宴的么?为什么跑到这里来?”说着话的时候,小女孩像是不那么害怕了,慢慢走到了两人的身旁。“那么,我们现在要转回去看那赏香宴了。”陆小凤这般说着,作势要走。“嘻,没了我,你们可没法子闻到最好的香呢!”小女孩笑嘻嘻道,自己上去牵了花满楼的手,又仰着头看他,“我带你们回去吧。”她说得这样自然利落,反倒使两个人在原地愣了一愣,不知该作何分解。总不能说“你这样的小孩子来寻什么开心”吧?于是也就顺着孩子小小的脚步,一步步向那大堂走了去。却说花满楼被那孩子紧紧牵了,只闻得身旁一股清香清晰异常,心念一动,将身子略微侧了一侧。——那清香,也就越发的浓郁了……作者有话要说:☆、欢作沉水香(六)待到陆小凤花满楼二人随着那孩子一同回到大厅,琴师正抚平了琴弦,准备着下一首曲子。“想来该是下一位调香师出场了。”陆小凤瞧见三楼的帐幔重又放了下来,拉着花满楼便往起先的角落里坐了去。角落自然有它清净的好处,两个人端了茶来喝,走时的热茶此刻仍是泛着丝丝的热气,此时没有风,那一丝白烟便直直地升了起来。陆小凤隔了一层烟雾望过去,花满楼的表情也看不分明,便不自觉地凑得近了些。“怎么了?”花满楼放了茶杯,抬起头来问他。月光下,眼前人象牙白的衣衫上的织锦隐隐显出繁复的花纹,真真年少华美,却不张扬。没来由的,一时间竟是忘了要说些什么。***************************************************************************一直跟在两人身边的小女孩眨着眼,忽然扑到花满楼的怀中,嫩嫩的声音响起来:“大哥哥,我听见好些人说方才的薰香不错呢。”花满楼伸手抚上她的额发:“嗯,是不错。”小女孩有点不满了:“那么,可有你喜欢的?”花满楼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没有。”陆小凤视线略略在厅内扫了一圈,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想来也是看不见这孩子的,便专心去听他二人的对话,只做出一副是他在与花满楼说话的样子,也免了旁人奇怪。“没有喜欢的?”小孩子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又有些怯怯的开口道:“为什么?”花满楼露出些许遗憾的神色:“为了追求超越旁人而特意调制的香气……反而觉得不是那么令人舒适的。”“是这样……”小女孩的声音低了下去,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旁的陆小凤开口道:“小孩儿,你可是懂了?”“怎么不懂?”那孩子抬头瞪大了眼睛,“来这赏香宴的调香师,好些都是盼着要在这宴会上大出风头然后扬名天下的,所以不必在乎香味究竟是不是自己喜爱的,只要调制出能超过旁人的薰香就够了——这样的事我如何不懂?”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模样虽小,到底是与寻常孩子不同的。小女孩牵着花满楼的手摇了摇,花满楼便俯了身下去,只听得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压低了道:“我走啦,大哥哥,我可喜欢你了。”说着,那孩子踮着脚亲了花满楼的脸一下,又接着说:“大哥哥要好好闻接下来的薰香哦,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花满楼尚未开口,便觉得手里握着的温度渐渐消散,那股香味亦随之渐渐淡薄——很快又从远处传来。作者有话要说:☆、欢作沉水香(七)像是初春时节里随着春风轻轻摇动的柳枝,那清淡的香气带着仿佛透着活力,随着微风传送到在座的每一个人身边。两个人一起抬起头,将视线投向了点香的人。“那孩子……”陆小凤试探着开口,将视线投向了花满楼,见那人神色无异,便舒了口气,轻笑道:“怎么也没我的份,真是偏心得很。”薰香的味道忽然变得更加浓烈,白色的云烟缭绕着,似乎环住了周围的人,要将他们全部笼罩在自己的包围之下,与外界隔绝一般,身影越发的浅淡……眼前的景象恍若幻境,陆小凤一惊,下意识地便握住了花满楼的手。“怎么了?”花满楼的语气颇为疑惑。幸好……这个人是在自己身边的。“没什么……看起来薰香闻得多了倒是会做梦的……”手指相触带来的温热感让人十分安心,方才动摇的心神瞬间便沉稳下来。“这又是哪里来的说辞?”花满楼浅浅笑起来,他只闻得香气愈发浓郁,倒未曾觉出有何差错。陆小凤正想着要如何与他解释——“小胡子哥哥,也是有你的份的。”清清脆脆一句话,直直地传入了耳中。讶异的神色自二人脸上一闪而过,很快便露出了了然的笑容。“那么……谢谢你了。”***************************************************************************端坐于纱帐之后的调香师已经完成了整道工序,将泛着青铜光泽的香炉盖轻轻合上,“叮”的一声细微声响,刚好与古琴的最后一个音调吻合上。“处处都透露着活力的香气啊,”评判之一回味一般地点了点头,“敢问顾先生,这样的香气应该拥有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帘幕之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应答着:“绿杨——就是这香的名字了。”“绿杨?”陆小凤侧过头看向花满楼,“原来是这样的名字。”花满楼侧过头,微微一笑:“很合适的名字。”“这样的香气,你很喜欢吧?”花满楼点了点头,竟是没有丝毫迟疑:“甚好。”于他而言,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