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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开学前我行李会寄过去,拜托你签收一下。”“没问题,合约有点复杂,你得找物业签,我之前跟他们商量了我会自己找室友,你先跟他们说一声,看看他们怎么处理?”“可以。”于是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我谢过了另外几个要帮忙的朋友,说找到了室友,答应回头请他们吃饭。解决了一个麻烦事,我心里轻松了不少,在家里吃吃喝喝陪王女士打打牌,眼看着肌rou都不太明显了。离开学还有二十天决定干脆去日本玩一趟,玩完直接回加拿大。结果旅途中倒是遇到了我没想到的状况。我在东京一家居酒屋喝了一点烧酒,吃了点日式小点心。然后顺着小巷准备走到大路回酒店。这条巷子算是酒吧聚集比较多的,有好几家日式酒屋,也有不少酒吧。这会过了晚上十点了,我走着走着,听见拐角处有动静,不由得停下脚步,看见四五个人正在打架。远远看着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被一个胖子拉住了,另外有个人用包砸他肚子,这个高个子一边挣脱一边踢中了一个戴帽子的腿弯,那个帽子哥一时没站住一个踉跄摔地上了。看来力气不小。我向来不爱管闲事,何况是在我不熟悉的地盘,搞不好是日本黑帮呢。脚步顿了两下就打算走了,猛然听见那几个人在国骂。啊,是中国人。顾及到是中国人,我又犹豫了起来,看情况是几个打一个,再怎么有私仇,也不能打出人命。只得转身大喊了一下:“喂,我报警了啊!别打了!”那几个打人的闻言补了两脚匆匆跑了。我看那个挨打的高个子半靠在墙上捂着肚子有点站不住的样子,叹口气,好人做到底吧,上前去扶他。手刚碰着他手臂就被一把推开,我踉跄着倒退了一步,正懵着,看着那人大步跨到一个垃圾桶旁边吐了起来。说实话,我特别见不得人当我面吐。我听着声音都感觉自己心里有点堵,喉咙条件反射地想跟着呕吐。但是这种月色溶溶酒后微醺的夜晚,真不适合两个人轮流搁这巷子里用胃液浇灌大地。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想吐的心情,我琢磨着刚刚是酒后滋事?那我就不再管了。脚步一转正要回去,就听见一个有点僵硬的男声:“谢谢你。”我回过头去,正看见那人的正脸。他的眼角看着有点湿润,嘴角因为用纸巾猛猛擦过也透着不寻常的红,眉头紧促,表情一丝不苟,眼神倒是不像刚刚那么有煞气。我正走神,忽然心里有了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人……怎么有点眼熟?然后我脑海里就蹦出来半个月前我翻罗纨起的FB翻了三个小时,他那张脸我还有印象。这不是……罗纨起罗富贵么?这下我心里又纠结起来了。我真特么是个纠结狂啊。眼下这情景,仿佛不太适合相认啊,毕竟被人看着挨打什么的,也不是很光彩的事。何况我估计,虽然我大概认出是他,他不一定能想起来是我。谁能想到两个即将成为室友的人会提前在另一个国度的小巷子里撞见呢?我心里打定了注意,立刻转身走,挥挥手以示不用谢。今天月色虽好,但毕竟是深夜,我琢磨着他就看了我一眼应该也记不住,开学再见我就装作不知情,这事情大概就过去了。我回到酒店之后,莫名失眠了。大概是在居酒屋的三杯两盏淡酒作祟,一时竟有了泡温泉的兴致。酒店里正好有开放给贵宾的小型温泉,平时去的人不多,我干脆换上浴袍,又打电话让再送一点牛奶过去。简单冲洗之后我下汤了。泡在水里果然十分解乏。这里的温泉水是引的天然泉水,空气里带着淡淡的硫磺味。其实这里不是日本有名的温泉,但是这家酒店不在闹市之中,绿树影影绰绰,夏蝉鸣鸣,来的人少,别有一番滋味。不多久我眼皮开始打架,泡在池里就小睡起来。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又来了人入了池子。不知是哪里的客人。然后我就人事不省了,再醒过来听见这边的服务人员,一个老伯用英语告诉我已经夜里十二点了,问我要不要回房间。我道了谢,收拾之后,回到了自己房间。这一觉睡饱了。醒来之后想到昨夜巷子里的奇遇我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下意识就点开罗富贵的朋友圈,看见他更新了一张自拍,垂下来的碎发带着水滴,眼角透着不耐烦,嘴唇微张,嘴角有点青紫。大概是刚洗完澡,上身□□着肌rou,水珠顺着肌rou的线条在重力作用下流出痕迹。没配文字。妈的,这晨勃来的不是时候!妈的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832795028841971693993….妈的,偏偏尿急!昨晚就是不该又喝酒又喝牛奶啊!等到出门吃午饭,我才后知后觉地想,罗纨起,是gay吗?很不幸的,由于没有见多识广,我不是自带gay达的那种人。我也知道有些gay喜欢发带胸肌的自拍,但是我一直秉持着,只要你不出柜,我就当不知道的态度,绝不瞎揣测的原则。这导致我在现实里真的是一个同类都不认识。知心话都没办法跟人讲。然后我又愣住了,我为什么要在意罗纨起是不是gay啊!这种行为真是钙里钙气!想男人想疯了吗!顾润同志?!我在日本又浪了几天,发现夏天的日本,真的是挺没意思。于是又兴致缺缺地提前回了Q大。也就回到了租的公寓,日落街87号,0510室。好在我一个比较熟的老师招课题组成员,我之前报名了,现在回来也不算没有事做,白天就在实验室里,晚上查查文献,过得反而比上学期间还忙了。离开学还有三天的时候,镇上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酒吧也热闹多了。这个镇上只有一所大学,其他都是普通居民,是货真价实的大农村,也就只有学生回来上学了,才热闹一点。我们常常调侃这边假期里就变成鬼城。这天我做实验期间接到电话,说有很多东西寄到我这里,我只得放下手头的事,先回公寓看看,走在路上收到罗纨起的微信。“估计东西最近两天要到,你放着我找人收。”我琢磨着顶多就是一两个28寸的大行李箱,用得着找人收?结果一开门傻眼了。三个大汉正在客厅里抬沙发。然后我就收到了新消息:“部分家具我酌情换新的了,今天可能有点吵,你可以出去住旅店,我付钱。”讲道理哦,你换你那个房间的床啊柜子啊什么的,勉强算酌情吧,客厅里已经换得面目全非了啊,这个情酌地略深啊。当然,不是我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