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上药

    稚嫩的大腿内侧，有一条长长的血口，触目惊心。鲜血已经完全凝固，呈现出一道红褐色的结块。显然是刚弄伤不久。

    许树河摸着她的伤口心疼得说不出话。“……怎么弄伤的？上过药没有？”

    楚桃摸摸鼻头，“昨天爬树，树上有颗钉子我不知道。已经擦过药了，是王小虎的童子尿！”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欢快地笑了起来，丝毫不觉得这条伤口多么可怖。

    许树河一愣。

    昨天在院子里……看到的楚桃揪小男生鸡鸡的画面，是在用童子尿擦伤口？？？

    他简直匪夷所思。“这，怎么能用来擦伤口呢。”

    “电视上说的，童子尿能治百病。”小楚桃天真地说。

    许树河格外心疼地抱着她劝导，“不是这样的桃桃，电视上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不要全信，要有鉴别能力。”

    末了又觉得无可奈何，桃桃能有什么鉴别能力呢？她才多大。

    楚桃委屈地看着他，不明白哪里做错了。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角，仿佛是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兽。

    “没事的，不怪你。舅舅以后都会一一教你。”他温柔地哄着。

    凉凉夏夜，气氛有些燥热。

    她穿着小背心，头发濡湿的散开自然晾干，两只小腿在床沿上晃来荡去。格外期盼地望着忙碌的身影。

    “小心，别动，要上药了哦。”他轻轻吹着大腿内侧的伤口，用棉签沾着碘酒一点点上药。

    楚桃完全不觉得疼，眉头都没皱一下，心里甜滋滋的。

    洗完澡后，舅舅身上的太阳味道更加清新。清俊的年轻男人正在轻柔细致地上药。盯着盯着，就对那张俊雅斯文的脸出了神。

    深夜里，小院内少有风进来。

    狭窄的房间闷热憋屈。

    许树河轻轻摇着扇，听着旁边间或响起几下巴掌声。

    “啪—”一声响亮的合击。之后是快乐的笑声。

    “又打死了一只蚊子！”楚桃笑嘻嘻地把蚊子尸捻起来给舅舅看。蚊子被小巴掌拍得瘪瘪的，尾部吐出一滴艳红的鲜血。

    她把蚊子尸放在床头的草纸上。褶皱的草纸已经码下四五只蚊子。她向舅舅展示自己的作品，笑得十分得意。

    “桃桃。”许树河无奈地叫她，温柔地拍拍背，“快睡觉，不要捉蚊子。细菌很多。”

    小楚桃笑嘻嘻地翻过身来钻进舅舅的怀抱。用拍过蚊子的脏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腰。

    享受着凉风轻摇，安稳入睡。

    每年舅舅回来她都想一起睡觉。可是外婆总不让，防她跟防贼似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她往舅舅怀里钻去，正在看书的男人有些不适应异性的靠近。但还是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哄着。清新的太阳味一股股萦绕在鼻尖。

    许树河看书时很专注，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担心打扰到她睡觉，只开了床头的小台灯。

    灯光微黄黯淡，温润的眉眼在昏黄暗影里更加朦胧模糊……

    夜里，几只飞蚊仍是不断搅扰着她的睡眠。

    又有舅舅在身边，她更加睡不着。

    睁着眼睛看着年轻男人，仍是不敢相信，有舅舅在身边。

    他的手还搭在自己背上，温热宽和，十分有安全感。

    楚桃向男人怀中挪了挪，小脸靠在太阳味的胸膛上，好奇地一阵阵闻吸。

    村里的那些男孩，身上都脏兮兮的，带着一股汗土味和馊油味。舅舅就不一样，他总是很干净，有着在大树底下睡觉，阳光和清风细细密密吹拂的味道。

    撑到下半夜，肚子里憋着一窝尿意。

    她不想惊动舅舅，也不想去遥远的林子里撒尿。只一个劲憋着，小肚子涨得越来越难受。

    “怎么了桃桃？”舅舅好像感知到了不对劲，轻轻拍着她的背。楚桃在他怀里不住地翻身蹬腿，好像很难受。

    沉闷的小房间里，月光透过窗户洋洋洒洒照了一地。

    窗外树影摇曳，投在地上跟水影一样。晃得她更加憋屈。

    “舅舅，我想尿尿。”

    细微的声音响在他耳边，楚桃说的小心翼翼。

    “舅舅，可不可以陪我尿尿。林子黢黑，我害怕。”

    出了门，夏夜的凉风徐徐吹拂。比在沉闷的屋内舒畅了太多。

    农村的夜空总是星辰满布，大大小小的星辰布满天际，澄明的夜色里，似乎还能看见大团星云。

    脚边，声声蝉鸣蛙叫让夜路格外热闹。

    她攥住舅舅的大手，欢快地往林中小径方向。

    果然，一进厕所，多出个“好朋友”。

    一只癞蛤蟆突然从里面蹿出来，吓了她一跳。

    “舅舅，你可不可以进来陪我，我害怕。”

    村里常年供电不足。此刻拉灯一直点不亮，即使是只有50瓦的度数。

    厕所里黑洞洞的，不知道哪个暗角又会突然蹿出个好朋友。

    她死死拉着许树河的手，不肯让他离开半寸。

    暗黑的小室，只有他的温度能让她安心。

    小楚桃摸着黑蹲下来解溺。两只纯澈的狐狸眼媚生生地望着他，“舅舅，你想不想看我尿尿。”

    正在发育期的声线娇娇软软的，她无辜地瞪着媚眼，在澄明的夜色里，像是在蛊惑邀请。

    年轻男人牵着她的手瞬间收紧。

    原本就因为避嫌而侧过身去，乍然听到这句话脑子有些迟钝。

    “桃桃…不能这样…”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动静，原本就因为话语有些羞涩，这时他的面颊已经通红，牵着她的手指轻轻颤栗，相当不自然。

    “为什么呢？可是我经常看他们尿尿。”她软软地说。

    他好像能知道“他们”是谁，就是那几个穿着开裆裤，成天屁颠屁颠被她呼来喝去的男孩。

    “你也不能看他们的。”

    “他们是男生，你是女生，不可以窥探异性的隐私。”

    温和的话语试图引导她进入正轨。

    可下一瞬间就被楚桃的举动弄破防。

    他的裤头被一只小手紧紧握住，许久没有碰过的瘫软肢体立刻起了反应，在温暖的包裹下，快速觉醒，昂扬挺立。

    “舅舅，我帮你尿尿好不好。”

    娇软的腔调说着，另一只手就去扯他的裤头。

    “桃桃！松手！”

    他几乎是惊斥出声，惊愕地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强硬掰开。

    “不能这样对男生，舅舅跟你说过的，不可以触碰异性的身体部位。”

    楚桃被这声怒斥吓得有些慌张，急急辩解着，“可是，帮你尿尿会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