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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和邵天行打算十月份就开始动手建房子,到时候你来过年顺便可以给我们看看设计什么的。”沈鸣两只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状,说话语调轻快。“你跟那城管队长一起盖房子?”就在杨言刚想点头的时候,夏付一突然插了一句话。“这多不好,万一以后你或者他娶媳妇了,不是很不方便吗。”夏付一一直是个迟钝的人,对于沈鸣跟邵天行还有那天那个奇怪的酒吧,他总是能以不寻常的视角把不寻常的事拉到寻常的位置。他这一点沈鸣也非常佩服他。沈鸣脑袋往夏付一那边倾了倾,“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和邵天行啥关系。”朋友?兄弟?或者……是同学?夏付一用自己迟钝的大脑计算了一番,他觉得以上三种猜测都有很大的可能。“我跟他就是你刚刚说的那种关系。”冷不丁地,沈鸣就自己爆了这个惊天大料。夏付一被惊的一下说不出话来,他瞪大眼睛看着沈鸣,好半天才露出一个比□□还难看的笑容。“原来我过时了。”他声音很小,小几乎让人听不见他说什么。可又恰到好处的,能让杨言跟沈鸣两人听个清楚。“这可不是什么过时不过时的,喜欢一个人,他的性别并不重要。”看他那样,沈鸣也觉得他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干脆不再逗他,带着杨言回了家。家里还是那副鬼样子,周舟就跟个放贷过来追债的债主一样。不给他满意的答案,似乎就不打算走了。“沈鸣。”周舟一见沈鸣回来,立马就从灶台前面盯着一张被锅灰抹黑的脸走了出来。沈鸣翻了个白眼,“我的老天爷,你怎么还没走?”周舟微微一顿,他指了指身后的厨房转移话题道:“我跟之昀做了饭,现在正好是饭点,赶紧来吃饭吧。”“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蔡之昀一看情况不妙,立马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他无奈地斜了一眼自家发小,他还以为周舟已经想明白要回前海了。没想到,周舟居然还愈发□□了。平时一个远庖厨的大老板,现在跟着他学什么烧火做饭。要不是邵队长太优秀了,他还真的不忍心看自己发小变成现在这样。沈鸣烦不胜烦,“今天不把这话给说明白了,我们就别吃饭了。”“沈……”蔡之昀刚想给周舟帮把腔,就被周舟被打断了。“我想在这住一个月。”周舟往前迈了一步,眼神无比认真地看着沈鸣。是的,他还是不死心。这趟零城之行,除非撞个头破血流,不然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空着手回前海。“你前海市的大老板不做,跑这里来跟我讲相声?”沈鸣嗤笑了一声,他随手抓过放在一边的板凳坐了下来。他仰起头,“说吧,怎么你才能走。”周舟眼睛直直地看着沈鸣,自嘲地笑道:“如果你答应跟我回去,我现在就能走。”“你说话比放屁还好听。”沈鸣不屑。“让我在这住一个月。”周舟蹲下来。“一个月以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接受。”周舟忐忑地盯着沈鸣从塑料拖鞋里露出来的脚趾头,说实话现在这种感觉是他十年来都未曾有过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沈鸣一脚踹在边上的餐桌腿上,他现在有点不耐烦。“就当我是想下乡散散心。”周舟说着笑了笑,“做不成爱人,我们也可以做做朋友。”“好啊。住一个月是吧。”沈鸣眯着眼睛阴测测地看着站在对面的蔡之昀,他朝蔡之昀勾勾手。“蔡之昀,来来。现在咱们现在先不吃饭,给咱们周老板腾个房间出来。”说完沈鸣先起身,带着蔡之昀去了楼上。周舟跟杨言大眼瞪小眼看了几眼后,赶紧跟着去了楼上。楼上的储物间七八个平方左右,里面塞满了之前他爸从山里砍来打算做新床的木材。一打开门,一股子严重的霉味扑面而来。沈鸣被熏的咳嗽了几声。猛地他又想起之前邵天行跟他赌气一个人跑这上面睡着,这还真是勇气可嘉。“房租一个月一万,吃另外算钱。”沈鸣看着后面追上来的周舟,他伸手指了指眼前这个又矮又窄的房子。他就不信从小娇生惯养的周舟,还真的能答应住这个房间。“行。”周舟应了一声,抬腿弯腰就进了储物间。他伸手抬起里头的一根木头,把它扛在肩上稳稳当当地走了出来。反反复复抬出去好几根木头后,他来到沈鸣的身边小声地喘了几口气。他不算长的头发此刻已经湿透,浅白色的衬衫因为刚刚扛了木头的关系被蹭的一身的灰。休息够了之后,他才偏头跟沈鸣说道:“你们下去吃饭吧,我先把这些搬完。”“随你便。”沈鸣瞟了一眼房间里的木头,便转身下了楼。蔡之昀见自家发小可怜,也只好留在原地给他搬起木头来。☆、同居夕阳西下,暖橙色的阳光从山的那边撒在沈鸣家门前的空地上。变态的温度因为太阳的落下,而慢慢地降了下来。沈鸣把凉椅从客厅搬到了门外的小樟树底下,就跟城里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一样,眯着眼睛优哉游哉地摇着。蔡之昀拉着杨言跟周舟还有夏付一进了城,今天他一个人在家。自从周舟强行住他家以来,这会儿算是他最悠闲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到近,由急变缓地传到他耳朵里。沈鸣没有睁开眼睛,他心想,想必是蔡之昀他们几个回来了罢。再过几天,屋后那些秧苗就都能移植到水田里。这几天因为要先做好必要的准备工作,他每天都累得够呛。脚步声停滞了一会儿,最后放轻了声音朝他走了过来。走到他身边后,对方在他的凉椅边上蹲了下来。沈鸣开始还有些疑惑,现在对方来这么一下,他也算是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他嘴角微微翘了翘,没有立马睁开眼睛。对方似乎也没有要开口的想法,只是蹲在一边静静地等着他醒过来。怕是太过安逸,沈鸣真的就那么睡了过去。他睁开眼睛,周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邵天行正坐在凉椅的边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给他扇风。仔细看邵天行的脚底下,还点着半截蚊香。“你怎么都不叫醒我。”沈鸣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的意味。邵天行笑笑,“我听阿言说,你这几天累着了。”他收了手里的蒲扇,站起身走到还坐在凉椅里的沈鸣面前,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回去吃晚饭吧,今天张東下厨。”“张東?”沈鸣汗颜,“他不是说以后不来我这了吗。”一想起这事沈鸣就觉得好笑。那天走之前,张東不知道发什么疯,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