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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则是穿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迷彩裤,看上去像是在工地干活的。“王叔。”这人径直走到王老三面前,十分有礼貌的喊了一声后把肩上的担子放在一边。“今天我回去吃饭。”王老三赶紧摇了摇头,迈了几步走到他面前。“今天中午在叔家吃饭。”说着王老三转头看着沈鸣二人,热情道:“正好,你们俩中午也过来一起吃。”“这......”沈鸣还没说完,王老三便假装生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没这没那的,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我王老三了吗。”“成成成,你别嫌我们吃的多就成。”沈鸣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高壮男子开口打了声招呼。“小夏哥好啊,还记得我不。”那人愣了愣,随即咧开嘴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沈小鸟?”说着他赶紧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沈鸣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哼,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沈鸣嗤了一声。眼前这人比他大上几天,小时候个子比他矮上一大截,没想到长大跟灌了农家肥一样长成这么大一坨。那时候为了故意寻这家伙开心,他满嘴的小夏哥小夏哥,经常能把夏付一给气哭了。回想起小时候流着鼻涕跟在他后边喊小鸟小鸟的夏付一,再看看现在这一大坨rou,他实在是有点不忍直视。“哈哈哈,你们聊,我先去备点饭菜。”王老三一看这群年轻人凑在一起,便赶紧找了个理由开溜。他儿子去参军好几年了,家里就他一个人,家里热闹点他自己也开心。“王叔你少弄点,弄多了吃不完浪费。”夏付一朝王老三背影喊了一声,待王老三回应后才把视线重新转到沈鸣身上。看着黑瘦黑瘦的沈鸣,他忍不住抬手往沈鸣脑袋顶上比划了一下。“你不是进城了?”见沈鸣不为所动,夏付一只好自讨没趣地转移话题。沈鸣这家伙从小到大都跟个人精似的,吃不得半点亏。“城里不好混呗,回来种田比城里好玩。”沈鸣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往夏付一面前抖了抖,“来,抽完这根烟我得干活了。”“我不抽烟的。”他话音刚落,坐在一边玩狗的蔡之昀赶紧站了起来把沈鸣手里的烟顺了去。这俩货亲亲热热的,他根本插不上嘴。夏付一摆摆手,把之前放在一边的簸箕又挪了过来。“之前我听王叔说村里有个从村里回来的娃,我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你小子。”他一边说,一边用铁耙往簸箕里面耙牛粪。“看在小时候的交情的份上,今天我免为其难地给你帮帮忙。”夏付一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平时憨厚的很。学沈鸣说漂亮话,也说的磕磕绊绊的。“成,改天请你去街上喝酒。”沈鸣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闲聊完毕,沈鸣和蔡之昀在夏付一的带领下,一前两后分别担着一簸箕牛粪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干这种粗活夏付一作为一个老手很轻巧地把沈鸣他们二人甩在后面,沈鸣在健身房练过几天,走起路来虽然吃力但也能控制担子平稳。最惨的就是蔡之昀了,走了一段路之后就被远远地甩在后边。他本来就是一个白斩鸡,加上前两天一夜放纵,这回走路腿肚子都打颤。别人直来直往,就他一个人挑着一担牛粪走蛇行走位。沈鸣在前面看得直叹气,这蔡之昀一个人还抵不上小半个夏付一。挑完粪,夏付一带着沈鸣他们去王老三家吃了午饭。寒暄了一阵子,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忙碌了一个上午,回到家蔡之昀和沈鸣恨不得立马趴床上睡上一个安稳觉。蔡之昀心大,回到家没多久就顶着一身牛屎味睡着了。沈鸣对于邵天行还在心心念念,闭着眼睛眯上几分钟就要去看自己的手机屏幕。一来二去他也没了睡意,干脆坐起来登上微博。虽然知道高队长真正的身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往邵天行微博里戳。“哈哈哈~幸福!”一点进邵天行微博,沈鸣就看见这样一句话,下边还配了一张未加载出来的图。幸福?沈鸣抿着嘴唇盯着这两字,眉头越皱越紧。怎么着,跟他闹翻了居然还觉得幸福?!乡下的网速差,沈鸣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图片加载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气得差点把手机也给摔了。☆、微博照片上长相甜美的女孩和邵天行黑成牛屎一样的脸紧紧靠在一起。破天荒的,邵天行那张木头脸居然笑得一脸宠溺。沈鸣现在的心情就跟吃了牛屎稻草混合物一样,不上不下的。他愤愤地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终究还是没管住自己这双爱撕逼的手。沈鸣气急败坏地在屏幕上敲了半天,打了删,删了写,循环数次之后小作文他也不想写了,干脆在评论下边丢了一句:“你幸福个菊花!”然后该拉黑的拉黑,该删除的删除。顺便厌乌及乌,他还把微博给卸载了,免得自己那天控制不住登上微博跟邵天行来场单方面的撕逼。刚把某人电话拉黑,沈鸣的手机就乌拉乌拉地响了起来。这会想起给他打电话了?已经晚了!沈鸣躺床上翻了个身,一脚把手机踹的老远。手机铃声停了响响了停,乌拉乌拉响也就算了,还带着让人烦躁的震动音。“有完没完!”在手机第五次响起的一瞬间,沈鸣蹭地一声从床上滚起来,光速接了电话,语气恶劣地朝那边吼了一声。话音刚落,张東那贱的慌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了过来,“哎呦,谁惹咱家沈大爷生气了。赶紧告诉我,我去帮你出出气。”“闭嘴。”张東的声音让沈鸣心一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蔓延了上来。“别啊,酒吧下午有活动,要来玩玩吗?”张東锲而不舍。之前因为杨詹平的事,怠慢了兄弟朋友。前几天又听邵天行说前段时间脚被划了,消极了一段时间张東觉得自己矫情的差不多了,这次他一定得找沈鸣当面道个歉。顺便,他似乎发现了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活动?什么活动?”沈鸣站起身,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张東贱兮兮地笑了笑,“联谊会,要不要来爽一把。”“可以,几点?”本来被邵天行的事搞得浑身不爽的沈鸣,一听见张東这个损建议立马就答应了。回来当了个把月的苦行僧,这次正好有借口找找乐子。“咱俩谁跟谁,只要你来,我这的大门无时无刻都为你敞开。”张東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漂亮话,然后压低声音笑道:“今天晚上有安排钢管舞,你要不要来一段。”“有钱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