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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藏不露。他的剑曾不小心和那些正在厮杀中的银丝撞在一起,剑刃碰撞的瞬间发出‘铮’的一声金属铿锵声,震的牧染虎口发麻,而那些银丝则跟主人一样不要脸,点头哈腰绕着他的剑蹭了两下,尾巴一甩,劈开了一只鱼妖的背鳍。有了苍歧的‘协助’,不到一个时辰,近三十只火蔺鱼死的死伤的伤被银丝悉数丢在了沙滩上。云吞打个哈欠,眼里水汪汪的,“困~”站的脚都麻了。“就快好了,你先睡?”苍歧伸出手,示意他化成蜗牛。云吞看看朝这边走来一身煞气腥臭的牧染,坚定的粘在了苍歧手心。“……”怀了小东西,云吞一到夜里就撑不住了,熬了半夜,困的转眼就睡着了,留下二人收拾残局,等他一觉醒来,太阳早已经照亮了半间屋子,明晃晃的,很温暖。他抱着被子趴在床上,眯眼看着人影,“鱼~妖~呢~”“死的就地处置了,带回来七只活的,放在结界中。”牧染走过来,拉过被子给云吞半露的肩膀遮住。“咦~,他~呢~?”刚刚没看出来,还以为是苍歧。牧染听他这么说,气闷,想到云吞每天就是以这副姿态被那老男人看光光,牧染道,“哥,以后我跟你睡!”坚决维护他哥的清白。云吞仰面躺在床上,心想,嗯……孩子都有了。结界里,苍歧正将余下的鱼妖抽去修为,一只鱼妖满身伤痕,仰着扭曲狰狞的脸看了他片刻,浑浊的眼里忽然涌出狞笑,它用嘶哑的喉咙嗬嗬往外面出气,发出诡异难听的声音,“…是你…那些人…来抓你…不远了…”苍歧盯着它,“那些人是谁?”“不知…仙…所到之处…污秽尽灭…”苍歧用手掐住它的脖子,面无表情道,“你们是被迫进入近海的?”“杀…死你…嗬嗬…”苍歧手下用力,生生掐断了鱼妖的脖子。云吞吃了早膳,拎着二十个铜板找人去买羊奶,刚踏进医馆的前堂,就见苍歧已经拎着一壶热腾腾的羊奶进来了。他咦了一声,抠了吧唧质问道,“钱~哪~来~的~?”苍歧,“……”苍歧拉着他坐到侧堂,“先不说这个,我刚刚试图召唤陆英,但没成功,我担心岛上出事了。”“你~是~说——”苍歧,“那些鱼妖是笕忧岛附近的,因为某些原因被迫来到近海。”“什~么~原~因~”,云吞慢吞吞摸着小肚子。“仙气太盛,秽妖不得生存。”苍歧凝视着云吞,“那些天兵去了笕忧仙岛。”云吞觉得自己应该震惊,但偏偏他好像早有预料,平静的连自己都有些不能相信,他轻声问,“回岛上吗?”“回。”云吞站起来去收拾小包袱,“我~同~你~一~起~”第56章喝醉了笕忧仙岛上有他的师父和同窗,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他都必须要回去一趟。牧染听闻此事第一个反对,“苍老师修为高深,即便有事,想来也能护岛上众人安全,况且,爹爹要你我在此等候他们,若你离开,我怎么向爹爹交代。”云吞坐在床上收拾包袱,初冬已至,寒霜积了一树,从窗棂往外看去,雾色茫茫,冷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冻得云吞缩了缩脖子。“我~去~去~就~回~”苍歧抬手,挥上了窗户的缝隙,云吞朝他眨了下眼。牧染盯着窗栏上细致的雕花,好似上面有什么让他移不开视线的东西,他盯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了,猛地转身质问道,“你不过是为了他,何必找什么借口!”云吞整理包袱的手顿住,微笑的唇角慢慢抿成一条绷直的线,“牧染,你是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不该回去。”牧染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了的苦茶,一口喝下,冰凉了心肺,他和云吞一胎同胞,自幼极少吵过架,兄长身子不好,牧染从小到大不管是多喜爱的东西,都会让给他。他也的确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吞儿和这个男人走的太近了,他跟爹爹和父亲护着云吞长大,护犊护惯了,生怕吞儿被谁欺负了伤害了。云吞见他冷着脸,一双像极父亲的目光厌恶恼怒的瞪着苍歧,他不知怎么,心里蓦地就高兴不起来了,甚至莫名还有些伤心。就好像你把你喜爱的东西拿去给重要的人分享,那人却觉得讨厌至极。云吞绷起唇角,胸口起伏一下,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管谁还管你,把谁都当好人,连苏渭都能看出来,你还要骗我!”牧染砰的一声将茶盏放在桌上,清脆的响声吓得云吞一颤。小蜗牛身怀有孕,不易大动情绪,他不是撒泼不讲理的人,想的比做的多,这种人一生气,就容易郁结于胸,难以释怀,当即眼里便红了,梗着脖子道,“你还好意思提起苏渭,你对得起果子吗!”牧染眉头紧皱,“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云吞撇一下唇,“你连有什么关系都弄不清楚,还想管我的事!”他说完还想说,就觉得腹部一抽,跟针扎一样的疼,没忍住捂着肚子轻哼一声。苍歧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嘘,别说了。”他伸手抵在云吞唇边,拉过被子给他盖住,“现在还不急,你休息会儿。”说完拉过云吞的手,渡过修为,替他逆行心脉。苍歧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生气的云吞,“染儿,你先出去。”牧染见兄长脸色发白,立刻就后悔了,不该为了外人和他争吵,但被云吞也给气着了,抹不开面子,担忧的伸长脖子望着床上的人,见那罪魁祸首正源源不断替兄长渡气,虽心里讨厌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负气出门去了。梨木扇门关上的瞬间云吞睁开眼,委屈巴巴的撅着嘴瞪向苍歧。“肚子还疼吗?”云吞不想和他说话,翻身拉过被子蒙住头。小孩脾气一上头,谁哄都不行。苍歧无奈笑下,口中念了个咒,让云吞睡去,给他盖好被子,起身离开了房间。唔,帝君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红颜祸水的潜质,祸祸的还是两个年龄加起来都不抵他十分有一大的妙龄少年。这老东西愈发觉得自己吃了极嫩的嫩草,还毫无悔意的觉得甚美。苍歧在酒楼里见到牧染时,他面前放的一尊细颈白瓷酒壶已经快喝了一半。“小蜗牛已经没事了,睡了。”苍歧自觉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了想,又替牧染斟了半杯,“你还小,莫要多喝。”牧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