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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灼灼其华,此文就此完结,感谢大家一路相伴,让我们新文再见~这是之前写了一开始准备当开头、后来又准备当番外的,但都觉得不是很好,可是写都写了,弃之又觉得可惜,就放在这儿,喜欢的就瞄上两眼呀,么么哒~这是苏若言第一次送外卖,还是个二十人的大单子,业务很是不熟练。看着保温箱里面层层叠叠的盖浇饭、酱汤面条和水饺,完全不知道仅仅靠自己两只手怎么把外卖送上去。全都把外卖的袋子拿出来挂在手上显然不现实,苏若言索性开始解外卖保温箱上的系带,决定抱着箱子上去。解了一半扶着箱子站起来,伸出手扯了扯腰带,松垮垮的制服总是在身上游来游去,耽误他的行动。而且有一股浓重的烟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就上下起伏了一下,带动覆盖了整个额头的厚重刘海也跟着飘动,呆板木讷的面孔好像都灵动了些许。苏若言一米七三的个子,有着过大衣服下显得更加消瘦的身形,大大的保温箱他只能够勉力抱着,还要时刻注意脚下,蹭亮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的袖子上的黄色logo显得异常醒目。抱着箱子在前台登记了一下,很轻松地就被放行,估计是那个叫做什么恒远公司的人打过招呼,还遇到了好心人给他按电梯,头一次的工作顺利得让他欣喜。现在是下午三点,过了午饭的点又不到晚饭时间,大厦内的白领都窝在各自的办公桌内着事儿,整个大楼都显得静悄悄的,仿佛能够听到空气中传来的敲打键盘和笔尖触碰纸张的声音,新鲜的感觉让仅仅处在电梯中的苏若言都感觉到新奇,在各种的情绪中,13楼到了。恒远看起来规模不大,只占了十三楼一个小小的地方,白色的大门旁边挂着一块不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恒远实业公司,中规中矩。没有手,只能够很不礼貌地用脚踢了两下门,“你好,送外卖。”隔着门板,苏若言听到里面有人喊了一声,“来了。”有脚步声急匆匆而来,门“啪嗒”一开完事儿,那个脚步声就用同样仓促的节奏走远了,一声“请进”离着大门已经有几米的距离。无法,苏若言只能够用脚踢了一下,门敞开了,室内如雾一般的烟味扑面而来,熏得他差点儿倒仰,里面烟气腾腾,开了门之后那些烟雾纷纷从唯一的出口散出去,烟雾弥散间,苏若言看到正对面的窗口前侧站着个高大的身影,肩宽腿长,“仪范清冷,风神轩举”,“云雾”缥缈间,湛然若神。“外卖来了啊,随便放……就放到窗口那边的吧台上吧,谢谢啊。”那个开门的人扭头了一眼,见到熟悉的外卖制服,忙说道。临窗而立的男人太过出色,有着让人忽视周遭一切的气场,苏若言连忙将脑海中不断冒出来的词句给压了下去,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内的情况。外面看着不大,其实也有一百多个平米,有几个隔出来的房间,但所有人都聚在大厅内,围着一张长条桌讨论争辩,旁边的黑板上涂涂改改写满了字、贴满了各种资料,电脑和外卖盒子堆在一起,空气中漂浮着一股馊饭一样略带酸气和香烟味交杂在一起变异出来的难闻味道。这么一闻,临窗而立的男人魅力由一百分砍去了四十,好像也不似方才那么吸引人了。吧台就在男人身边,苏若言抱着箱子拿过去,一路抱过来,力气有些不济,细条条的手开始发酸发软,咬着唇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马上就要到了,很快的,第一次工作可不能够砸了……之前的顺利仿佛跟着刚才的烟雾一同从开着的门口散去,苏若言脚下不知道踩了啥,脚一滑、腿一软,胳臂往下松,张开嘴发了一声“啊”的短促叫声,他手上的保温箱往下掉了!这个时候苏若言脑海中还有功夫分析,要是全摔了他要赔多少钱。身子就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坚强用力的臂膀托着自己,那个臂膀带着自己一个起身旋转,他就稳稳地站在了地上,手上一空,他两只手抱起来都十分吃力的保温箱对方一只手就提了起来,能够看到白色衬衫挽着的袖子下鼓胀起来的肌rou,线条完美而有力。还有鼻尖捕捉到的那一点混杂了烟草味的木香,清雅醇香的味道霸道的钻入鼻子里,让那个堪堪及格的分数连连往上冒,一下子涨了三十。被抱着,苏若言不好意思地抬头,说了一声“谢谢”。短发好像因为长时间的没有清洗而显得油腻,上面粘了一些白绿相间的固体物,像是牙膏留下的痕迹。侧脸上留着黑色的笔印,根根冒出来的胡子显得脸上铁青一片,和眼下的青黑互相映衬,这么一看,心里面的分数又摇摇欲坠起来。秦承宇放下外卖盒子低头,就看到被自己扶着的年轻人抬着头看着自己,偏长的头发如同一个锅盖一样扣在脑袋上,厚重的刘海和黑框的眼镜挡住了大半张脸,挺翘的鼻子下是微张的唇,粉粉的红,很漂亮,让沉闷的刘海都活跃了起来。然后,他就注意到了苏若言的眼睛,又干净又清亮,水濛濛似一汪清泉,瞳仁的颜色偏淡,似琥珀又像是宝石,略带迷蒙的眼神勾魂诱人。秦承宇盯着那双眼睛,愣愣地出神片刻,胳臂猛然一松,灵感迸发,大步走向讨论的人群,说道:“我有一个好想法。”霸道的侵略感骤然消失,苏若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隐隐地失落,盯着那个背影,那个在心里面给帅哥打分的声音碎成一片,在拿出保温箱内的食物时飘零了一地。他看不见别人的容貌,多帅的背影都是白搭,唉!低着头,连表哥叮嘱他要对客人说的“给个好评”的话都给忘了,拎着保温箱走出门、进了电梯,下了楼,找到自己的电动车又将保温箱给绑了上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三点二十了,可以去找表哥了。上了车,手拧动把手,电动车动了起来,驶上了马路。今天温度挺高,但故城二月里的风依然寒冷,吹过耳朵、面颊就跟被小刀子刮一样,让人后悔怎么不带帽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