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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的朋友之后又聊了很多,先是学生时代,又开始展望未来,各自吹牛胡扯,连酒馆里人都变少了许多。“克里斯,你肯定醉了,你都变成两个了。”金发青年伸出三只手指。克莉丝失笑,给他掰回去一根,“我说过,你喝不过我。不过,你以前酒量可没有这么小。”“我今天高兴啊,朋友就是平时想不到,但是遇到一起就会高兴,我们是最好的哥们,所以我允许自己比以前更高兴一些。”“朋友就不能互相想念吗。”“能,不过也就偶尔吧,比如我哥说你多优秀的时候,我肯定不服气啊,然后才发现,好像挺久没见到这小子了。”已经到浑浑噩噩,只会吐真言的阶段了。克莉丝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些喝上头,竟然鬼使神差问了下去。“如果有个朋友,分开就忍不住会天天想念,有时候会忘记不在身边,控制不住找这个人,得到要回来的消息会高兴,想到要相遇又会害怕,见到却只有满足……”不等她说完,醉鬼怪声怪气嘶了一声,打断她,“太酸了,别玷污无辜的友谊了,这他妈是情话。就是爱情,爱,你会拼吧,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克莉丝呆了下,看着眼前的樱桃酒出了会神,起身结账,又招呼好友的男仆来扶人。已经跌跌撞撞的人还记得自己朋友是个洁癖,尤其不喜欢肢体接触,看到两个人过来就干脆利落靠在了自己的随侍男仆身上。谢绝了男仆顺便送回去的邀请,走出酒馆站在路边,被风吹后,克莉丝冷静了不少。然后又一次看到了熟悉的马车。这次她笑不出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墨烟青城、夏~桃源、浮世笙歌、llh、可卡可乐的投喂`《哈洛德:看清楚了吗,我跟你喝酒,才是好兄弟久别重逢的正常cao作,你别被骗了。友谊:终于有人给我正名了QAQ《最近三次元遇到点事,更新不太定时很抱歉。_(:з」∠)_以及,调整作息失败,含泪接受我只能晚上更的现实。才发现这卷写了十几章了我居然忘了换标题名,前面慢慢换回来吧,发现绿字说修改不用往回看w新章节名amireux:法语,恋人未满☆、amireux|车门被缓缓拉开,这次好好点了灯。已经自顾不暇的人没有注意到车里人的表情,却还是出于本能后退了一步。被一个醉鬼道破了潜藏的心思,隐隐的念头终于避无可避,刚刚清晰一些的结论甚至没有来得及想,克莉丝实在不愿意在这时候面对爱德蒙,更别说是在一个完全密闭的环境下。这会影响她的思考。克莉丝别开头,“谢谢你来接我,但是我想自己走回去。”“太晚了。而且你喝醉了。”男人平静阐述。“我没醉,”她紧接着他的话尾说,不知道是在和谁较劲,“这点酒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说到最后,连声线都变得委屈起来。夜已经很深,就连舞会都大多散场了,街上非常安静。车厢里也一下安静了。如果是巴浦斯汀在这,想起主人越是沉默便越愠怒,肯定会觉得大事不妙,心下惊慌,不过被临时叫起来的是阿里,所以他跑到一边的煤气灯下,自在点了一杆旱烟。最后是爱德蒙先打破了毫无意义的对峙。“上去吧。”他妥协走下车,“我走回去。你可以一个人,但是在车里我会放心一些。”灯光柔和了眼角眉梢,宽纵温柔,因为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显出与实际年龄相符的沉稳来。完全就是在容忍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这种全然陌生的酸涩笼罩上来,使得她惊惧又不安。明明这次还是对方服软认输,克莉丝却觉得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了。不想再去看那张英俊得让人恼火的面孔,也知道自己不占理,说下去只会输,她抿了嘴,闷声不吭往前走。传话的人是说因为很久不见,所以决定去喝酒叙旧,直到刚刚爱德蒙才知道,那个朋友其实是哈洛德埃弗雷特。两个都在伦敦的人,有什么值得叙旧,还能够聊完就让这个人失魂落魄成这样。他控制住心神,疾步跟上前,耐心道:“你昨晚没有休息够,精神本来不好,还上了一天的班,今天就不应该喝这么多酒。这个朋友一直都在伦敦,你们可以换个时间再约定见面,没必要……这么迫不及待。”年轻人停下脚步,扭头看他。因为醉意晕满红色的面颊,眼睛也不复往日清澈。爱德蒙用哄醉鬼的语气说:“克里斯,听话。”在另一个人听来根本就是长辈一样劝哄。她爸都不会管她这种事情。思维明明还很清醒,只是酒意上头,她控制不住说:“不用你管我。”“你真把自己当美洲叔叔了吗,我是不是还要继承你的家业,继承你的女儿?我不需要,我想要的我自己可以去争取,注定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多肖想。”三月的夜风非常冷,他心中始终记挂着那个先天的病症,结果被担心的人自己反倒不爱惜身体,爱德蒙也不禁恼火起来。光是那句不用管就已经让他失去思考,没去听后面根本是自说自话的部分,爱德蒙伸了手臂,本来想要拎起来扛走,想起对方喝了很多酒,干脆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青年个子虽然不高,却也是正常男性,抱起来并不膈人,意外柔软。爱德蒙先是惊讶克莉丝的体重,心中更加确定了年轻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健康,因此不做他想,反而让他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同样是拥抱,和上次在马车比,两个人的心情却彻底颠倒过来了。天旋地转间,连煤气灯的光晕也被拉成模糊的线条。世界一片寂静,只剩稳健和过速的两种心跳声。克莉丝呆住了。这种姿势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羞窘还是恼怒,等回过神开始挣扎,又因为完全的体力压制更加不满,执拗觉得自己在哪个方面都输了个彻底,更加剧烈反抗起来。向来在这方面纵容她的人这次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因此桎梏得更紧了,脚步却很平稳。年轻的绅士这时候还记得守礼,不想吵到临街睡梦中的人,叫嚣着的嗓音被压低,“放我下来”没有半点气势,甚至像是软声求饶,动作反而将自己送得更加贴合怀抱。“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