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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淋漓的伤痕,精密算出每一份痛楚的根源所在。”“仇人夺走的东西,就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仇人施加的痛苦,就要让他自己也好好感受一番。”“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别人给的痛苦,就以同样的方式,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来等量返还。”“这才是最完美的复仇。”这个人在意大利时就能敏锐体察到他想要复仇。这番话,只有切身体会过的人,才能说到最心坎处。克里斯班纳特到底经历过什么?爱德蒙忍不住说:“也请给我回报和弥补的机会。”克莉丝摇头。“这件事和你无关。就像我曾经说过的,我从来不看一个人的动机和想法,我只在乎一个人做了什么,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她不信神,也不笃信这世上有善恶报应。她只相信法理,相信逻辑,做什么事,因为种种因素影响,再得到一个结果。不同立场,想法不同,做出的选择也就不一样。她不对任何人的善恶有期待,研究经历和性格只是为了预判,比起来,她更愿意去看一个人的行事和结果。“你只是做了更符合你身份的选择。”爱德蒙突然说:“可是,如果我想请你看看我的动机和想法呢。”克莉丝一怔。爱德蒙发现,自从一次次被放过原谅,意识到自己有机会确实如纳什所说,变得对这个人不一样后,他不知收敛,更加得寸进尺,也更加贪婪了。他继续道:“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是这桩惨案其中构成一环,即使我无意,我也心中愧疚得难以入眠……我根本放不下。”“我的动机也是,我想借此机会接近你,我在你这里发现了找到答案的可能。”爱德蒙一词一顿说:“我想成为你复仇的共犯。”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S,绿雪依梅,深山老农雨师篁,你行你上,夏~桃源,墨烟青城,Reginleif,想养猫的死宅,京墨,动,琬瑛笑,悠月西宇,阿七吖的地雷~感谢g的手榴弹!(づ ̄3 ̄)づ《原著里伯爵教唆维尔福的老婆下毒,直到小莫雷尔说自己和维尔福小姐两情相悦,后面维尔福家才几岁的小孩子也被毒死,他才发现自己复仇过了头。我理解为,长时间的复仇执念后,如果不是涉及到他在乎的人,他其实没有那么快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但是他的善良和道德感是无可置疑的,这才是最吸引克莉丝的地方。《克莉丝:和好兄弟有什么矛盾,那就打一架!爱德蒙:勋爵什么的不干了啦!昨天土拨鼠队和点歌队疯狂上分,是语音班的胜利w没有小剧场,给爱得懵/爱的檬/女主爵/克莉丝的伯爵点播一首☆、|abime连夜坐守车赶回来,再加上一场体力活动,克莉丝这一觉睡得很沉。人往往会在一个事情结束后,才发现更好的反击方式,然后懊悔“当时我为什么不那样做/说”,谁都不能例外。被一直以来的生物钟叫醒后,克莉丝看向床柱,开始反思自己。当时就应该拿隐藏身份的漏洞来回讽,而不是揪住纺织厂的争吵,又拉着力量级是十个莉迪亚,还自带格斗技巧的人决斗。任由思维放空到“四个好朋友,只有威廉没揍过,对了这小子想当我姐夫,果然还是要找机会和他打一架”,想起今天要和老师见面,克莉丝还是咬牙忍着全身酸疼爬起来了。国会早已休停,伦敦现在变得冷清不少,社交季结束,师母已经回到德比郡,掌玺大臣如今还有一些事务,所以一直停在伦敦,不过择日也要回去了。“……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想听听你在爱尔兰亲眼看过后,带回来的消息。”克莉丝拧眉:“您认为爱尔兰的法案会被再次提出来吗?”毕竟涉及自己过去的一些手段,她没把自己偷文件的事情说出来,所以老师并不知道里德侯爵和影子内阁联系的事情,会突然重视爱尔兰,看来是他敏锐察觉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能够远程cao纵自己准备论文进行演讲,克莉丝对老师的政|治嗅觉相当信服。之所以说是再次提出,是因为这个爱尔兰问题已经是两派政|治力量交锋的老议题了。进入十九世纪的第一年,通过,英国和爱尔兰才正式合并为“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在法律上,大家是一家人了,但是宗|教问题上,两边的人却吃不到一个锅里,虽然都是基督徒,教派根本不一样。这两教派的关系不和,单从国王不能和玛利亚夫人在一起,就可见一斑。当初乔治一世一个德国人能当上英国国王,也是因为他的信仰符合当时的国王标准。同样根据法律,在爱尔兰不信国教的人,不但没有政治权利,不能参选,在教育和经济各方面还会受到歧视。英格兰歧视,爱尔兰也没把英格兰的教会放在眼里。爱尔兰早在十二世纪就被纳入罗马教廷了,他们心中,教皇才是头位,英国国王说白了就是个领主。不过,英国本来就不和欧洲大陆一起玩,爱尔兰更远,英国想关起门打孩子,罗马教廷也管不上,甚至把最高宗主权给了英国。英国一直都想控制爱尔兰,并推进宗|教改|革,这样的矛盾下,英格兰只能用军|事政|治双重压制,爱尔兰这边则不断起义,民族观念也更加强烈。简单说,就是一个乡下姥姥家吃惯了咸豆腐脑的孩子,遇到一个强迫他吃甜豆腐脑的大哥。搬回到城里上学后,两个人当然各不相容,一个要树立家长威信,不然家里苏格兰肯定要搞事情,于是逼着爱尔兰喝甜豆腐脑,一个被逼得叛逆心更重,不仅不改口味,还想“上桌”吃,还闹着要搬出去住。克莉丝所在的派系在立场上更为保守一些,进入十九世纪后执政时间比较长,不论出于利益还是宗教的目的,都一直反对宗教解放法案。在这样的背景下,另一个“男团”自然要对着干,提出让爱尔兰“上桌”,正大光明吃咸豆腐脑。这问题一直在明面上拉锯,所以克莉丝才敢断定那天偷到的文件不重要。费尔德侯爵惊讶看她:“这么快反应过来,看来你这次去爱尔兰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克莉丝苦笑。因为“不管部长”真的“不管小事”,为了避免他在爱尔兰因为细节犯忌讳,被当地总督暴打,她和同僚们每天都在组队恶补爱尔兰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