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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无缘无故地当起了大使。凯撒很不情愿,他不想宋亚泽离开自己,别别扭扭地开口:“……西顿攻打东夏,却要让东夏人做和平大使,这未免太荒唐!”“正是因为攻打东夏,才要美化,才能尽快平息民愤。”沃泰弗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对西顿有利,对北穆也有利。”会议一时间陷入僵局。凯撒沉默了,他找不出强有力的理由去反驳,又不愿宋亚泽离开。“我去。”宋亚泽思量半刻,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去北穆,让凯撒重新考虑撤兵。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像一把利剑,狠狠插在凯撒心窝。凯撒愣愣地抬头,目光呆滞地看向宋亚泽。震惊似乎成了封口胶带,把他的嘴贴得严实合缝,他甚至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心中掀起强烈的心酸,灼烧得他心痛,他无法接受,宋亚泽居然主动背离自己。一想到这,他又被挫败感袭击了,就像常胜将军第一次吃了败仗,如晴天霹雳,垂头丧气起来。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横行天下的自己,还有如此失败卑微的样子。“很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沃泰弗点点头,仍是那副神之使者的坐态。第59章暂别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了。天上飞来一块厚重的阴云,带着堆堆水珠,雨点噼里啪啦地冲向地面,逃出乌云的手掌心。太阳被这大云挡得面都不露,自认倒霉地躲在天上。可大云也是眼睁睁看着雨水飞速逃离,只能流着泪,叹着气。凯撒面色阴郁地开着车,载着后座的宋亚泽。他开得很快,轮胎在泥水里扑打,激起一阵脏浑的水来,惹得路人怒骂。“他妈的!开个军用车就了不起啦……”骂声大了,透过车窗传进两人的耳朵里。凯撒也不理会,他的心绪杂乱得很,气恼得很,早都快要装不下了,哪里还顾得上那骂声呢!他一路狂奔,最后猛一个急刹停车入库,宋亚泽因为惯性直直向前面的隔板撞去,额头顿时红肿一片,隐隐出现红血丝来。他疼得吸口冷气,捂着伤处抬起头来,对上了凯撒担忧的眼神。凯撒的眼睛冒着点水光,神色担忧,他看着宋亚泽吃痛的样子,有些心疼,却默不作声,撇撇嘴,受气一样地把头扭到一边。他下了车,重重地关上车门,整个越野车都摇晃一下。对于凯撒的反常举动,饱经风霜的宋亚泽自然心知肚明。他轻轻揉了揉青肿的地方,无奈地叹口气。他刚刚下车,脚还没来得及迈,就看到别墅门被狠狠摔在门框上,发出凄惨的巨响,成了凯撒宣泄怒火的牺牲品,可怜兮兮的。过了几秒,那门又被凯撒别别扭扭地打开一条缝,发出重伤之后虚弱的“吱呀”声。进了门,宋亚泽看见凯撒气冲冲地烧水,动作有些粗暴。他拿着咖啡杯的手还在不停抖动,和桌面碰撞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咖啡杯里的可可粉,足足有半杯之多。宋亚泽光是看到那堆可可,就觉得甜得腻人,喉咙也随之黏糊糊的。凯撒一口气将一杯热巧解决,一滴不剩。他擦了擦嘴,看见一旁闭口不言的宋亚泽,委屈又一次涨潮,心里酸酸的。“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凯撒阴沉沉地开口了,他实在忍不住了,声音也是颤巍巍的。宋亚泽将声音放得轻柔,免得刺激到眼前这只狮子:“这是沃泰弗提出的,我必须这么做。”凯撒的头微微低垂着,眼皮上抬,死死盯住宋亚泽。他沉默了半天,才从嘴里慢慢吐出:“你骗我,你又在骗我。你明明就是想逼我撤兵……”宋亚泽讶然,一时忘记该说什么话。他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凯撒,发现凯撒眼睛乱颤,下巴和嘴唇也在不停抖动,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面色悲愤地看着宋亚泽,下巴抽搐得近乎发酸:“你知道吗?你以后只能常驻北穆,除非特殊情况才能回国!”宋亚泽看着他,沉沉地说:“只要你从东夏撤兵,我就不会走。”凯撒怔住了,就像吃了一颗定身丸,僵在空气中。许久,他才咬着牙说:“我不可能撤兵。”“那我就必须离开。”宋亚泽语气冷淡。凯撒愣了半天,身子纹丝不动,可他的内心却是天人交战,一方是爱情,一方是理想。他是一个情人,爱着宋亚泽;又是一个政客,有着远大的理想。当理想和爱情交战,他该去支援哪一方呢?他无力地蜷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脑袋从没这样沉过。他看着宋亚泽,又想想心中的理想,有些气闷。理想与爱情,二选一,这老套的选择题,在他脑海里掀起一阵波涛汹涌。无论他的答案是什么,他都要绝望一阵。他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沉痛地开口:“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宋亚泽惊愣住,因为林裕果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是自己装病,逼他成家立业的时候。疑团交织,如洪水般涌上心头。眼前的凯撒和曾经的弟弟影像重叠,他像是面对一个黑洞,却看不清里面的秘密。“我爱你,但是我也爱领兵打仗!征服天下!我生下来那一天起,就注定要如此。为什么你非要逼我做这种无聊的选择?!我的战争是正义的,是解救万民的!你们本来不矛盾啊……”凯撒用双手覆上额头,面露痛苦。宋亚泽定定神,面色凝重地说:“正义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这是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别人。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更没有权利说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凯撒捂着脸,从指缝中看着宋亚泽,觉得这说教的一幕很是熟悉。他满腹心思,还带着疑惑,沉默半晌,颤抖着说:“我现在无法做出决定……”“我理解,你的确很为难。”宋亚泽走了过去,坐到他身边,对上他矛盾的眼神,“我先去北穆,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你打算撤兵,我就会回来,如果你想继续,那我就留在那儿。一切都取决于你。”凯撒神色复杂,却又松口气,他又多了一段时间的缓冲,可这也意味着他自我折磨的时间又长了些。他眉头紧蹙,慢慢地说:“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太长……”和平协议很快就签订生效。出发那天,为了入乡随俗,宋亚泽换上北穆人的民族服饰——纱袍。在面临诸多颜色时,他特地选了灰色。他仍记得慧贤和尚,那个大义凛然的僧人,这是他铭记老僧的一种方式。而凯撒却没有在机场露面,连送行的任务都是司机包揽的。临行的前天晚上,他只说了句:“这只是暂别,我们还会再见,我会想办法。”说完,就一头扎进卧室,再也没出来过。宋亚泽是和沃泰弗一起上飞机的。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