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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霁似乎被她吵得烦了,都已经躺下,结果又大晚上的去外面露台浇花。孟知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姿嚣张,霸占了大半个床,就等他来发现。半个小时过去了,沈寒霁没回来。“混蛋。”孟知使劲踢了一下床垫。又半个小时过去了,露台很安静。孟知突然有些慌。是不是,他在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她掀开被子,趿着拖鞋,刚一站起身,卧室里的灯就突然灭了。孟知心里突地一下,刚想要尖叫捉鬼,突然,外面露台亮起一盏灯。小小的,光线昏黄。沈寒霁站在光影里,线条温润,却也有些鬼魅,身后一团丛丛的黑影。孟知看着那黑影,咽了一口口水,蹑手蹑脚的走上去。哼,那东西就藏在沈寒霁身后,以为她没发现,却不想她已经看到了它的影子。“孟知……”沈寒霁还没来得及向她张开手,突然,孟知便抢先奔来。“阿霁你后面有鬼!”她一手护沈寒霁,一手向他身后拂去,大力一挥,深藏功名与否。只见什么东西咻地坠地,从露台,坠到楼底。路灯下,躺着一束造型摔得无比惨烈的玫瑰残骸。孟知一边哭一边下楼去捡。第30章、三十块小饼干...“我的花,呜呜呜,我的玫瑰花……”露台,孟知抱着一堆从楼下捡回来,然而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玫瑰花残骸痛哭流涕。原来沈寒霁身后那团丛丛的黑影是他藏起来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的玫瑰花,被她当成鬼,一个横扫摔下楼去,娇气脆弱的花朵不堪摧残,花瓣碎了一包装纸,只余一束光秃秃的花梗。于是这束花,从坠楼前美艳动人长发飘飘的绝代妖姬,变成了坠楼后风烛残年脱发秃顶的隔壁老王。“别哭了行吗,我明天再给你买一束。”沈寒霁伸手,想把那堆残骸拿走。孟知赶紧伸臂护住,跺着脚:“不行!我就要这一束呜呜……你不许扔掉。”她这辈子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收到的沈寒霁除了祖传染色体以外的礼物,意义太重大了。“你帮我所有花瓣都揪下来,一半泡茶一半洗澡,再有一部分要做成干花标本挂在墙上,一点点都不能扔掉。”孟知抬起头,眼神湿漉漉地看着沈寒霁,“对了,我还要匀一部分让陈嫂给我做玫瑰鲜花饼。”沈寒霁想说这是观赏花,跟食用玫瑰花不一样不能吃,但是看她一张小脸拧巴的样子又愣是没说出来,坐在她对面,也趴在她趴着的小茶几上,伸出手抚上孟知触感软嫩的侧脸。这个傻子。在家里放了一整天的告白偶像剧,拐弯抹角提示了半天,喻义是很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这家伙怎么就那么急呢?急得连睡个觉也要在他耳朵边吹风,急得连再等一天都不愿意。于是没办法,他只能把原定明晚的浪漫烛光晚餐补办告白挪到了今夜,但是烛光晚餐没有,他订的礼物也还没到,家里就藏了一束本打算明晚再送给她的花。先送一束花哄着,沈寒霁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他忘了考虑孟知会“辣手摧花”的可能性。孟知像只小狗一样在他大手上蹭了蹭头,然后吸吸鼻子,直起身来,拆开那束玫瑰的包装纸。她把包装纸平铺在一旁,然后把所有的残碎花瓣都收集起来放在上面。有的玫瑰上还顽强地残余着两片花瓣,像是七十岁的老太太最后两颗倔强的门牙,孟知把它们都揪了下来。她做得很仔细,样子格外认真。“这一朵还可以。”沈寒霁难得找出一朵摔得没那么惨的,虽然花瓣也是七零八落,但是好歹还能看出来是一朵完整的花。“哦。”孟知低低答了一声,从他手里接过花,作势也要揪花瓣。“孟知。”沈寒霁看着有些低落的她,叹了一口气,想到手机备忘录里的,说,“你一瓣一瓣地扯,我有话跟你说。”什么意思?说话跟花瓣有什么关系?孟知没怎么听明白,但还是拿起那朵玫瑰,揪了一片花瓣下来。一片。“孟知,很高兴已经认识你十年,谢谢你在我人生中出现,你是我生命里最美的存在。”他缓缓地说。孟知立刻捂住嘴,刚哭过的眼睛又红了。“再来啊。”沈寒霁用眼神示意孟知手里的玫瑰花。两片。“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但是喜欢就是喜欢,谁也替代不了你。”三片。“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半夜醒来你在我怀里更令人心安的事情。”四片。“Youaremytodayandallofmytomorrows.。”……沈寒霁以前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说出那么rou麻的话来,但是说了就说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也不会害羞,并且说出来的感觉,似乎真的很好。以及,对面的孟知正感动得稀里哗啦。说到最后,孟知小心翼翼地看着手里仅存了三片花瓣的玫瑰花。她轻轻扯了一片下来,然后满怀期待地盯着对面的男人,眸子里映着天上的星辰。沈寒霁:“呃……你,你,遇见你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不行,这个刚才已经说过了。”孟知拍桌子,“我要听新的,你再仔细想想。”沈寒霁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搞的这个玫瑰情话py,无助地挠头。再浪漫的情话总有说完的时候,如果说前面几句完全是沈寒霁的真情流露,后面几句是他以前看过的电影台词和,再后面的,沈寒霁这辈子头一回感受到知识量储备匮乏。孟知放偶像剧的时候他怎么就没留心看看然后记两句台词呢。这玫瑰花瓣数比他想象的多多了。“快点呀。”孟知推了推他胳膊。甜言蜜语是最简单的事情,能哄得一个女孩死心塌地。孟知觉得自己可以听一辈子。沈寒霁想了一阵,说:“moncoeur,”jet\'aime.”(心肝宝贝我爱你。)孟知皱了皱眉:“这是说的什么?”沈寒霁握住她手:“法语,行吗?”“行吧。”孟知虽然没听懂但是也点了点头,还剩两片花瓣,她凑到鼻子深深吸了一口,又摘下一片,“还有一句。”实在想不起其他话的沈寒霁正考虑这要不要把刚才说的话都翻译成她听不懂的语言糊弄过去,然而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