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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坐在床边握住弟弟略微发凉的手习惯性地为他揉搓,“那阿甜怎么还不醒?这寒症是阿甜从娘胎里带出的毛病,是以我才不原他冒着暴雪返回家中,不曾想还是让他受了罪。”“阿姊,我没事。”唐逸悠悠转醒,就听到jiejie自责的话。他看一眼屋子里围的人,又对着唐茉道:“人太多了,我就想jiejie陪我。”唐茉挥手,等着伺候唐逸病中起居的奴仆都散干净,徐少卿以寒王幕僚的身份留下,替刘昭关心唐逸的病情。黄大夫暴风骤雪出了一趟诊,得了不少赏银,一出寒王府,就被人尾随。而唐逸的房间中,他面对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情形,却是换了台词,上次他没有丝毫准备,被心爱的人强迫了心里难过是肯定的,但更多是担心自己暗恋姐夫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才安排这么一出。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他的感情隐藏的很好,而且上一次就是jiejie和徐少卿一起隐瞒了此事。事后,jiejie还和刘昭同榻共枕。至于有孕的事,徐少卿就不知道了。上一世,他这夜损了身体,能够勉强把孩子生下来,已属不易。但这回,有了那灵兽的药,他觉着身体好很多。也打算为刘昭做更多一点事情。徐少卿道:“是洛王的人干的。洛王一直想拉拢祥宁侯,今日终于寻到机会设计了这一出。”唐茉自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叫阿甜来赏梅的。”寒王府的冬梅满京城闻名,每年都有无数宾客为求登门一赏,与寒王结交。唐逸在唐茉的搀扶下勉力坐起身,安慰jiejie:“阿姊,这不是你的错。何况我是男人,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唐逸话说到这里,微微停顿。徐少卿知道祥宁侯府的世子爷不会追究自家王爷的冒犯,唐茉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只是什么,阿甜?jiejie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唐茉温柔的眼里带了愤怒,唐逸身体无碍,但洛王所做实在太阴毒,一箭双雕,万一阿甜的身体真的有什么好赖,阿甜可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侯府若是没了世子,必定江河日下。唐逸宽慰地拍拍唐茉的手背:“只是,这件事不要让父亲和王爷知道,多少会有尴尬。”唐茉蹙眉:“你受了这么大委屈,如何能够隐瞒父亲和王爷?”徐少卿道:“唐侧妃,我们还是尊重令弟的决定吧。唐公子不愿此事被更多人知晓的心理我是男人,要比娘娘更懂一些。”唐茉只好压下愤怒。唐逸又道:“既然洛王的目的是要王爷与侯府生嫌隙,那不如咱们就将计就计,一来明刀易躲暗箭难防,也省的他们再寻思别的法子对付王爷和算计侯府;二来,我正好借机与洛王势力接触,还不会令他们生疑。”唐茉阻拦:“不行,阿甜!这样做太危险了,父亲向来不允许你参与王爷夺嫡的这些事。”徐少卿想了想,并没有劝阻。就听唐逸道:“阿姊,今时不同往日,洛王已经算计到了我的头上,我本就是局中人,又如何能躲得掉?如不迎险而上,不仅可能再被利用,还有可能让父亲陷入危难。皇上最忌讳皇子结党营私,自打祥宁侯府与寒王府联姻,多少人的眼睛盯着jiejie的夫家和咱们家,只有我与洛王结交才能够打消皇上的疑虑。”唐逸说着垂了眼,“我自幼是太子伴读,却不得太子喜爱,是姐夫护我周全,这份恩情我记得,父亲也记得,父亲不会怪我的。”唐逸的话让徐少卿有点吃惊,他与唐逸接触不多,一直以为祥宁侯府的世子是个没有什么主意的人,既不考取功名,身体不好也无法继承祥宁侯的一身军中本领。不过,也正因为祥宁侯府后继乏人,皇帝才会留着祥宁侯府不动。毕竟是有功之臣,祥宁侯还是太上皇在位时登的世袭侯爵。此刻看来,这位一直在所有人眼里没什么存在感的世子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温软可欺啊!幸得他与侧妃姐弟情深,又知恩图报,一心向着王爷。“阿甜,时臣不早,你受了累,身体还虚着,先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jiejie让小纯进来服侍你沐浴,早些安睡。一会儿药煎好了,可不许嫌苦,王府里没有你平日爱吃的甜的粘牙的蜜饯,你忍忍,别耍性子。”唐茉比唐逸大了三岁,这个弟弟是一家子从小宠到大的,祥宁侯的夫人因为生唐逸落了病根,六岁时唐茉就代替母亲照顾三岁的幼弟了,长姐如母,多少年唐逸生病都是她亲自照顾的。唐逸冲唐茉笑道:“阿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往听说祥宁侯府的大小姐与世子姐弟感情很好,却没想到,是这般亲昵的就如普通人家的姐弟,徐少卿不由有些羡慕。唐茉和唐逸寒暄两句,就让小纯进来贴身服侍唐逸,自己和徐少卿退出房间。为了掩人耳目,她还要与醉酒的刘昭同榻共眠。再说黄光星,他出了寒王府就被洛王的人给盯上了,寒王府里不好动手,那人悄悄偷了他给唐逸开得药方。“爷,属下查过了,这就是治疗普通体寒症的方子,没什么特别。是不是计划没成?”“成不成,且看明日五弟府上什么动静。徐少卿若是想瞒住此事不让唐彪知道,是不敢告诉黄光星那病秧子的真实病情,万一耽误了诊治,让唐逸出点什么意外,这计划才是真的成。”☆、嫌隙果不其然,翌日天不亮,寒王府的人就紧张地奔去皇宫,请宫里的太医过府看诊。刘昭后半夜就清醒了,身侧躺着唐茉,他头疼欲裂,回想不起自己被下药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梦里那一次欢愉与平日的都不同。他盯着唐茉舒淡的眉眼出神,梦里亦真似幻的那个人与这眉眼许多相似,大概是醉生梦死的药效,所以才会有那种很奇妙的欢愉感。结果,他刚醒,就有人急忙在房外禀告,“主子,世子爷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这一番折腾,唐茉紧张地起身,连刘昭也顾不上照看,就披了衣去偏院看望弟弟,刘昭醉酒留宿在唐茉院中,于是也跟着去探望。唐茉:“爷?”刘昭挥手:“不甜也算我的弟弟,他在府里病了,我自然要去探望,不然如何跟岳父交待?”唐逸这一病,着实动静不小。他躺在床上,烧的稀里糊涂,小纯不停给他换冷帕子降温。唐茉问小纯:“阿甜睡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发了烧?他是不是没吃药?”小纯道:“世子喝了药的,不知怎么就开始烧起来。”唐逸意识模糊中,好像看到刘昭,强打精神撑开眼皮:“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