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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母亲受不了。儿子是她的骄傲,若是谁在她面前说漏一句,那她怕是得气病了。想来想去,杜子腾觉得,只要小妾柳倩红还在他身边,别人就会继续怀疑他。看来,是时候把柳氏送走了。这一次,得把柳氏送得远远的才好。他开始准备离开妙香镇,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当然他也不准备回老家去。杜子腾准备搬走,到外地去住段时间。他打算在路上,把柳姨娘送走。也是奇怪,他想什么就有什么。出城没多久,就偶遇了一个西域客商的商队,两拨人一路同行,一起休息。那西域客商就看中了柳姨娘,愿出四百两重金赎身,还说娘子死了,接回去就举办隆重的婚礼。杜子腾一问,那客商的家乡在数千里之外的西域小国。☆、私奔为妾的富家小姐6这可正中下怀,杜子腾是希望柳姨娘离开中原,过几年,没人再记得现在的事情,到时候,他再画了新作,还有谁能说是小妾所为?到时候,总有他翻身的时候。而且,西域客商肯出四百两为柳氏赎身,想来也是真心爱她,冲着这四百两,大约这西域人也不会苦了柳氏。杜子腾就暗地里跟这西域大汉说好了,银子也收了,身契也写好了。而此刻柳氏还不知情,她见到杜子腾回到马车,还撒娇说,“你跟那西域人说什么?你莫再与他说话,他刚才老看着奴家,还想调戏奴家,不是正经人。”要把小妾送走了,杜子腾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但是想到这女人继续跟着自己,只会让自己没法翻身,他就下了狠心。晚上住店的时候,杜子腾说睡不好,要独自住一间,柳倩红也善解人意地离开,带着丫头自己去住另一间了。只是,第二天早起,柳倩红出了门,就发现杜子腾不见了,不止他,家中其他下人也不见了,只留下她一个。柳倩红以为她起晚了,其他人吃早饭去了。可谁知,她讨厌的卷头发西域客商带着一帮人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笑嘻嘻说道,“小娘子,你主子把你四百两卖给我了。他说你的首饰匣子留给你做嫁妆,希望你以后在西域好好生活,莫再回中原了。这是你的身契。你瞧瞧吧?……诶,别抢,小心撕了。”柳倩红被人捉住两只胳膊,但是身契的字迹她认得,就是杜子腾的。那内容她也知道,是卖身契!难怪,一早起来,其他人都不在了。原来,自己被抛下了。柳倩红想起前一天杜子腾跟这西域商人凑在一处说话,还回头看了她两次。原来那时候是在商量自己的卖身钱。也是,杜子腾的秘密被人四处传扬,他要矢口否认,自己这个妾就是个累赘。没有了妾室在身边,旁人就不好指责他了。柳倩红突然想起虞静淑当初被送走时候,被杜子腾换了一匹五百两的马。她起码是明明白白的,虽然当时受不了去撞树寻死。可轮到自己呢,就在这搬家的路上,莫名其妙,就被卖了,所有人都早早走了,自己还在做春秋大梦!这样一想,好像自己还不如那虞静淑呢,起码连个破口大骂的机会都没有,连撞棵树的工夫都没有,就被人捆好了,连嘴巴也塞上了。周围人都知道,这是外地客商买了个小妾,小妾想跑,不得已绑上,也没人想管闲事,人家有身契呢。柳倩红就这样被绑着一路北上,到了京郊。路上不知被喂了什么东西,嗓子都说不了话了。她有点害怕,生怕人家对她不轨。好在,一路上没有人占她便宜,还有婆子专门伺候她。那伙人在京郊的一个庄子上安置下来,柳氏的嗓子也慢慢恢复了。她让婆子替她问问西域商人到底想把她怎样。那名叫伊拓的西域商人不见她,让婆子带话,“娘子不肯依从,也不能让人家老爷白花了四百量,娘子想个法子,怎么也得赔出这钱来,才能放娘子离开。”柳倩红想了想那西域商人魁梧的身材,满脸很rou的大脸,凸出的肚子,卷曲的黄毛,还有蹩脚的官话,以及那数千里外的西域之地苦寒的生活……她觉得还是不能从了,不如就还钱,于是她说,“我那梳妆匣子是前头的主人留下给我的,里面的首饰也值得四百两还有余。我实在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过下半辈子,请你家老爷放了我去吧。”婆子出去一圈又回来说,“那梳妆匣子啊,老爷就笑纳了。不过,依达老爷说了,买你用了四百两,一路路费还有食宿也有一百两,共计五百两。那些个首饰也就值一百两。您可还欠老爷四百两呢。要不,娘子你想个法子,怎么赚出这四百两来?”柳氏无语,自己在人家手上,想怎么算账还不是由着人家,好在四百两自己还是有办法的。她告诉婆子,“说与你家老爷,就说我会作画,一幅画也能卖个一百两,只要四幅画就能还清欠他的钱了。”过了一阵,婆子回话说,“老爷虽然不信,可是愿意让你试试。需要什么纸笔颜料的,娘子告诉我,我给你买来。”那以后,柳氏就开始重拾画笔,认真作画。她想好了,等重获了自由身,就回家去,凭着一手作画的本事,也能养活自己。至于杜子腾那负心汉,再也不想见他。只当那时候自己也死了一回吧。柳氏毕竟是得到金手指垂青之人,数日就能画出一幅不错的花鸟画来,半个多月,就完成了四幅画。她把画作交出去,就等着重获自由。等了几日,她倒没等到伊拓老爷来放她,倒是等到了一个老熟人。柳氏瞪着来人看了一阵,突然手指着对方,犹豫着问,“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对方摇着扇子笑了,“你看呢?”这下柳氏愈发肯定了,“虞静淑,原来是你搞得鬼!”看着对方的笑脸,她气急败坏扑上前去准备把痛恨的女人撕扯了。哪里知道,那女扮男装的老熟人却灵巧躲过。折腾了一阵后,柳氏终于放弃了,她把自己累得臭死,也没碰到对方一片衣襟。“你莫非还学了拳脚?”柳氏奇怪地问。方云笑眯眯地说道,“你只要知道,你近不得我的身就好了。”说着,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卖身契来,让柳氏看清楚,“瞧见没?那位西域客商刚刚把你又卖给我了。”“什么?!”柳氏惊呆了,她起身又是一阵扑腾,依然捧不到人一根头发丝儿。柳氏累瘫了,站都站不起,她不忿地坐在地上说道,“你,你欺人太甚!我明明给了伊拓四幅画,足够赎身的!”“那跟我没关系,那是你跟那西域商人伊拓的事情。再者,你的画,要不是借了杜子腾的名声,也没人花一百两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