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8
书迷正在阅读:抱养一只猫、春溪(古言高H,公主x权臣)、论被男神推倒的正确方式、暗恋难防、爷,听说您弯了?[重生]、恶女我劝你向善(又名《虐男上瘾》)nph、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晓公主(H)、人蟒情深(H)、青春训练手册
看看,你到底是……”面巾扯落,成御史突然哑巴了。这人年纪不大,面容青涩,竟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左耳道嘴角,贯穿了整张脸。面巾被拉扯下来,少年得意的一笑,刀疤也跟着弯起来。脸上仿佛长了两张畸形的嘴。一张嘴不够,两张嘴才够笑的透这世间的荒唐。“您不是问,她从哪里招惹来的祸患?”少年得意的看向成御史。“您看看,我像是从哪里被招惹来的?”成御史被他狰狞的“笑”唬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一转身忙不迭的招呼管家:“快,快把我儿子抱走,别吓到他了。”少年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到后来,笑声根本停不下来。他捧着肚子,笑到弯下了腰,蜷缩成一只被烧熟了的倔强的大虾:“你还怕我吓到你儿子?你这么个玩意儿!你宠妾灭妻,嫡庶不分,逼死原配发妻和嫡长子,却把个小杂种当成宝贝!我告诉你,这小东西,还不一定是你的种呢!”成御史上前就是一脚:“胡说八道!”他呼呼的直喘气,艰难的吐息片刻,才下定决心,对张一璟和谢无咎道:“两位大人,这顽劣是我那不成器的长子,能否……把他交给我管教?”张一璟冷哼一声:“他犯下大罪,大闹京师,成御史一句话,就要把人留下?”成御史苦着脸道:“可他的的确确,就是我儿……”谢无咎笑了笑,眼角因为笑意拉长了少许,原本正直俊朗的脸立时现出了三分凉薄。“自然。张大人,说白了,这也只是成大人家的家事。”成御史立时松了口气:“自然,自然。张大人,谢大人,城防和京畿府,还有大理寺的兄弟们都辛苦了,自然,这个犒劳是应当的,绝少不了。”谢无咎眯了眯眼,笑意更深,面相也愈发显得凉薄:“那便谢谢成大人。只不过,这小子也要先带去大理寺,例行问询。”说完,谢无咎就招了招手,让唐秀过来,和成御史糖糖“犒劳”的事。话都已说到这份上,成御史也不好十分坚持。原本还想和谢无咎说说,可唐秀一勾手臂,把人夹在胳肢窝里带走了。张一璟与成复礼没什么交情,但听闻是个严正之人,哪晓得,今日一桩案子,倒见了他的“真实面目”。“你真打算这么算了?”谢无咎笑笑:“说到底,不是人家的家事?不过,修身齐家,私德不修,家宅糟乱,这样的人,连一家一院都治理不好,怎么能当官啊?我记得,这成御史前几日好像还参了别的大人一本,说是嫡庶淆乱,违礼乱法?他怎么有脸的?”张一璟摸了摸胡子:“那你办吧!”刚走出几步,他又回头:“我们京畿府的犒劳,你可别私吞了!”张一璟毕竟是长辈,谢无咎也不能犯浑,拱手作礼:“自然,张大人放心。”谢无咎和唐秀领着红衣少年回大理寺,他离开成府时,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成家小姐。红衣少年一路上一言不发,谢无咎也不问,走不了几步,突然停下,去买了一罐三鲜米粉。红衣少年和唐秀一齐在屋檐底下等着,片刻后,谢无咎端着米粉出来,突然尘土大起,几人连忙侧着身子躲避,等马匹过去,才慢慢往前走。唐秀呸了一口:“今年的天气,真是惹人急。开春的时候,雨水多的很,连衣服都快长出蘑菇来了。这会儿,又一连半个月不下雨,太干燥了,也难怪这么多尘土。”谢无咎突然问:“前面走过的,是余侯爷家的马车?”唐秀点点头:“是啊。余侯爷家的马车,你不是认识?”谢无咎漫不经心的摇摇头:“没什么。只不过,余侯爷一向深居简出,连宫宴都十有八九不会出席,可这几日,我已经是第三次碰上余侯爷的马车了。”唐秀乐了:“你刚回京,所以不知道。庆安候府的千金回京了!”谢无咎:“什么?”唐秀道:“就是余侯爷的女儿,因为自小身子不好,一直在外祈福,如今过了那个坎,也要议亲了,半个月前,就回京了。只不过,余侯爷一向不爱热闹,家中又没有个什么夫人主母,所以,也没有办个什么有排面的宴席,大宴宾客,告诉大家,我家闺女儿回来了。”谢无咎也有点可笑。但凡说什么,身子不好,在外祈福,实则呢,一半是自小走失,怕名声不好,故作遮掩。这也无妨。还有一种呢,便是私生女、外室所生等等。但这些也无所谓,谢无咎本不在意。“小姐回来,所以余侯爷带她出来走动?”但他立刻否决了自己这种猜测。刚才马车行的急,若是女儿在车内,势必不会这么赶。唐秀果然大摇其头,恨不得把发髻都甩丢:“不是。余家小姐回京半月,还从没出过门,倒是余侯爷常常出来,给女儿买些吃食。我和你说,这余小姐一定胖嘟嘟的!满京城都传遍了,新回京的余小姐,肯定是个爱吃的。”谢无咎突然顿住。他就这么站在路中心,不知在想些什么。红衣小子稀奇的看着他,刚才还狠辣的一个人,突然呆成了木头,就连用手在他眼前摆动,都没动静。唐秀是早就习惯了,他的突然呆傻。这段时日来,还算好的了。一开始那段日子,好好的看着新出的豆苗,也会发呆。后来问起来,他才梦呓般说——她最喜欢吃放了rou沫和蒜苗的咸豆腐脑。老天爷!从嫩豆苗,到豆子开花,结出豆子,再晒成黄豆,再做成豆腐脑,不知要经过多少步。这都能让他想起那人来。谢无咎没呆许久,就“回神”了,还接着方才的话,很认真的反驳唐秀:“你别胡说。有的人,就是贪吃馋嘴,也不上rou。”他心里说,大概是以前吃的苦太多了。现在吃的好东西还不够多,补不回来呢。唐秀老气横秋的摇头叹气。红衣少年被带进大理寺,谢无咎单刀直入,便问:“你母亲是成御史的原配侯氏?她是真的病死的吗?”红衣少年睁大了眼睛。他嗫嚅了几下,突然泪珠滚落,接着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大的,恨不得把屋顶都掀翻了!唐秀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开了条缝,把脑袋伸进来:“我说你,真是被我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