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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好。”晏奇一遇到亲近之人,就方寸大乱。尤其之前喻清客胁迫穆青时,做出的那些事情,更是等同背叛。晏奇已经是一团乱麻了。孟濯缨只好劝了一句半句:“你就当,是个你不认识的人吧!兴许根本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些事情。”黄昏时分,谢无咎突然兴高采烈的进来,邀孟濯缨与他一同去城门口接人。二人刚到不久,一辆青蓬马车行来,谢无咎立即策马上前,隔着帘子就叫:“三姐,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叫人送信,我好出城接你!”帘子被猛地掀开,那女子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回来?”谢无咎道:“我也是无意听从青州来的商队说起来的。说是和一位大官同行了半路,我听他形容,就猜到是你和姐夫,算算日子,恰好在这里碰上了。”说话间,那女子也注意到谢无咎身边的孟濯缨,略微惊讶。谢无咎甚是高兴的介绍,道:“这是我们大理寺的孟少卿,镇国公府的小世子!”宋其敏还有些印象:“我离京时,小世子尚且年幼,如今……这官都做的比你大了啊!”谢无咎:……他是想让她看看,小世子俊不俊,美不美,和她般不般配,提官阶做什么呢?宋其敏之父与谢中石本是同僚,宋父去世之后,宋其敏便养在谢夫人膝下,出嫁时,也是作为义女出嫁。原本是要直接回夫君的老宅,既然碰见了谢无咎,便让婆子等人先行回去,她与谢无咎先去拜会义父义母。谢无咎已不是少年,虽然见了宋其敏,十分欣喜,但顾虑亦有:“崔姐夫家中已无长辈,三姐不如先回家收拾一二,等明日再回家不迟。”宋其敏爽朗一笑:“无事。也不知道,家中有没有杀鸡宰羊迎接我回家!我非要去把义母家的菜都吃光了不可。”正说话间,曲勿用领着一行人从对面过来,宽敞的一条道不走,非要和谢无咎碰上,趾高气扬的从车队中间穿过去了。宋其敏可不是个好惹的,抓起谢无咎手中的马鞭,就扔了过去,正中曲勿用背心。“曲勿用,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般幼稚?”曲勿用如遭雷击,握紧马鞭,一直到车队走远了,才翻身下马,捡起了马鞭。手下过来道:“这是谢府的家眷?怎么和姓谢的一样,洋洋得意的样儿。”曲勿用道:“你懂什么。得了得了,赶紧出城。”宋其敏放下帘子:“那是曲勿用吗?怎么越来越呆了?以前我要敢这么招他一下,他非跳起来不可。怎么年纪大了,娶了媳妇,被管的老实了?”谢无咎嗤笑一声:“他就没娶到媳妇!”宋其敏:“你也好意思说人家的吗?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谢无咎:…………“这不是亲生的,就会欺负人!”谢无咎自然不肯让孟濯缨回家,一齐到了家,谢夫人果然大喜过望,摆了一大桌子菜。饭桌上,筷子如飞,轮番儿的给孟濯缨和宋其敏夹菜。这一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天色都晚了。谢夫人还有一大箩筐的话,要和宋其敏说,孟濯缨识趣告辞,谢无咎连忙追着送出来。孟濯缨推辞,让他回去与宋其敏说话。哑叔也没过来接人,谢无咎哪肯让她自己回去?孟濯缨道:“我一个男子,能出什么事?”谢无咎顿时无语。她就仗着自己不曾把话说破,反倒肆无忌惮起来了。二人正要出门,就见一个男子满身风尘的赶来了,一见谢无咎,便笑吟吟的一礼。“谢弟!我来接敏儿回去了。”崔倜(ti)和谢无咎寒暄几句,一见孟濯缨,目光这么一打量,落在她腰间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上,立即摆出十二万分的热情,问道:“谢弟,这位公子年纪轻轻,气度不凡,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谢无咎略有些腻歪,随口道:“是大理寺的同僚。”崔倜立即便领会得了:“莫不是镇国公府的小世子?孟世子果然少年英杰,年纪轻轻,就荣升少卿一职,将来必定不可限量啊!”谢无咎便更不耐烦了,胡乱扯了几句,就拉着孟濯缨上车了。崔倜倒是不在意,他如今升官回京,自是意气风发,稍微整理仪容,便进去接人了。孟濯缨吃着谢夫人送的山楂糕,道:“你这位崔姐夫,倒是个会来事的。”谢无咎哼了一声:“就是个官迷。不过,除了爱做官,别的也没什么毛病了。对三姐也不错,不然,这亲事也成不了。”他一手托腮,道,“我三姐今日回来,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怎么还不娶媳妇了。孟世子,你说,我该怎么跟她说呢?”孟濯缨微红了脸,道:“随你。你就说,你娶不到呗。”谢无咎叹口气:“那可不成,回头,她就要给我张罗亲事了。”孟濯缨无所谓道:“那你就去呗!若是碰见喜欢的,不是正好?”谢无咎连连摇头:“那也不成,我有喜欢的人了。”孟濯缨立时不说话了。谢无咎一字一句道:“我原先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要早早的娶回家来,守在身边才好。可如今我喜欢的这个姑娘,却有许多大事要做。我敢说,一辈子保护她,敢说以后的路,都牵着她走,可不敢说,替她把脚下的路铺平。就算相互喜欢,爱逾性命,我们每个人,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孟濯缨正感动间,谢无咎又满不正经的问了一句:“那你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娶上媳妇呢?”孟濯缨:“快了……吧?”谢无咎悠悠的叹了口气。回到家中,哑叔正准备出门,打算去找找她呢。孟濯缨道:“我多半时候都和谢无咎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哑叔激动坏了:就是这小子才危险!这小子居心不良啊!你不知道,他一肚子坏水,就想着……孟濯缨接道:“我知道,他一肚子坏水,就想着娶我呢!”哑叔偃旗息鼓:这么一想,好像也没毛病啊!这夜,孟濯缨睡的略晚了些,第二天到了大理寺,唐秀又和蝙蝠一样,倒挂在廊檐下。“小少卿大人,我回来了。但是,回来的不及时。”“怎么回事?”徐妙锦悠悠的冒出来:“喻清客跑了。”谢无咎往门槛上一坐,语气深沉:“昨天我们在城门口,不是碰见了曲勿用?他出城追一个要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