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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当日洛娉妍只字未提蒋氏,便是之后也如春宴那次一样,仿佛将这事儿忘了一样。洛娉妍还真就忘了,蒋氏说什么做什么,在洛娉妍看来都不必理会,不过是个侯爷常年不闻不问的姨娘,一份月例,一份口粮罢了。再说,洛娉妍能与景蕴说什么?惠宁长公主见了这许多小姑娘,为的可是自己弟弟,难不成还要与抱怨一番?景蕴见洛娉妍不提,他便也不问,但心中却渐渐有了不满之意。只景蕴并不表露出来,再则进入四月,转眼便到了浴佛节,要忙的事儿又多了起来。不仅初八要去大相国寺上香祈福,初九还要给景芝做寿,别说洛娉妍,竟是景芝自己,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儿,自然洛娉妍便更想不起蒋氏什么的了。初三叫了吉绣坊和龙青楼的掌柜,带着各色新料和首饰来,添了新衣首饰,就连惠宁长公主,也颇为有兴致地挑了两匹织锦,并一套祖母绿首饰。初五遣人去大相国寺添了香油钱,又为一家老小,在佛前点了长明灯祈福。禅院儿都是不必定,各色新鲜的蔬菜瓜果,也让人拉了辆大车送去。府里各项安排自不必细说,这些日子连轴转的宴请,上上下下都很有经验。初六景蕴便遣人将洛继宗叫了过来,歇在了客院儿,初七一早得了消息的邓允便皮厚的凑了过来。景蕴见着邓允,不由皱眉问道:“宫里的差事都安排妥当了?蒋四一人怕是不……”话未说完,邓允便扬眉笑道:“多大点儿事儿啊,”说完凑到景蕴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景蕴先是皱紧了眉头,随即斜眼扫向邓允,问道:“此话当真?是你自己瞧出来的,还是殿下告诉你的?我怎不知此事?”邓允咧嘴一笑,坐到炕上,斜倚在大迎枕上,翘着二郎腿很是自得地道:“我上哪儿瞧去,再说殿下若要告诉我,还能瞒着你不成?这是昨儿我听父亲与二叔说的。”景蕴闻言果不再多问,扬声唤道:“小五,去瞧瞧奶奶可准备好了?再遣人去大相国寺定两间禅院,”说完朝邓允道:“既来了便一道去,路上不赶咱们也别耽搁。”说着景蕴当先走出了书房,领着邓允穿过夹道,出了穿堂,转到垂花门前,叫来了洛继宗一块儿候着。因要接了惠宁长公主与景芝一道,洛娉妍也特意转进花园,先与景芝汇合,一道去了慈恩苑。惠宁长公主自是早已收拾妥当,她比不得景芝与洛娉妍,因府中事儿忙,想着回来便是景芝生辰,洛娉妍将人手都留在了府中,只带了云袖与彩英二人,景芝也只带了挽风吟月二人。惠宁长公主身边儿,除了崔嬷嬷和四大丫鬟,十来个媳妇婆子及内侍,还有两名御医跟随。如此一来,洛娉妍与景芝扶着惠宁长公主出来时,洛继宗,只觉得浩浩荡荡一群人,哪儿有景蕴所言的轻车简从?不由都朝着景蕴看了过去,眼中的诧异纵是有心,也掩不住。邓允见此忍不住好笑,原想要打趣儿两句,却见景芝没好气地横了过来,才讪讪作罢。惠宁长公主身边儿人多,景蕴带的护卫也是不少,不仅有锦乡侯府的侍卫与公主府护卫,就连邓允,今儿也是带了不少侍卫前来的。前次洛继宗在大相国寺被劫一事,令他们即便是轻车简从,也不得不慎之又慎。六百六景蕴,邓允并洛继宗策马在最前头,后面跟着跟着三辆雕花宝车,车檐上悬挂的铜铃,一路叮铃铃响个不停。婆子小厮紧紧地护在车旁,车后跟着四五十人的护卫队伍。一路上引得无数人驻足观望。不说排场如何,但是走在队伍前面的景蕴三人,就不知夺了多少人眼球。一身玉簪白滚葛红边儿交领衫,外罩雪青色阔袖纱罩,给冷眉冷眼的景蕴,平添了两分飘逸,尤其是通体黝黑没有一丝杂色的骏马,衬得景蕴越加矜贵从容。浓眉大眼的邓允,嘴角咧着浅笑,骑在枣红马上也不知与景蕴说着什么,一身洋红长袍配着玄色束腰束腕,蹬着选择鹿皮靴,也不知引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偷偷红了脸。洛继宗与他二人又大不相同,他二人习武出身,便是满腹经纶也难掩昂藏英气。洛继宗一身天青色圆领袍子,腰间翠色腰带上坠着快通体莹白的羊脂玉坠,外套葱绿罩袍,即便面儿上如同景蕴一般没有笑容,也并不让人觉得冷冽,反倒显得格外儒雅,连着身下白色的骏马,更加优雅了两分。受邀一同前去上香的人家儿,自然知道今日是为了相看谁,早已遣人候在了前往大相国寺的路上。远远瞧着洛继宗这等模样,无不飞快返身回家禀报,至于主家怎么安排,怎么思量,却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了。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景蕴自然是早已看在眼中,却并不当着洛继宗的面儿点破。三人护着惠宁长公主一行缓缓前行,洛娉妍跟景芝挤在一辆马车里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景芝见此不由宽慰道:“前儿我就说不必多此一举,连外祖母跟哥哥也都劝你,偏你不听,这会子难受怪谁?”洛娉妍厌厌地叹了口气,斜睨着景芝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都是为了继宗?你没瞧见他那样儿,说得好听,分明就是放不下。”景芝见此摇了摇头道:“我看继宗不是没放下,是见你为他这般费心,心里过意不去。”洛娉妍不置可否地将窗帘撩起一条缝儿,朝外看去,阳光很好,道路两旁的树木也郁郁葱葱,照应着前边儿三个挺拔的身影,洛娉妍叹了口气,小声儿道:“我总觉得,这不是文婷的意思。”景芝愣了愣才明白过来,洛娉妍说什么为了洛继宗,其实也有为孙文婷的意思在里边儿,不由宽慰道:“这事儿是不是她的意思,又有什么差别?难不成你还能强迫孙家不成?”洛娉妍一听这话儿,勉强点头笑了笑,转而说起孙文婷家里情况。却不知女儿节后,孙家就闹得不可开交。那日,孙宝泉从外边儿得知锦乡侯府设了春宴,回到家感叹道:“若是咱们文婷能早点儿嫁过去,今日春宴,锦乡侯府怎么着也是要请咱们去的,能多结识不少权贵宗亲呢。”孙夫人没说是自己收了请柬不愿意去,反而笑道:“老爷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