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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乔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蠢?”她没有抬头却也知道他已经在她面前蹲下了,“我试过好多好多次了,想把他在我心里的幻想掐死,但是每次都下不了手。”“他骂过我那么多次,我们吵过那么多次,我还屏蔽过他那么多次,我还把他的备注改成臭不要脸的,我还在纸上写过那么多诅咒他的话。但是他每次一跟我讲他难过的事,我就该死地心软了。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做安慰他的那个人,那这样他就会觉得我对他真好啊,万一他就回心转意了呢?万一他就会喜欢我了呢?但是我该死地就是个垃圾桶,他扔进来的垃圾连分类都不带分的!我竟然还能好心好意地给他回收再生出一堆好听的话来,告诉他世界多美好啊别失去信心这种狗屁的东西!这个王八蛋!大白痴!人渣!垃圾!”一边说,她还用自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手臂狠狠敲打着旁边的一个破沙发,扬起好多灰尘,呛得她连连咳嗽。一边咳嗽她还是要继续骂:“然后他还要说什么除了我他没有可倾诉的人了bhbhbh,用这种方式把我留在他身边做个什么狗屁朋友!真是恶心!自私!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我怎么就这么傻傻地等了他这么多年?等得我自己都数不清多久了!我就是个贱人、白痴、蠢猪、傻子……”她忽然话锋一转,开始骂陈松乔:“你明明早就看出来你还不阻止我?你就等着看我好戏是吧?看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你就开心了?你怎么不给我狠狠泼一桶凉水让我想通呢?你就应该好好骂我个三天三夜!要不然给我到七院挂个号让我下半辈子都住精神病院算了!……你干嘛不说话?觉得我很蠢吗?跟我说话很丢脸很掉价吗?你怎么也这么看不起我啊?我在你们这群人眼里就这么不堪吗?这么不值得关心吗?我也是有感觉的人啊,我也是个女人啊,我也会伤心会难过啊,为什么你们就觉得我这个人没有神经系统没有感觉呢?”“那我也是有感觉的人啊,我也是个男人啊,为什么你就把我当成陶晔不在的时候陪你的替身呢?”她愣住。因为那并不是戏谑的语气。陈松乔的声音并没有她音量大,却有一种非同寻常的震慑力。或许,或许,平静无波的语调背后,还藏着一些暗流涌动。她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听见他的声音:“你也把我当成垃圾桶啊,扔进来的垃圾也是连分类都不带分的啊。但是我不也认真回收再生了那么多逗你笑的段子,让你把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吗?我不也在你耍脾气的时候让着你了吗?不是每次吵架都让步了吗?我也试了无数次要把在我心里那个许澜庭掐死来着,我还特意找了跟你完全不一样的女人。但是也一次都没有忍下心过。我也想着万一你就会回心转意了呢?万一你就会喜欢我了呢?”“我跟你是一样的人,所以怎么忍心骂你傻,我有什么资格骂你傻。”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宁愿就当个替身好了。虽然替身做得再好也不会被注意,但看见你开心,我不列在主演名单上有什么关系?”许澜庭不说话,却已泪流满面。这个世界所有的故事都摆脱不了俗套的命运。终其一生,我们都只是上帝笔下的角色,按照他的意志费力挥动着手臂,哭哭笑笑歇斯底里,愚蠢可笑而不自知。我们自以为是故事的主角,其实不过是个龙套,甚至不过是个小丑,供局外的看客一笑而已。“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所以请千万不要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亲爱的朋友今生今世我只是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许澜庭想到这里,泪水更甚。“我知道你一时半会还忘不了他,也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了。但是没关系。”他低低地说,好像叹息,“我等着就好了。等你整理好这些麻烦,这些往事。总有一天,你会回过头来看看我的吧?”“你怎么也这么蠢啊?”她哭久了,又开始打起嗝来。泪眼朦胧地瞪他一眼,心里却酸酸的。“跟你一样蠢的话,我们就比较配啊。”他笑起来,揽过她的肩膀,把一边打着嗝一边抽泣的许澜庭像一朵雏菊一样小心翼翼护进怀里。他胸膛的温暖,让她的眼泪又一次扑簌簌地往下掉,打湿了那件挺名贵的西装,于是他闷闷地笑起来:“喂,我这件西装还第一次穿好不好?下次殷晴正式婚礼的时候我还要用呢。”她一边打嗝一边嗡嗡地嫌弃他:“什么破品味,扔了最好。”许澜庭微微抬起头来,好像看见漫天的星辰在他的眼睛里闪闪烁烁,于是她突然问:“你上次说我笑起来像什么来着?好像……”“好像一个银河系都在你的眼睛里。”他毫不犹豫地接话。她对他的记性很是满意:“我现在把这句话转赠给你。”对方听了她的话,轻声地笑起来,一边紧紧地抓住了她冻得冰凉的手:“草民是不是还得谢恩来着?”“嗯……帮我去后厨,偷一点61年的ChteauLatour。”☆、对白葡萄美酒夜光杯。虽然泪痕未干,但无碍于品酒观星。“Iliketothinkaboutthelifeofwine,youknow.Howit’salivingthing.Iliketothinkaboutwhatwasgoingontheyearofg□□sweregrowing.Howthesunwasshining,ifitrained.Iliketothinkaboutallthepeoplewhotendedandpickedtheg□□s.Andifitisanoldwine,howmanyofthemmustbedeadbynow.”许澜庭摇动着杯中那点深浓的玫瑰红,轻声地念着里的台词,没想到陈松乔毫不费力地接了下去:“Ilikehowwinetioevolve,likeifIopenedabottleofwioday,itwouldtastedifferenttha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