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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门，就看到那人正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两颗棒棒糖，正欲敲门，顾昱一把把他拉进屋来，带上门，看着他，一把抱住。

江寒没有动，只是顺从地让他抱住自己，轻轻开口问道，

“顾昱，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担心你”

“对不起啊，我刚刚顺路到楼下小卖部买了两颗糖，想着跟你道歉来着，不是故意有事要瞒你，呐，给你吃糖，不要生气了”说着，便把一颗糖摊到顾昱眼前，顾昱松开手拿了那糖，哭笑不得，

“你这是哄小孩呢，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用给糖这种方式哄人？”

“啊……”江寒懊恼地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他被哄过的经历，想来也只有小时候哭闹不止，大人会给糖安抚那屈指可数的几次了，长大了，还真没怎么被人哄过，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去哄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呐……那刚刚的事……”

“刚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不愿说，我也不强迫你”顾昱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冷了下来，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也不早了，收拾收拾睡了吧”转身欲走，却被江寒一把拉住按在墙上，顾昱皱了皱眉，江寒吻上他的眉心，看着他说，

“我最讨厌别人皱眉，但是你是我第一个不讨厌的。你皱眉，看起来一点戾气也没有，相反，还让人很想，靠近你。但尽管如此，我也不想常看到你皱眉，我害怕……是因为我让你伤心或者难过，我会听你的话，不做你不喜欢的事，你……你愿意……不是……我……我喜欢你”说完，江寒忐忑又期待地看着顾昱，

“我……”

话没说完，嘴唇便被一片柔软覆住，把他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不好意思说的话可以不用说，我就当你默认了”江寒的感情来的热烈又真挚，让顾昱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进入了他的步调。

“有些事，包括你想知道或者不想知道的，我会在以后一点一点告诉你。还有，是你让我拥有了以后。”

江寒像是一个落水的人，拼命挣扎着，就快要沉下去时，顾昱这根浮木及时出现了，是他带着江寒，也是江寒抓住他，拼命向岸边游去。

江寒想把以前的事做个了断。决定出门之前，顾昱正坐在电脑前修改报告。窗外的光轻轻柔柔地洒进来，从他的角度看去，奇妙的光影衬得顾昱的侧脸越发精致，像是又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一如他第一次见到对方一样。江寒心头又浮上了相似的放松和安心，那是过去十几年从来没有过的。他走过去俯下身吻了了吻对方的额头，

“顾昱，你等我，我今天……需要去跟一些事做个了断。结束后，我们……我们一起吃饭。”

顾昱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注视着他，笑了，然后用力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有一股暖流从江寒心中散开，蔓延到四肢百骸。

江寒才离开不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顾昱笑着边走边摇了摇头，心想

“这小孩，又是什么给忘了”

开门——

一个钱包。

江寒到了与某个人约定的目的地以后，却迟迟不见某人现身，正疑惑着，电话响了，

“想抽身？没那么容易。江寒，当初说好一起干完这一票就远走高飞，我亏待你了吗你说不干就不干了？想得美，该你的，你特么一点也别想逃。”

“你别太过分。我说了我会帮你离开这里，也答应誓死帮你兜到底，前提是你别来缠着我了。我想收手了，我特么不能一辈子都靠着仇恨过活！”

“哦？当年面对那些人你怎么没那么有骨气？现在跟老子讲不想带着仇恨过活，晚了！江寒，你妈九泉之下看着你呢，你他妈除了在这里跟老子吼你还会干什么？有本事你冲当年那些害死你妈的人吼啊榜上了个男的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就可以把以前一笔勾销？我他妈告诉你，你跟别人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们这种疯子，到哪儿都是祸害，”

“闭嘴!是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是由你说了算，你的世界除了报仇还有什么？你特么要当疯子自己当去，老子要做正常人，”

“正常人？”电话那头传来一串刺耳的笑声，“江寒，你最好现在快回去看看，恐怕你再也没可能——”

江寒瞬间把电话挂了，拔腿就往顾昱公寓跑去，

那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顾昱，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回到公寓，江寒敲门敲得震天响，门开后，看清了眼前的人，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一个充了太多气就快爆炸的气球，又缓缓xiele气出去。

他正欲上前将顾昱揽到怀里，对方却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顾昱转身向客厅走去，背影看起来沉重地像背负了千斤的重量，江寒急切地追上去，却看到茶几上一个熟悉的东西。

“我……我的钱包？”再一看旁边摊开的一张纸，江寒瞬间感到全身的血液一下冲到了脑顶。

顾昱拿到这个钱包的时候，有些摸不着头脑，也觉得有些好笑，心道，谁啊，还给我送钱来着。

一边打开钱包之后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钱夹里，有江寒的照片，身份证，几张零钱，另外还有一个，纸包。

他将纸包摊开来看了看，几乎是一秒陷入震惊，随后立刻打开手机找到那条新闻，跟那张纸上的名单一个一个地进行了比对，

王海，纪大勇，黄继明，陈方国，还有一个，秦生。

前面的四个，顾昱完全确定，就是四起谋杀案的受害者，但是最后一个，秦生，自己老师的名字，为什么会在上面？这是否预示着什么……最关键的是，这份名单，怎么会和江寒的照片，身份证在一起顾昱又想到，陈方国出事的那天下午，江寒恰巧不在……

“怎么不说话了，江寒，或者我应该叫你，杀人凶手”本来背对江寒的顾昱此刻转过身来死死地盯住他，“连环杀人？接近我，是为了杀我老师？现在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杀我灭口？”

江寒一下连呼吸都变得迟钝，

“你明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江寒哀戚地看着他，“否则你怎么还会在这里，早就拿着这些东西报警了，对不对？”

“你还有脸说？江寒，我真是看错你了，我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学，到头来不过是纸上谈兵。和一个连环杀人凶手同住了这么久却看不出来，我还说你是小孩，想想都令人后怕”

“不是的……”江寒无力地说到，“你听我解释，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江寒！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自己开脱，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你以为我不敢报警，我现在就----啊”

江寒迅速接住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