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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常青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瞬间没了脾气。好吧,自己挑的媳妇,笨也得宠着。…………温雅娴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极速驶过的车流让她很不适应,走在路上的人们不在昂首挺胸,而是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智能手机不知道在点着什么。原本她被判了15年,后来她表现好,加分减刑了三年。12年的牢狱生活让她彻底跟社会脱节了,看着四周围的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温雅娴苍老憔悴的面容上渗出些许茫然和不甘。她佝偻着后背,始终低着头,看人看物时眼白上翻,即怯懦又阴沉,眉梢眼角沟壑丛生,脸上的皮肤也暗黄下垂,完全失去了以前那风华正茂的妖娆模样。好在她的房子还在,当年买这房子时让常勇那个废物写了自己的名字简直太明智了,否则她现在很可能连片遮雨的瓦头都没有。用在监狱里挣工分攒下的钱找了开锁公司,又换了新锁,温雅娴看着十几年没住过人的灰扑扑家,门口还能隐约看到黑红的血渍,她心头翻涌起澎湃的怒火。如果当年常勇能再有用点,女儿能有用点,她能会是今天这个的样子?她的命怎么这么苦,找了常勇那个废物,还生了常青那个吃里爬外的女儿。一定是傅家人挑唆的,傅家跟常勇关系好,那个时候肯定是他们拦着常青,不让她说话,不让她救自己,再加上常青那个贱丫头绝对是看着傅家有钱,所以才听他们的话,一定是。温雅娴坐在满是灰尘的沙发上,目光死死盯着门口的血渍,表情阴沉而狠厉。51、警告...常青站在曾经住过十二年的房子前,虽然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地段依旧繁华,房价一直在往上涨。住在这里的如今以老人居多,看着在花园打牌的几个老头,一模一样的格局,一模一样的花园,但在常青眼里却是那么陌生,陌生的仿佛第一次来一般。“要不我陪你上去吧。”傅秋谷不太放心,毕竟她妈说过,温雅娴如今精神似乎不正常,至于不正常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他怕常青上去会遇到麻烦,那是她mama,真要对上,常青未必舍得下手。常青犹豫了一下,捏捏傅秋谷的手,说:“没事,我自己上去吧。”“那好,一个人多加小心,我就在楼下,有什么事就喊我。”傅秋谷嘱咐道。常青笑了,露着小白牙说:“她还能怎么着我?”傅秋谷想想也是,索性点点头看着常青走进被岁月侵蚀出斑驳印记的楼道。熟悉又陌生的房门立在自己面前,常青本以为她会感慨或者感伤,但是却没有,她很平静,平静的犹如即将敲响的似乎是别人家的房门,只不过在想到门里的人时,内心深处会渗出一丝丝被童年阴影笼罩的恐慌。“叩叩叩”指节三声轻缓的叩击,仿佛叩开了常青的童年记忆,那些惶恐的,不安的,惧怕的情绪随着等待越聚越多。“谁?”一个低哑陌生的声音在门后响起,紧接着门把被转动,开启的门缝里露出一双充满警惕的双眼:“你是谁?”温雅娴上下打量门外站着的女人,挺眼熟的,但却不认识。只是一双眼睛,常青却一瞬间认出了这眼睛的主人,虽然眼周充满沟壑,眸子里也一片灰暗,但她就是认出来了,这人是温雅娴,她的亲生母亲。对着温雅娴那满是默然的目光,深吸口气,说:“我是常青。”果不其然,温雅娴在迟缓了两三秒之内,表情由惊愕到厌恶,她更加防备地看着常青,皱眉冷声问:“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还是想要我这套房?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的名,跟你没半毛钱关系!”温雅娴态度恶劣,目光阴冷,但这样却让常青的情绪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是啊,温雅娴虽然是她的亲生母亲,但却跟陌生人没什么差别,可能还不及一个路人,至少路人对她没有恶意。“没人惦记你的房子,我就是来告诉你,你之前当街殴打政府官员的行为足以把你再次送进去。出来了就踏实过日子,别没事儿找别人麻烦。”常青冷静下来以后,语气也同样漠然起来,并且话语里警告味十足。温雅娴沉下脸,一把拉开门,瞪着她说:“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妈,你现在却跑来威胁我?傅家给了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多少钱!”常青微微蹙眉,她退后半步,看着面前比记忆里矮了些许的温雅娴,冷漠地说:“我爸养你这么多年,你不是也跟人合谋……”“我说了不是我让他杀的!不是我!不是!”常青的话一下次戳到了温雅娴的痛处,她歇斯底里地冲常青吼,眼里盛满了委屈和愤怒。常青看着她狰狞丑陋的模样,淡淡说:“出轨的是你。”温雅娴愣了一秒,然后用粗重的喘息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她恶狠狠磨着后槽牙说:“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没良心的种,当初生下来就应该把你掐死。”常青冷笑,泄愤一般地说:“那我还得谢谢你,不仅受你打骂虐待,还要看着我爸爸被你那姘头杀死。哦,忘了告诉你,庄廷军死了,他当初接近你也是为了害我爸爸,从始至终,你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常青的表现有些反常,那是谁都没有见过的一面,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在外行走,面对威胁所表现出来的狠厉老练,以及那一点不为人知的阴暗思想,想要报复,想要看着伤害她的人受到惩罚,想要看到她恨的人过得不好。温雅娴死死盯着常青,两双仇视的目光针锋相对,能看得出常青的话语并没有再次刺激到她,仿佛她早就知道一般。“滚!你给我滚!”温雅娴指着楼道,从齿封里挤出这句话。常青微微眯起眼嘲弄地挑起一侧唇角,这让原本娇俏美丽的容颜上多了一分邪魅:“温雅娴,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去sao扰傅家,信不信我有本事关你一辈子。”温雅娴拧起眉头,那原本就带着暗沉沟壑的眉心凝聚成了一团,她恨恨地骂了句:“贱人!”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辱骂,常青不为所动:“骂吧,随便你骂,反正我也习惯了。只要你记住我的话,别惹我生气。”她说完,再也不愿多看温雅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