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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肴被剩了一大半,这让濯木很是意外。“吃不下。”步督说话有气无力的,倒是还记得让濯木量体温。已经完全恢复了的濯木感到啼笑皆非,他的主人明明还没顾及好自己。“喝点汤怎么样?您喜欢的罗宋汤。”“不用了。”步督叹口气,拽了个枕头抱在怀里,坐到沙发上往后靠,“我今天在公司开了四个会,汤也没力气喝了。”濯木原本还想再劝两句,但发现步督完全提不起食欲就只得作罢。“那您先休息会儿,晚点饿了我再给您做夜宵。”步督随意地应了一声后,便手撑着额,侧头闭上了眼。濯木在一旁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半醒的步督,若有所思……☆、第14章濯木看着半醒的步督,若有所思……闭目养神的布督隐隐间听到水声,也没多想,咳嗽一声,朝沙发边蹭了蹭。不多时,一阵温柔的触感从脚腕传来,接着,双足分别被小心地浸入了微热的水中。步督睁开眼,濯木正双膝跪地,手伸在水里,用一方湿润的毛巾细细地擦拭着。青柠漂在透明的水面上,还有稍弥漫空中的水蒸。步督默不作声地挪动了姿势配合濯木,濯木独有的照顾他的方式让他觉得很安心。与此同时,濯木心有灵犀地抬头朝着步督一笑,似乎略带羞涩,所以迅速地又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他将准备好的干毛巾平铺在腿上,捧着步督的脚放在他的膝上,叠起毛巾两侧简单地擦净。濯木的手法缓慢,但很有节奏。隔着毛巾的点压,既刺激又带有毛茸感,完全没有预料的任何痛楚。一缕发丝从濯木耳旁滑落,步督随之移动视线。濯木的额边已沁了点点汗滴,手却忙碌地服务着他的主人。其实室内温度并不高,想来濯木还是有些胆怯与紧张,或者很是努力的。腹部稍用力,步督俯身弯腰抚去了濯木的汗滴。步督这样的举动还是会让濯木感到一丝僵硬,但他已经学会了欣然接受主人的好意。“谢谢您。”濯木跪着,所以头微微朝步督点一点来表达自己的感谢。“我谢你才对。”“我受不起,您太客气了。”濯木此刻略显卑微的语气和姿势,让步督想起今天让他抓狂的工作事务。“濯木…”“是。”“你会逃走吗…”“你会逃走吗…”听到这话,濯木慌乱间停顿了手上的动作,但很快地调整成沉稳的另一面。把手背到了后面,上半身朝步督屈了一个很大的幅度,像是请罪的姿势,濯木摆出来却显得谦卑而儒雅。“奴隶不敢的,您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濯木刻意地改变了自称,希望以此能突显二人的地位差异来体现自己的忠诚。“啊,我不是怀疑你。”步督只是想到了什么,随口地问了一句。但看到了濯木的反应,步督也管不上自己的疲意,有点无措地解释道:“我是那个…公司里碰到了这样的事。我有个客户的奴隶卷了钱逃走了。”“您今天工作就是被这件事困扰了的吗?”“是啊。把奴隶当情人养也就算了,又是开户,又是送这送那的。人跑了,主人连个身份证明都找不到,反过来找我们要解决办法。依我看奴隶就应该关……”步督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赶紧戛然而止。其实不怪他,步督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心里憋了一天了,找到了宣泄口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濯木抱怨一通,没想到一不小心失了言。“……您如果担心奴隶逃掉的话,可以拿铁链拴起来。”濯木是很识相的人,如果主人会这样说,说明主人的潜意识里还是会有这样的顾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呃…”步督一时语塞,不知要怎么把话给圆回来。原本温馨的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当步督在心里默默谴责自己的时候,濯木却突然做了让他很意外的举动。濯木用鼻尖轻轻蹭了步督的脚腕。是一个很吃力的姿势,至少在步督眼里是这样的。但真的很好看,步督在心里又补了一句。濯木闭着眼,睫毛纤长微翘,腰肢下低侧扭,动作优雅得像一只猫。缓缓地,濯木睁开眼,深色的瞳仁深深印进步督的眼里,仿佛着了迷。“可以请您闭上眼睛吗?”“可以请您闭上眼睛吗?”濯木左手轻搔步督裤管处的肌肤,手指或轻或痒,仿佛无声的请求。步督也没回答,直接很爽快地合上了眼,有点以此作为对自己说错话的弥补的意思。仰望着沙发上的人,濯木略有些不舍,却坚定地收回了目光,似乎多一秒的注视都是亵渎。低下头,眼里却藏着虔诚,即使是在让人注意不到的角落之中。濯木腰发酸得有些麻木,但他还是不断地强迫自己下低。若是有旁人,就会发现那是个几乎卑微到尘埃里的姿势。濯木紧张得手指发颤,稍犹豫了一下后伸出了舌头,如同舐水的山鹿一般,羞怯而又不失斯文地舔了舔步督的趾尖。其实在心里有默默地祈祷不要被嫌弃。如果可以的话,好希望主人能领会到自己这一点点的,不敢打扰到他的心意。步督合了目,隐隐间感受到脚底似有若无的撩动。柔润的,不一般的。有点好奇地睁开眼,想知道触感的根源。谁知映入眼帘的濯木是这幅模样。抿了抿唇,步督很不自然地移开腿。语气复杂地说了一句话。“我先洗澡了…”濯木把厨房水槽上留下的水渍擦干净,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主人是温柔的。也许他不应该失落。……这个算是逾越了吧。在步督不长的冲洗时间中,濯木想了许多。从刚开始的学习和调|教到去了店里,然后每天除了招揽客人外就是等待。作为一个奴隶,他还是挺好用的吧…不是……吗。下意识地转身,望了望紧闭着的浴室门后,濯木深深地埋下了头。濯木正处于自我怀疑与厌恶中时,步督已经洗完了,两肩搭着白毛巾,头发湿漉漉的走了出来。因为浴室门正对着濯木站的那个方向,两个人冷不丁打了个照面,显得尤其尴尬。欲言又止。不知该站还是该跪。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您洗完了。”步督看看他,鼻腔音代替了开口发声,“嗯。”“……”短暂的沉默过后,濯木又只好主动询问:“现在就睡了吗,还是要做点宵夜?”“不吃了。”“那您早些休息……”耳边是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