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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床吧。”此时手机又嗡嗡的震动,冯时胡乱捞了回了一声。对面道:“都要过年了还不省心,昨夜交警说有人在路上飙车,是不是你啊?”“嗯?不清楚。”“你啊你,就知道闯祸,事情处理好了,我让交警吊销了你驾照。乖两天吧,不要大过年的找事儿,又惹mama生气。”“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别着急挂,明天下午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后天还得给爸爸上坟呢。”“嗯。”“生日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谢谢姐,拜拜。”说完这通电话,冯时总算是清醒了,他随手一扔手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斥责阿尔,“叫唤什么啊叫唤,让不让人睡了!”她眼睛亮闪闪的,“我找到我丈夫了。”“跟我有关系吗?”他目光在房间里游荡了一圈又问:“这是什么鬼地方?”“你昨天晚上喝多了在乐器店闹,后来睡着了,我就跟店员把你搬楼上了。”宿醉后头昏脑涨,口腔里跟放了把沙子似的,又臭又涩,冯时起床去倒了杯水,阿尔跟了过去说:“知道我丈夫地址的是个外国人,我看不懂英语,你帮我看看吧。”“好啊。”他痛快的答应,身体靠在桌上,胳膊一抬说:“但是我不欠你,你是准备用去美国的机会换呢还是准备换一个赌法儿。”“我……”阿尔噎了口气说:“那你上次把我留在柯宇森那里,总可以交换吧。”“可是你打了我一顿。”“女人的身体比男人的身体重要多了。”冯时不由一笑,“这样,我不为难你。你陪我睡,我帮你,其它免谈。”“好!”他挑挑眉,手摸上了领口,倾身上去,“不后悔?”“不会,你也别后悔。”阿尔目光坚定。男人兴致颇高,“当然不会。”他说着走了过来,阿尔一脸干净道:“我们走吧,找个能上网的地方。”“去哪儿,你刚刚可是才答应的,还没三秒就忘了?”“对,我是答应了,也没说是现在,等我八十岁再跟你睡,你堂堂大少爷不会出尔反尔吧。”他沉下脸来:“你再说一遍?”阿尔垂下眼皮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再说一遍也是,你刚刚又没说什么时候,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你最好祈祷自己活不到八十!”“你先祈祷自己长命百岁吧。”……清晨的街市明媚清静,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街边卖年货的小贩已经摆摊了,阿尔边走边看,马上就要过年了,真好,新年的时候能见到徐晋安也算是个好兆头。冯时憋了一肚子气,他跟在那个女人后头冷漠道:“没见过世面,一个小玩意儿就高兴的跟傻子一样。”阿尔看看袋子里的钢琴模型,这是刚刚离开的时候乐器店作为赠品给的,虽然冯时不屑,但是阿尔视若珍宝。她笑笑说:“我准备把这个送给我丈夫当生日礼物。”“好廉价的礼物。”“这叫礼轻情意重。”“你更重!”阿尔才不跟他计较,待到了一家咖啡厅,冯时吃早餐的时候输入账号跟密码,阿尔眼巴巴的看着,对方却道:“着急什么,中美有时差,人家现在在睡觉,不一定回复你。”页面跳转,账号瞬间登上去,上面有十几条留言,冯时拿手划着页面问:“是这个叫fox的?”“啊?我不知道。”“你知道什么!”“有人跟我说话吗?”“有。”“说了什么?!”“徐晋安死了。”“不,不会吧。”她扶着桌面的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阿尔抽着嘴笑道:“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冯先生,这个不好笑,我,我,我……”“别我了。”他把手机页面给她看,仔细翻译道:“看好了,这里写,徐晋安死于飞机失事,12年10月,他得知亲生父母的消息,乘坐飞机前往,飞机失事,后来遵循他的遗愿葬在了中国故土。”她木木的看着他,“你,你在骗我吧。”“你不信?”冯时抬手喊来一名服务生,问道:会英语吗?”对方点点头,冯时指着手机上的一句话道:“快,你翻译一下这句话。”他看看手机又看看阿尔苍白的脸,十分为难的模样,冯时催道:“快点儿,不然我投诉你。”对方彬彬有礼,只好说:“徐晋安去世。”她眼里的泪吧嗒一声落在咖啡杯里,漾出一圈波纹。冯时放下手机道:“你不信我总该相信别人吧,不过这也比移情别恋好,起码没浪费你的一片痴情。”服务生尴尬的站在一旁,微微鞠躬道:“小姐,节哀顺变。”他离开一会儿又端了一小碟蛋糕过来,人性化的安慰阿尔。冯时在对面津津有味的品尝蛋糕,吃饱了才擦擦嘴同对面的人说:“生老病死,谁都有一死,你意思意思行了,哭什么哭。”“这也有好处,省得你跟个傻子一样到处找人。”“当然这也是命,谁也定不了。”他说着递过去一张纸,“快擦擦,最烦女人哭。”“那,那……”她脑子空空如也,周遭空间摇摇欲坠,仿佛身处粘稠黑暗的混沌之中无法自拔。“那什么?你其实选择不信,忘了他,移情别恋就不会痛苦。”“他们有没有骗我?”冯时翻翻手机,“哦,有墓园地址,他们说如果方便麻烦你去祭拜一下,还有什么希望你走出阴霾,好”他还没说完,阿尔已经双手捂住了脸,她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塑,被时间凝固。“你没事儿吧。”阿尔轻轻摇头,却未置一词。有人深陷悲痛无法自拔,有人旁观者清,自若枉然。冯时理解不了阿尔这种痛苦,他对死亡的概念依旧停留在父亲去世,每每清明,大家都会站在父亲的坟前痛哭流涕,小时候他天真浪漫哭不出来,只好奇的问:“mama,这个花真好看,我也要。”潘玉珠让他别胡说,这是送给爸爸的,在父亲的坟前要难过,他不知道什么叫难过,就学着别人的样子嚎啕大哭,只等祭拜结束,又擦掉虚假的眼泪询问什么时候买玩具。等他大一些,就好蒙混过关了,不需要哭,只要表现的悲恸些就可以。这对他来说依旧有难度,他实在无法对一个从没见过的父亲感性起来,尤其是看到冯青的红红的眼眶,他总是问:“姐,我是不是冷血动物,为什么我看到爸爸什么感觉都没有。”“那mam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