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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如果是太子来做,效果如何她不敢保证,但这至少会是他在做帝王前一项大的功绩。现在事情归功于相府,即便她是府上的人,也觉得占了大便宜。市井之中多有议论,至今还没停歇下来。太子就和庄丞相有了协定,但庄丞相一直没和她透露,庄怀菁便以为可有可无,保命都难。现在想来,太子对她……算是早有提醒,让她不必做那种事,可惜她不知道。他在休息,庄怀菁也不想多话,住了嘴,一会儿之后打了个喷嚏。程启玉突然睁开了眼,淡道:“冷?”庄怀菁摇头,只是鼻子不太舒服。凉风中夹杂水汽,吹拂到人脸上,虽说是山林之中,但空气觉着让她有些难受。他向庄怀菁招手,又道:“这里避风,昨夜也没淋雨,过来。”庄怀菁摇头道:“我没事,殿下先休息吧。”他的手指慢慢指着旁边一处,看着她道:“听说你幼时身子不好,现在是全好了?”程启玉不像是在问她,庄怀菁与他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不想和他闹,她心想太子未免太过强势,荒郊野岭,坐哪不一样?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事?这块地方确实干燥,石头腹中有横向拉宽的一小洞,并不深,庄怀菁坐在红叶铺的地毯上,仰头便能望见天色,毕竟这石头算起来也不怎么大。程启玉手里还搭着那件脏衣服,烧不掉,也不能找个地方就丢了。如果随意扔了,被有心人发现,恐怕会传出些话不对口的事。他把它丢到庄怀菁手上,开口说:“你是被孤连累,如果因此得了热病,并不划算。”庄怀菁手里拿着那件衣服,看着上面的痕迹,脸红了起来。丢也不是,放也不是,她没敢往身上披,想了想,起身到太子身边,为他盖住腿,道:“殿下若因为这点小事感染风寒,才是最不划算的。”程启玉静静看着她,庄怀菁说完那话之后,坐在一旁,手轻轻抱住膝盖,不太敢看他。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修修第48章庄怀菁双手抱膝,身子微蜷,双眸盯着地上的红叶,心想侍卫究竟什么时候到。今天没出太阳,山风拂过来,确实有些凉人,但她没脸用太子的衣服。山石上的落叶不时飘下来,树叶摩挲发出沙沙声,有种别样的寂静。她肤色白皙,处处生得精致,就连蹙眉的样子,也让人心颤得发抖。庄怀菁心中叹了口气,倒也没法怪谁。太子不近人情,却也还是好的。他素来克己守礼,偶尔的那点小差池,也只是被她钻了空子。他已经许久没去凝水涧,张mama心惊胆战派人来问了一回,只怕是得罪了太子,日后会不好过,庄怀菁告诉她没事,只是太子府上来了位琴师。这位琴师是不是太子自己,庄怀菁不敢问,她实在喜欢得紧。他和孙珩的风格很像,便是她心偏向孙珩,也不得不说一句,那个琴师要略胜一筹。庄怀菁轻轻抿嘴,乌黑的长发披在细肩上,从前孙珩擅弹琴,她最喜欢听,一直想让他教。但他没有多少闲暇的时间,干什么去了,庄怀菁也不问。等最后他无奈答应的时候,她又不太好意思了。他教得认真,当真是手把手教她,他们亲近惯了,无人的时候很少拘谨。他的腿是热的,庄怀菁坐在上面,觉得耳后的呼吸都在烫人。孙珩那双大手骨节分明,指尖精致,覆在她柔白的手上,好似可以握在手心打量。孙珩宠她,庄怀菁也爱和他在一起。现在想来,他们其实算是过线,她那时已经十四,嘉朝经历战争才十几年,人丁不旺,女子十三岁便可在官府记录成婚。但他们没有那种避嫌,庄怀菁觉得他是最好的哥哥,比谁都好。有次他沐浴的时候,她去找他玩,小厮出去放衣服,恰好不在,她便径直走了进去。他有个浴池子,热气腾上云雾缭绕,看不清人影,地上有些湿,庄怀菁只看见他的背脊,兴冲冲跑上前,有话想和他说,脚底突然打滑,径直摔了水池子中。她不会水,被呛了好几口水,幸好他发现得快,搂住她的腰抱在怀里。她鼻尖全是他的味道,要抬头时,又被他单手按在宽厚的胸膛前,眼前一颗净透的水珠慢慢流下。浴池子是大理石的,洁白牢固,有上去的台阶,一层层干净。他在她耳边温声说道:“闭眼睛,别说话。”庄怀菁听见他的话,也立马猜到了原因,微红的脸,闭上了眼。小厮要拿衣服进来,孙珩说了句出去,小厮愣了片刻,往里面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这才没进来。孙珩抱着庄怀菁,让她的腿轻轻抬起来,又一步步走上来。却依旧不允许她睁眼,水声哗啦作响。她浑身被水湿浸,单薄的衣服有些透,贴着曼|妙的身子,水顺着罗裙边角一直往下掉,地毯都沾了水。她或许是吃得补药多,身子长高,腰线盈盈,早早便开始发rou,拥雪成峰。庄怀菁在外已经有美人的称呼,肤质凝透,睫毛纤长。如果是别的男人,她或许会觉得尴尬,但孙珩不一样,她只要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便觉得心安。酸枝木圆桌旁摆四个圆凳,刻双鱼纹路,光润圆滑,帷幔用铜制横钩挂在红柱旁,右边有七扇镶嵌玉心长围屏,黄花梨木架子上挂着衣物。他把她放在床上,轻轻拍了拍肩膀,让她继续闭着眼。庄怀菁知道他现在一件衣服都没穿,她不是胡乱闹腾的性子,知道怎么样让人不难堪,应他一声,闭着眼转头。孙珩去围屏后随意披了两件衣服,出来后才让她睁开眼,他颇为无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只好说:“以后走路小心些,都是大姑娘了。”幸好那时候天气还好,闷热得不会让人感觉发冷,只是庄怀菁脸红了一点,心觉以后不能再这么毛毛躁躁。孙府没多少人,庶女已经出嫁,只剩下孙太傅和孙珩,偌大的孙府空旷旷,她在那也有处别院,布置用心,倒也不用湿着身子回相府。庄怀菁最近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她的下巴靠着膝盖,闭上眼,呼出口气。天不容人,也是他的命,强求不得。程启玉似乎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慢慢抬头,开口问她:“想什么?”庄怀菁缓缓睁了眼,摇摇头,她还没开口,突然就听见了狗叫,夹杂一些其他声音。她倏地一愣,与程启玉对视一眼。有人来了。她慢慢搀扶太子起来,程启玉一手撑住石头,另一手臂上绑着撕下的衣衫,上面还有些血迹,他沉声说道:“先别着急,这时候进山,应该是自己人。”庄怀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