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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戚,而是一种看破后的解脱,此刻的他只觉整个人都轻松很多,“不论如何,我都要感谢姑娘的曲子和你的一番话使得我茅塞顿开,不再拘泥于悲痛之中。”未免她再下逐客令,承誉率先道:“我坐这儿喝杯茶,姑娘没什么意见吧?”“啊?”懵了一瞬,想起头一回的表现,宁疏这才恍然,歉意一笑,“上回是我不懂规矩,还请公子见谅。”又坐了会子,闲谈了几句,承誉这才起身,照例在桌上放了张银票,岂料她竟道:“您来之前已付过银子吧?这赏银最终会归巧姨,公子还是别破费了。”那倒也是,于是承誉又拿出一张,“这张归你,在巧姨进来之前收好。”“待在这听月楼,似乎也不需要银子。”一日三餐都有人管,她要银子作甚?且她私心里总认为一旦收了银子便是真的出卖了自己,是以并未想过要拿银票。然而承誉却道:“姑娘家总要攒些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此乃我的一番心意,你尽管收下。”道罢他也没等她应承,潇然转身开门离去,恰遇一阵风自门前吹来,透过屏风,拂于人面落心田。待人走后,文宁疏才从屏风后走出来,行至桌畔的她伸指拿起那张银票,心情十分复杂,诚如他所言,有银子傍身才能解燃眉之急,当初但凡她身上有一两银子,也不至于去找人借,更不会因此而得罪许总管,继而被报复,卖至这风月场。犹疑片刻,她终是听从了安公子的话,将银票收了起来,只留了一张放于桌面,等着巧姨过来收取。迫于生计她得收下,这就意味这她终于还是成了卖艺的姑娘啊!宁疏暗暗发誓,卖艺是她的底线,若然巧姨再逼她做别的,她宁可自尽也不会妥协!承誉离开听月楼时天色已晚,疏星缀空,明月高悬,来时马车停的较远,此刻他正往马车的方向行进,但闻侍卫陈序低声汇报道:“殿下,宫中有人闹腾。”“哦?闹什么?”虽说承誉如今不再理朝政,连朝堂也不上,但宫中的大事他还是密切关注着,每日都有人汇报,近来无非是赵易泽登基为帝,改年号为乾德,他父皇的后宫里,妃位以上的皆成了太妃,搬入冷宫之中,其余的送入庵堂剃度,而赵易泽则开始册封他的后宫,看似一派祥和,能有什么矛盾?提刀随行的陈序细细回道:“卑职听闻乾德帝的那位夫人叶照香,本该被封为皇后,然而乾德帝竟只给了她贵妃的位分,那位哪里会甘心,正为此事绝食闹腾呢!”叶照香如何,承誉并不关心,他在意的是她的父亲,“叶将军是何态度?”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我的预收文,求收藏呀!感谢支持么么哒!:幼帝初登大宝,众人皆劝长公主下嫁摄政王以防他谋反。长公主美眸微垂,心下冷笑:联姻这种小把戏怎可能钳制他的狼子野心?指望用感情去消磨他的意志,实在天真,冷血的毒蛇非但暖不热,还会反咬一口!她需要靠山,但绝不会是他!思量再三,长公主决定公开选婿,然而凡是参选的权贵之子皆陆陆续续开始出现意外,不是腿瘸就是手折,惟有那位被软禁的邻国质子相安无事。质子毛遂自荐:成亲选我我命硬!复选当日,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长公主不禁扶额,心道自个儿好像也没有旁的选择……---------------------------------------------:李荣保九子二女,能在历史上绘下浓墨重彩之人,无非是乾隆嫡后富察氏,以及军机处一把手傅恒!好事者:听说皇上看中了傅恒的夫人!乾隆:无稽之谈!朕忙着盖章!好事者:傅恒是靠jiejie上位的!傅恒:无稽之谈,本官忙着征战金川!好事者:傅恒夫人是满洲第一美人!那拉氏笑眯眯地望向傅恒:夫君以为呢?傅恒习惯性嗤道:无稽之谈!那拉氏微眯眼:嗯?傅恒:在我眼里,你天下第一美!那拉氏满意一笑:嗯!第11章“他敢说什么?当年之事他肯定记得,没胆子去找乾德帝。”“这么快就开始狗咬狗了?”这倒是承誉所期待的,但仔细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乾德帝初登大宝,一切尚未稳固,按理来说,他应该以拉拢朝臣为主,只封叶照香为贵妃就等于公然打叶将军的脸,他倒是痛快了,朝臣们又该作何感想?乾德帝总不至于如此任性,不顾大局吧?除非……想到某种可能,承誉负手冷笑,“这出戏远比我想象得精彩!”说话间已然到得马车跟前,承誉踏着月色踩着马凳入内,放下的帘子掩住他那幽暗的眸光,虽说前路难行,但父皇已去,这些都是他该承担的,再多的勾心斗角他都不惧,奉陪到底便是!正如陈序所言,宫内的叶照香的确在闹腾,绝食以抗,宫女们根本劝不住,只好请大皇子来劝,奈何这回赵令州过来也不管用,叶照香是伤透了心扉,既愤且哀,“令州,你来评评理,究竟是我在无理取闹,还是你父皇做得太绝?我可是他的夫人呐!皇后之位不属于我还能属于谁?他到底在打什么鬼算盘!”“这个……”赵令州始料未及,他也认为母亲一定会是皇后,私下里宫女们都这么称呼,如今父皇居然册封其为贵妃,他也不好再称母亲为母后,只能改口叫母妃,“母妃您莫恼,也许父皇此举另有深意,得空问问他再说,但这膳食还是得用,绝食伤身,儿臣也心疼。”打从接到册封旨意开始,她已想过无数个可能,都觉得他此举实在没有正当的理由,越想越委屈,愤然啜泣道:“得空?我倒是日日得空,他却根本不肯见我,真有什么深意,大可与我明言,这般拒见分明就是心虚!”赵令州劝说不下,眼看着母亲已绝食两顿,生怕她晕厥,他离开凤仪宫后也没回自己的住处,径直去面圣,请求他父皇去母妃宫里一趟。就猜她不安生,赵易泽面无波澜的批示好最后一条奏折,等朱批干透才合上,放置在一旁,而后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晓得了,你且先下去,抽空朕会去一趟。”父皇既已应承,赵令州便没再多言,恭敬拱手,就此告辞。次日早朝之后,赵易泽未回正明殿,而是去往凤仪宫。进得殿内,宫女已然行礼,叶照香也听到了,但仍装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