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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了很多,和以往都不一样了。试问,什么人会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当妈了的女人和恋爱中的男人。破案了!阮澜转头看向陆追:没想到啊你小子,出去一趟能耐了!阮澜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阿追的脸好看,好看也不一定要自己摸啊,养成它不香吗?呜呜呜呜突然就觉得不香了。”陆追并没有晕过去,只是一下子失了神。他对阮澜完全没有提防,更没想过她会又拎个东西把自己给敲了。砸一下也好,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平顺。方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像是丑陋的人被掀开了一丝假面,只是一点点便足以将方才还看着自己笑的人吓的花容失色。他尚在惊涛骇浪,就听见阮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念念有词,其中很多东西他根本听不懂,但不妨碍大意他明白了——第一,阮澜觉得自己长得好看;第二,她不想年纪轻轻成亲,并且希望自己能有一番作为。长得好看?陆追曾无数次的讨厌自己这张脸。因为这张脸,他在陆府受了无数的嘲讽。说他长得娘们,说他和陆家人长的一点都不一样。可如今,他倒觉得开心,若是真能用脸将她困住,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又算得了什么。总有一日,自己会堂堂正正的牵着她的手,独占她。作者有话要说: 阿追其实默默的帮阮澜做了很多事,按捺自己的性格,为自己戴上面具。他没有安全感,对她温柔,在她面前伪装,对其他人呲牙。其实很辛苦。因为最近坐的有点多,腰有点受不住,腿时常麻,所以这两天都是一更。但断更是不会断的,咱们好好完结掉它~☆、第五十六章陆追在阮家共呆了七日。闵丘限他三十日内归来,他回刘家村日夜兼程花了十二日,回去少说也要这个时日,但他见了阮澜便总想多留些日子,帮她把东西理完,一来二去便多呆了一日。但若能多看看她的笑颜,哪怕回去时再多辛劳些也无妨。阮澜送他去了坐牛车的地方。陆追由此处去往大舆镇,需得再换去最近的行兵驿馆,闵丘借了他通行令牌,到了那处便能骑上快马,沿着官道直往秋行山去。两人去的路上阮澜数次欲言又止,直到牛车车夫表示要走了,阮澜才着急的拉着陆追去了树后,小声说道:“听说秋行山的石头颜色很好看,不知道能不能用来做药石,你下次回来带些给我吧。”陆追闻言,点头应下了。“我也有件事儿,与你换石头如何?”阮澜爽快:“说。”“等我四年。”他像是在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儿。阮澜愣住:“啊?”那一夜的大雪已经化去许多,有些结了成堆的碎冰渣,有些则无声无息的氤氲进了大地。呼吸之间仍能感觉到干冽,怕冷的动物们俱都躲藏了起来。不远处人还是热闹的,是这冬日唯一的热闹,化作一团团的呵气,飘了出去。而这里却只有他们两人,偷得一处空间,偷得处处空间。陆追摸了下她的头:“先不急着招工,说不准过些年我还要回来帮你做瓷。”阮澜眨了眨眼,原来要说的是这个。想想也是,不是每个去行兵打仗的都能得了什么好处,大多无非是免了田赋,或者零碎的几两银子。她拍胸脯承诺:“放心,地方给你留着。”说完,她又不放心似的凑上去:“再说了,这儿本来也是你家。”“那你要帮我看好家。”陆追说道:“别放别人进来。”阮澜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应道:“除非那人会飞檐走壁,不然进不来。”陆追:“嗯。”即便不会飞檐走壁,只要会偷心,也进来的。陆追上了牛车,靠着木头板眯起眼睛小憩,方才他看着阮澜偷偷往自己包里塞银子,他便又取了出来,偷偷塞到她的枕下——倘若藏的深了,怕她总也发现不了。她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着自己的一点点东西,光是那些放在箱子里的都懒得打开。反正等她发现得时候,自己早已离的远了,她追也追不上。她看到这些银子时的表情,想来应当是又气又郁闷。陆追都能想到她的模样,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她也怕自己不回来吗?所以才托说让他带些石头回来。人未至远,思念先起。陆追从袖囊中掏出几张纸,那是他趁着阮澜不注意收来的,都是些她写下的字。看着这些字就像她在身边一样,做着生动的表情,用那只有他能听得见的声音说着话。陆追打开第一张纸笺,上面写着:“刘初三我告诉你!我刚把我家门口的雪扫了,你和你弟弟一来就弄乱了!你自己家门口不能玩吗?非要跑到别人家门口?你现在就去给我打扫干净!”陆追:果然相当生动了。他沉默的打开第二张纸笺:“劳烦帮我把这个春瓶拿去大舆镇卖了,我急着用银子。”看来这张纸条是给刘珠的。所以那些银子是如此来的?想来如此着急,定然卖不出好价。陆追看到那个春瓶的时候一愣。如果他没记错,阮澜这段时日基本没怎么开过窑,家里的春瓶只有一个,不就是第一次做出来的那个?她之前不是说这个想留作纪念吗?陆追微微敛目,她是为了给自己准备银子才如此的。心疼的同时竟然也有些开心,哪怕只是自己的地位比那春瓶稍稍高了一下罢了。早知道她为了筹银子去卖那春瓶,自己便同她说了,秋行山那处不需要什么银子,军饷也有很多。只不过即便说了,她兴许仍然会拿去卖掉。陆追打开第三张纸笺,纸笺上面写着:“勇敢爱,大胆追!”陆追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她这六个字是写给谁的。勇敢爱,大胆追。怕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说出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因这六个字,陆追一路上休息的并不好。他时时想着,若是阮澜真的贯彻了自己的这六个字,那是不是就代表她对自己一丝意思也无?阮澜回到自己家,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瞬间又觉得没力气了。阿追在的时候,她好像动力十足,每天恨不得上蹿下跳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一遍,如今人走了,心里就没了着落。尤其是阿追前路未卜,说不准能不能安然回来,自己的心里就总是不安稳。阮澜往自己床上一躺——???什么东西这么硌得慌,谁把石子儿铺了自己一枕头?!她掀开枕头一看,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除了自己准备的那些银瓜子,还有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