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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也不管自己生的如何,是什么品种,只管自己舒展。你若看她,她就冲你点点头,笑一笑。你若看不见她,她也不会因此而沮丧,只沉迷于自己的雨露风光。只是她的美好所有人都能看到,也有些人会伸出肮脏的手,摘下她,带回家。想到这里,他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陆追恍惚的往前走了一步,河水卷上了他的脚踝。河水只有表面被阳光照得温润,而这丝丝温度也很快被冲刷涤净。溅在腿上,仍是冰凉。“啊!”阮澜在河里喊了一声,冲着陆追用力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下来。这河里不好走,下面的石头滑的腻脚,硬的硌脚,找不准什么地方好走不好走。陆追微微挑了下眉尾,置若罔闻的向前迈了一步。阮澜的神色即刻严肃起来,清秀的眉头蹙了起来,手高高的举起来,冲着陆追摆手。见了她着急的模样,陆追方才心里那些褶皱便尽数被舒展摊平开了。“陆哥!我哥怎么办啊?!”刘小五眼看着自己兄长被一下撂倒,想进河里捞他,但他也知道这河里到了这时候就湍急了起来,又是高低落势,一个不留神就能给卷走。平日里他压根就不会下水,也就只有刘初三艺高人胆大,仗着水性好诓阮澜下水。刘小五犹豫了好久,实在憋不住了,这才冲陆追求救:“陆哥,我哥他……哎哟!”他说到一半又觉得难以启齿,这是做的什么孽啊。陆追正看着阮澜拎着的刘初三碍眼,刘小五问的正是时候,他话音还没落就被陆追一脚踹进了河里。刘小五第二次被踹,踉跄两步,趟了一身尽湿。他怯生生的回头看了一眼,又被陆追眼神骇得缩了脖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河里摸去。待到终于到了阮澜身旁,接过呛了不知道几口水的刘初三,实在是忍不住骂了一句:“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想这种事儿!阮姐……”他刚要抬头冲阮澜道歉,面前一块小石头砸了下来,落在水面上激起不大不小的水花,溅了他一脸,又因为他正开口,那水迸溅进了嘴巴不少,硬生生的把他抬头的动作给逼了回去。刘小五这年龄放在现代怕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可这毕竟是古代,再过不了几年,就要准备结亲生子了,平日里又跟着那群混小子听了不少荤段子,人还没开窍,但却懂得不少。如今离阮澜这么近,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便不好了。这石头来的蹊跷,刘小五一个机灵。他小心翼翼的回头一看,陆哥还站在岸上呢,手里可不就是颠着一块半大不小的石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刘小五吞了下口水,猛然想到刘恒之前说的话——恐怕陆哥那天打李大柱是因为阮姐。他连忙把头低下,也不敢看阮澜,细声细气的问道:“阮姐,您能自己出去吗?要不我一会儿再来接你?”阮澜拉着刘初三并不轻松,此刻终于能放松稍许,摇了摇头。刘小五看不见,只好再看陆追的表情,见他示意自己上来,这才松了口气,又对着陆追拉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半托半拽着刘初三朝岸边走去。阮澜不着急动身,刘小五在她前面,脚下踩得碎石说不定就松动了,这时候再踩上去反而容易滑倒。她深吸了一口气,拉了拉早已经被水浸湿的领口,过了半晌待到刘小五和自己的距离拉开了,这才开始走。“咚。”一颗石头落在了她的不远处,阮澜抬头看向陆追,瞥了下嘴。他站在岸边倒是闲散的模样,手里颠着石头块儿,竟然有些闲逸俊朗的恣意风貌。“咚。”又是一颗落在了她选好要落脚的地方。水花溅了阮澜一脸,她抬着头,冲陆追呲了下牙,表示自己的不满。陆追不说话,眼睛只盯着水面。河水也有暗流,尤其是在起水的时候,有暗流的地方深浅不一,极容易崴到,便不适合落脚。他分辨着水面上的波纹,余光看着阮澜的目光,来分辨她下一步的位置安全与否。若是要走的不对,他就会扔石头去打断她。只是安安全全的回到自己身边是不够的,她还要完好无损的回来。阮澜看着岸上的陆追只觉得气恼,这人逗自己还逗上瘾了?扔着石头竟然还能笑出来?看看那嘴角弯的!你等着!等我上了岸!在陆追的“指引”下,阮澜一步一步的向外挪着。她生气,气的是这个人让自己走的不顺。明明河里这么好走,直着走过去就是岸边,如今却还要东拐西绕。她也觉得无奈,这人扔个石子儿连个准头都没有,左一块右一块,还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就像一个无聊的小学男生。“陆哥!”刘小五将刘初三安置回房间,确认他没什么大碍,又急匆匆的跑回来。他话音未落,眼前又是一块石头砸了过来,个头还不小,落在地上“嘭”的一声,扬起尘土些许,带着些警示的意味。“滚回去。”陆追的语气硬邦邦的。刘小五吞了下口水,连些许迟疑都没有,更没有多余的动作,转身就朝着屋子里跑了回去。陆哥骇人,身上更是有种无形的魄力,按着人的脑袋抬不起来,刘小五怕挨揍,只好听他吩咐,按他说的行事。刘小五这小小的插曲过后,陆追这才微微侧目,瞥了一眼河里。此刻阮澜的大半个身子几乎都在河面上了,浸泡过水的衣裳显得那么单薄,腻在光洁的肌肤上,更将她的身形尽数勾勒了出来。陆追冷哼了一声,随机转开视线,继续看着河面上的暗流。说起来阮澜的模样算不上顶好的,身段也只是初绽的花苞。若非要说哪儿好,大概就是带着些许青涩,有种春日盎然的张力罢了。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哪怕是一丝一毫。陆追微敛双眸,耳边传来河水流淌的鸣叫声,吵得他头晕眼花。几乎是立刻,他向前迈出步子,稳固的,却不够从容不迫,带着一丝心急。衣角沾了水,很快便没了岸边飘飘欲仙的风姿,好似成了水中的浮萍,摇摇摆摆没有个方向。他快步的走到阮澜面前,一言不发。“你怎么也下来了?”阮澜有些不满,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四周看了看,小声说道:“河水凉,一个生病了就算了,难道还有一起?到时候谁照顾爹……哎哎,你怎么脱衣服啊?!啊!”她话尚未说完,便感觉人腾了空,落在一个不算温暖,但却坚实的怀抱当中,身上还盖了件干爽的外衣,将她被水打湿露在外面的肌肤挡了个干净。“脚受伤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