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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合上。不出意外钩子一拉,兔子就被困在里面了。安放完兔子陷阱,阮澜叉腰看了一眼,幻想着兔子rou的滋味,心里别提多美了。先吃上好的,再拓展事业,赚银子!阮澜觉得干劲儿十足,当下就从后院里铲了一堆风干的泥料扔到石板地上,开始杀泥。她干得热火朝天,一边对陆追说道:“看好了,先从上往下垂直铲一片儿薄泥,然后反转泥铲往泥堆上拍。按照方向来,全都从一边铲,另一边拍。”她一边教着,一边说着:“哎哟我的天,我勤劳肯干的小腰,怀念真空练泥机。”陆追并不知道真空练泥机是什么东西,但他能肯定的是这家人目前对他没有恶意。虽说对方现在有地方住有东西吃,可归根到底,一个女子的命也是捏在别人手里的,更何况她这样的处境。这么想着,两人倒是同病相怜。他走上前去,伸手接过泥铲,一言不发地按照她的说法干了起来。“对对对,就是这样,孺子可教!”阮澜一开始还不放心,看了一会儿之后发现陆追耐得住性子,铲的泥也薄,这样杀的更快,等一会儿只要软硬均匀光滑就算成了。幸好阮家后院堆了不少现成的泥料,不然要从粉碎瓷石开始就太累了。加上其中还要洗料、风干等步骤,到开始手工拉胚之前,还要有大量的准备工作,需要大量的准备时间。她现在有一部分成料,只要注意瓷石泥料的续接就行了。陆追杀完泥,阮澜检查了一下,觉得没问题,就推了小车来将泥送到闷料室。两人忙活到晚上,匆匆吃了点东西,阮澜从菜园里揪了几根青菜叶,心疼的不行,但也算今日干活的加餐了。因着累,两人早早的就歇下了。阮澜之前将另一间屋子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暂时移出一块空间给陆追歇息使用,又找了两套阮钧之前穿的衣裳给他。夜深人静的时候,陆追的房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人影从房内出来,推开后院门,走到阮澜白日放置的竹笼边上,低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白日在秦家,秦逸回来正巧遇上秦氏,秦氏一见他手上仍拎着油纸包,这便问道:“怎么?家里没人?”秦逸摇了摇头:“没有,阮阮没要。”秦氏冷哼一声,一撇嘴:“给她脸还装上了?以为自己还真是千金大小姐拿架子不成?以往她家里还算有点银子,如今我是听了,她家什么都没了,还在这里穷装什么?”“娘——”秦逸有些央求的唤道。“怎么?我还说错了不成?”秦氏剐了秦逸一眼:“怪就怪在他们家没本事生个儿子。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花样?还不是得嫁了依靠夫家?要不是你爹非要守什么君子之诺,她能进咱们家门?那都是便宜她了。看看咱们逸哥儿,生的这么好看,村里哪个姑娘不巴巴的想凑上来?要不是你和我说情,我理这小丫头的吗?逸哥儿,你听娘一句,日后你是要去京城里做大官儿的,到时候娶哪个不行?娶好了还能在官道上给你帮衬。可若是娶了这阮家丫头,那便只有拖后腿的份儿。”秦逸年少,又非长在达官贵人扎堆的地方,对依靠妻族说法反而有些抵触。他同多少轻狂少年一般,觉得只凭自己便能扭转乾坤。他斟酌片刻,想着如何能让自己娘松口,这便开口道:“娘的心意我明白,但阮叔毕竟与父亲有过约定。君子重诺,到时若让人说了去,也是不好。”秦氏自然也想到了这个,否则也不会出主意让阮澜住到秦家,她说道:“这个娘自然晓得,只是你爹那约说的只是‘接进门’,又没说是妻是妾还是其他的什么。”秦逸叹了口气,只觉得想要说服自己娘亲可谓路漫漫其修远兮,非是一朝一夕之事。他想着阮澜,又猛然想到阮家院子里的那个少年,便开口说道:“娘,您之前可听过阮家还有远房表亲?”秦氏冷哼一声:“怎么了?干嘛问这个?难不成那小哑巴告诉你她还另有婚约?和个什么远方表哥?那她阮家还真是一女多许啊。”秦逸一愣,自己当时倒是没想到这个,但看那少年的样子,显然就是不想让自己和阮阮多接触。原本阮阮小时候最是喜欢跟着自己,上次自己去阮家她也还好,可总感觉有些不同,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位表兄?他喜欢阮澜,阮澜和村子里的姑娘们都不一样,温柔安静,长的又好看,笑起来总是甜甜软软的。她也写的一手好字,虽仍有些闺阁的秀气,但关节处却有着坚韧的风骨。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她应当跟着自己,甚至梦里也会出现她和自己拜天地的模样。想对她好,想独占她,甚至还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歉意萦绕在心头。秦逸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就是阮家来了个少年,说是阮阮的远房表兄,倒没提婚约的事儿。”秦氏听了,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朝着阮家的方向看去:“我与阮娄家的倒还相熟,恰好要去大舆镇,这便去打听打听。”作者有话要说: 阮阮:两面派,人前小可爱,人后大禽兽。阿追:我?你尚未见到我禽兽的样子。今日还有二更。☆、第十六章翌日清晨,因为想着她那几只兔子,阮澜早早地醒了,她胡乱收拾了一下就急匆匆的奔向后门。听见声音,陆追便也起来,打算直接去厨房烧些东西。“啊——”后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叫,陆追刚推开门,眉头微蹙,走到了后门。冲着院子里狂奔的阮澜闭着眼睛,“噗通”一下就撞进了他的怀里。果真是吓坏她了?陆追想着。下一刻,陆追就看见怀里的阮澜抬起头,眼睛里闪着亮光:“阿追!我抓到兔子了!三只!今天我们有rou吃了!”陆追这时才发现,她笑起来右脸上有个小小的酒窝,浅浅的,却好似能兜一勺酒。阮澜哪里知道他想什么,只激动地拉着陆追的胳膊走向竹笼,一脸骄傲地说道:“我可真是太厉害了!”陆追扫了一眼那竹笼,里面一共躺了三只兔子,但都死了,死的形状可怖。一只像是被竹笼上的铁钩钩了好多道,最后刺进了皮毛,血溅的到处都是;另外两只是竹笼不怎么牢靠,散架了,兔子被锋利的竹片穿腹而死。昨晚抓兔子不易,他也需要地方发泄自己心里的那股戾气,这才没收住手,把兔子弄成了这样。大抵也有些戏弄的成分在里面。之后为了不让阮澜生疑,他甚至还在竹笼上动了一番手脚。“怎么样怎么样?”阮澜在旁急切的问着。她那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