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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摄政王府,指名道姓要见臣女。彼时兄长尚未回府,但臣女与宁王是表兄妹,自幼相识,便请人到内院花厅说话。“没料到,宁王一见到臣女,便开始数落皇后娘娘、丞相大人的不是,更说起了相府二小姐与他有私情的事。“臣女听着实在是不像话,觉着宁王当真是辜负了太后、先帝的教导,更辜负了皇上的厚望,当时实在是惊怒交加,便疾言厉色地请宁王离开。“宁王便呵斥臣女,问臣女哪来的资格对他呼来喝去。“臣女自知失言,连忙赔不是,请宁王慎言,不论什么话,都不该当着下人的面儿随口道出,又委婉地送客,说你心里真有什么不平之事,也该找个我方便与你说话的时候再来细说。“因此,宁王当即离开。臣女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曲解了臣女的意思,当夜竟夜闯摄政王府内宅。幸亏兄长一向谨慎,担心他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意图不轨,在内宅设了些机关埋伏,更让下人严加防范。若不然……真不知宁王今夜要做出怎样荒唐的事情。”郗明月说完原委之后,再度行礼,“臣女恳请皇上、皇后娘娘做主。”这一番言辞,说得合情合理,但是,直觉告诉萧仲麟:能有三分属实已是难得。许持盈面色转冷。她知道,明月说的话,没多少是真的,但之所以要这样对萧仲麟讲述,必是被宁王激怒所致。宁王想从明月身上得到什么?她视线如刀子一般落在宁王的脸上。目光若有形,此刻正在寸寸凌迟着宁王的面容。宁王望着郗明月,瞠目结舌。她还真会胡说八道。萧仲麟视线落在宁王身上,语气凉凉地道:“你与平阳郡主说了什么?与相府二小姐有私情?”“没有!”宁王当即否认之后,意识到萧仲麟当真追究起来,命许之焕与他当面对质的话,自己脸上只有更难堪,连忙补充道,“臣弟今日是与相府生了点儿误会,与平阳郡主说话的时候,有口无心,提了几句。但是,臣弟绝无抱怨的意思,当时只是怪自己不够谨慎。”平阳郡主转头望着宁王,冷冷一笑,眼里尽是不屑、鄙夷。果然是人以群分——那种眼神,伤人的程度与许持盈一般无二。萧仲麟心里思忖着,面上则故意冷声问道:“那么,你与相府二小姐,因何起了误会?”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事情始末,不再疑心郗骁与宁王联手糊弄自己。宁王干咳了两声,瞥一眼郗明月,又扫了一眼许持盈所在的位置。那件事,当着许持盈和郗明月的面儿,他实在是没脸说。萧仲麟用眼神询问许持盈。她要是有兴趣,只管留在这儿旁听;要是没兴趣,便去偏殿与郗明月叙旧。许持盈当即会意,颔首一笑,站起身来。萧仲麟在这时候道:“看起来,平阳郡主受了惊吓,心里觉着委屈。皇后,你带平阳郡主到偏殿说说话,好生宽慰。”许持盈行礼称是。郗明月则很是意外,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眉,继而恭声称是,随着许持盈离开正殿。路上,许持盈刻意放缓脚步,悄声询问郗明月:“没事吧?”“什么事都没有。”郗明月盈盈一笑,微声道,“千万别担心。”许持盈莞尔,握了郗明月的手,脚步轻快地去往偏殿,似欢快的鸟儿一般。两女子离开之后,萧仲麟追问宁王:“与相府二小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开头、经过,却不晓得结果,自然要逼问宁王。宁王又迟疑地瞥了郗骁一眼。萧仲麟却唤人赐座上茶点,抬手示意郗骁落座,继而对宁王道:“你与朕是手足,与摄政王是表兄弟,皇后则是朕的结发之妻——都是亲眷,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摄政王的面儿说的?”郗骁唇角微微上扬。宁王再迟疑片刻,眼含怨怼地望向萧仲麟:“臣弟入夜进宫,是为着请皇上主持公道,皇上却怎么追究起不相干的事情来?”萧仲麟轻轻一笑,“凡事有因才有果,你要朕不问青红皂白,只顾及手足情分么?”“臣弟不敢!”宁王连忙摇头,“臣弟只是……羞于启齿。”萧仲麟无所谓地道:“你看着办。”横竖都被折腾起来了,了无睡意,耗多久他都奉陪。“这件事……”宁王额头沁出了汗,不知从何说起。·到了偏殿,茶点上来之后,许持盈便遣了文鸳等服侍在侧的人,坐到郗明月近前,笑问道:“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郗明月笑道:“还不是你和丞相快把宁王气疯了的缘故。”许持盈的笑容更为璀璨,“怎么说?家父怎么整治他的?”郗明月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讲给许持盈听——宁王写下凭据,签字画押离开之后,许之焕便将他的凭据誊录一份,派临安送到了摄政王府。没说什么意思,但是不难想见,许之焕是要告诉郗骁:看看你的表弟做的好事,日后不妨多留意些,敲打敲打。郗骁今夜要去酒楼赴宴,郗明月先一步看到了那份凭据。没多久,宁王造访摄政王府,得知郗骁确实不在王府,便要见郗明月。郗明月当即命人把他请到了二门外的花厅。宁王落座之后,便开始数落许持盈、许之焕的不是,说原本许二小姐一心要嫁他,却被父女两个恶意阻挠,只能忍痛放弃。此外,着重说了许持盈把许幼澄整治成了什么样子。郗明月听他说的时候,心里已经大为光火——别说二百五的宁王了,就算是许夫人在她面前数落持盈,她都会当面反驳。但在今日,她料到宁王不单是为了诉苦才造访摄政王府,便压着火气、耐着性子应声敷衍。随后,宁王委婉地提出了有意娶郗明月的心思,说对她一往情深,而且太后也分外赞同。郗明月勉强按捺下心头的火气,称郗骁就快回府了,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又暗示他要是真有那份心思的话,不妨晚些时候再来内宅,到内宅后方的照月轩先谈。她当时只是临时起意,并不能确定宁王一定会上当。宁王走后,她命人加急传话给郗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