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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她紧紧地抱住了无咎。打那以后,他们更提心吊胆了,只要无咎一流露出抑郁的倾向就提起十二万份精神,雇了看护24小时陪同,房间里不留任何利器,就连看护上个厕所,也要先把房间的窗户锁死。他们的如临大敌让无咎觉得好笑。不,他不会自杀。他只是觉得,既然是劣质品,被淘汰也是正常的。世界本就是如此运作的罢?接受生命随时可能到来的终止,仅此而已。为此,无咎休学了一年,手术成功了,但不代表一劳永逸,术后的一切都要十分注意,一旦调养不好,无咎的身体就会再垮一次。就是在恢复期后不久,他尝试着进入了的世界。之所以选择它,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因它是当时最热门的网游之一,能让那么多人废寝忘食,无咎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出乎他意料,平生首次接触游戏的他上手很快,本来他就是擅于思考的人,即使没有人指引,独自一人闯荡,他也懂得从浩瀚的网络上自行学习。断断续续地玩了半年,他并没有得到十分满意的答案。生活比之从前平淡了很多,父母不再跟他提起谁谁家的小孩钢琴过了几级、谁谁家的小孩奥数拿了什么奖、谁谁家的小孩雅思考了多少分,只要他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好好睡觉,其他的事情,他们不再强求。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没能赶在666章在一起……不过还是要纪念一下,估计这是我人生唯一一个666章了吧~第667章喜欢你某一天,他在游戏里认识了一个叫“水滴”的人。最初,看这ID,他以为是个女孩,女孩似乎比较喜欢这么柔情的名字。后来,他发现了,ID的含义对那人没什么意义可言,水滴不算什么,他还一堆靠滚键盘起名的马甲号呢。唯独“千里”例外。千里,很有意思的名字,关于这个词,无咎能信手拈来数不清的佳句,那么,哪一句,是你的本意呢?比名字更有意思的是这个人。在无咎的高端生活圈里,千里就是个反面教材。终日逃课沉迷游戏,成天想的都是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他那时也不懂,即便在游戏里称霸江湖,又有什么实际用途呢?可吸引力这东西,就是来得很没道理。在那个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从不曾见过的热忱与激情。正是那个人,以独特的方式告诉了他,活着有多么精彩。有时跟他聊天,不知为何,从那些听不见、摸不着的规规矩矩的文字里,他恍若能看到网络另一边的人在嘴角不经意扬起的笑意,带着他也不自觉地明媚起来。和他在一起,他们想的事情可以变得很简单,过一个副本,或打赢一群人,对无咎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那些装备,他要愿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买下来,可他始终没有那样做。在凡事都全力以赴的他面前,就像作弊一样。很期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期待。无咎从把活着视作理所当然,到把被淘汰视作理所当然,再到把每多活一天视作幸运的馈赠。因为,在漫漫长夜后,他看到了太阳升起的那一缕微光。也许很多人都思考过,如果这是人生的最后一天,该怎么过。但对他们,这大多只是一个遥不可及、随便想想的假设。对无咎却不是。他不想再畏惧,不想再犹豫,不想再为世人所重视的东西而奋斗,他想为了自己而活。想陪伴自己所爱之人,想抓住自己所爱之物,想好好看清世界的模样,想认真地体会每一刻时光。想和你一起,到达那个未知的地方,看看那片未知的风景。无咎一把抓住了千里的手。千里没有挣脱,无咎隐忍的力道从手上传来,仿佛也在传达着他难以言说的心情。“我知道你害怕,我也害怕。”无咎凝视着千里的双眸,“可是,我们什么时候因为害怕而退缩过了?”“……”“我们多少次起死回生,反败为胜,为什么偏偏这件事要妥协?”“……”“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我甚至不能保证我能不能健健康康地活到老死,可能这的确是一场赌博,可我……”无咎顿住了,像是有什么扎到了他的心脏上,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可我真的喜欢你。”一辈子太长,谁都预见不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一辈子也很短,接下来的路,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千里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样的无咎。他不再是平日那个成熟稳重、天塌下来也能顶住的无咎,他努力地、乃至带着几分笨拙地诉说着自己的心声,犹如一个伸手拉住别人衣角的乞求心爱的糖果或玩具的小孩,那种澄澈的目光是那般令人难以拒绝。千里抽回了手。下一秒,千里张开双臂,搂住了无咎。他曾以为命运对自己已足够残忍,他曾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受那么多痛苦,却原来,它对他,只不过是匆匆一瞥罢了。他们都在不同的境遇里忧虑过明天,他们都曾失落、无助,在无人的角落瑟瑟发抖,如果可以,千里多么希望,能在无咎最绝望的时候给予这个拥抱。正如他也希望,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能得到这个拥抱。可是,没关系。都过去了。无咎说得对。他们各自沿着不同的轨迹,各自挣扎着、摸索着,终于走到了同一个点上。他们熬过了那么多,战胜了那么多,没有理由在这里妥协。好。接下来的路,我们一起走吧。两人回到去时,已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今天是修罗和33值日,他们正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修罗探出脑袋,“你们回来了啊,偷偷摸摸地干嘛去了?”两人对此默契地保持缄默,千里随便糊弄了几句就回房了,无咎则对修罗说道,“修罗,能出来一下吗,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修罗往围裙上擦了擦手,跟着无咎去了阳台,“什么事啊?”“要麻烦你了,”无咎说,“能和我把房间换回来么?”“啊?”“这样比较方便我和千里讨论战术。”无咎肃然道。修罗没想到无咎说干就干,一天也不等,吃完饭就自动自觉地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去,修罗有点哭笑不得,行吧,换就换吧,他倒是觉着睡哪都差别不大。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