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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魔阵中看到过的种种幻境,那个与嘉赐有着相同面容的少年有一世曾当过琴师,只不过命途凄惨,最后因自己而惨死……这让东青鹤连忙打住了遐想,再不愿细究。而此刻,他也无暇多思,东青鹤完全沉浸在了这美妙的乐声里,只觉寻获了失而复得的至宝,让他惊艳之余多了满满的激荡和欣悦。这个人还在自己的身边,他没有离开,以后也不会离开……常嘉赐几个轻揉慢挑后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一步一步走至榻边的东青鹤,嫣然一笑。笑得东青鹤的喉咙口一紧。“好听吗?”常嘉赐软软的问。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没转成,下章转吧第110章常嘉赐问:“好听吗?”东青鹤直直的望着他,深邃的眸光被月色染出墨中带金的赫奕来:“是……”常嘉赐颔首:“你记得,只可惜妘姒jiejie这把琴置于九凝宫室中久远未用,丝弦都生了锈迹,音色才差了不少,不然会更好听的。”东青鹤神情一动,此刻氛围正好,他本不该提及那些郁塞不快,只是有些东西早已埋在心中,东青鹤了解常嘉赐,并不是自己不说这事儿就能过去的。东青鹤顿了下,道:“你还是……知道了。”常嘉赐像是明白他在说什么一样,笑容不变,小心翼翼地摸着手底的琴面:“你怕我知道谁是罪魁祸首?还是怕我……会因而不择手段?”东青鹤俯首望着他一截玉白的颈项没有回答。常嘉赐道:“就算我想……你会给我机会吗?还是,东门主依然要大义凛然秉公持正,阻挡我这妖修谋害正派人士……”东青鹤想到白日去到九凝宫时,花见冬听见自己说已见过云掌门,且常嘉赐也知晓真相后,虽口中依然竭力狡辩,声称是东青鹤听信谣言污蔑自己,只不过东青鹤却能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忌惮,想必花见冬也有些紧张常嘉赐会来向她寻仇。话说出口,有片刻都未听见东青鹤的回应,常嘉赐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东青鹤怕他动气,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嘉赐,我知你心中不忿,但是你想向九凝宫讨个公道,眼下却不是良机。”“我知道,要对付偃门嘛。”常嘉赐莞尔。“那只是其一,我更怕有心人会借此生出事端……我已经想好了,待讨伐了偃门,我会将花见冬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绝不让妘姒长老枉死……”东青鹤诚挚地说。“公之于众?”常嘉赐惊讶,“可在外人听来,这怎么都算是九凝宫的家务事吧,一个宫主收拾了一个废长老而已,算得了什么事……哦,不对,东门主德高望重,由您来提,想必会小事大做,九凝宫应该没那么好收场……只不过,我心内想要花见冬的命,一日都不愿让她多活,东门主能允诺给我吗?”东青鹤眉头一蹙:“这……还需思量。”常嘉赐摇头:“不要思量,我只想亲自送她上路。”“嘉赐!”东青鹤一把抓住了常嘉赐抚琴的手,眉眼肃穆,“就算你有这心思,也不该是你亲自来,更不该是现在,不然……”“不然,了不得的东门主也要保不住我了,对不对?”常嘉赐又笑开了,就着东青鹤的抓握忽然一个轻扯,将人拉着坐倒在了床榻上,然后返身跨坐到了东青鹤的腿上。东青鹤一怔。迷离的夜色中,常嘉赐的长发如丝如缎随风轻摆,本就明媚标致的面容在那顾盼流连间更觉风艳冶丽,就像一朵盛放到极致的曼陀罗……“我知道外头的人都不喜欢我,门内门外个个都觉得我心狠手辣歹毒狡诈,最重要的是迷惑了他们向来清风峻节的东门主,险险毁了他一世英名,”常嘉赐说着,伸手摸了摸东青鹤俊雅的脸,“东青鹤……你老实的告诉我,我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你的心里是不是也有厌弃过我?”厌弃?东青鹤伸手揽住了身上人纤瘦柔韧的后腰,侧过头轻吻着他触在自己脸上的手。一下一下,灼热的呼吸烫得常嘉赐冰凉的掌心都濡湿了起来。“你说呢……”他的心早已全交到了对方的手上,哪里还需这些花言巧语表明。常嘉赐敏|感地蜷了蜷手指,眯起眼道:“也好,若你什么时候真厌弃我了,那什么时候……金相玉质的东门主就不能和伤天害理的妖修在一起了。”东青鹤摸着他滑腻冰凉的发丝,慢慢凑近道:“我永远不会厌弃你……”双唇还差分毫便要触上,常嘉赐却往后退了退,摇头笑道:“永远太远了,东青鹤,我看不到……”东青鹤压着他的后颈不让他逃:“那就万年、千年……百年,我们一年一年来。”常嘉赐想了想,终于点头:“那这样你不是以后每时每刻都要牵挂着我?如果哪一年你忘记了,我定是不会放过你……”他后头那句话说得有些低,让东青鹤凝神才分辨出了。两人虽早已在身子上坦诚相见,但常嘉赐对于东青鹤时常的许诺大多都是视而不见,这还是他第一回直面了东青鹤的感情,虽然内里细嚼起来似有些奇怪,但东青鹤更多的还是因为常嘉赐愿意正视而惊喜。他正要再说,那蝴蝶般轻盈难捕的唇就蹁跹的落了下来,第一下点在唇角,第二下便停在了东青鹤的唇上。花蕊一样软嫩水润,明明已尝过多回,却从来没有一次让东青鹤这般悸动。他忍着没有反客为主,只由对方轻轻黏黏地亲着自己,常嘉赐的动作其实颇为生涩,但他边wen却边望着东青鹤,并未怎么故作魅|惑撩|人,可那忽闪的长睫、水光潋滟的眼、温热的鼻息,一翕一张间比上回牡丹阁给东青鹤下得药还要烈。东门主呼吸一下就粗重了起来,环着常嘉赐的臂膀克制着才没有把对方的腰给勒断。他能感觉常嘉赐的手在沿着自己的胸口下滑,慢慢抽去了他的腰带,然后又一点一点的潜入了长袍中……一瞬间,东青鹤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场他连想都不敢想的旖旎美梦……常嘉赐的唇还流连在东青鹤的唇瓣上,忽然他伸出舌尖轻轻tian了舔,一下就舔进了早就恭候着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