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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得祝余草、旋龟麟、迷谷叶和三青鸟翎羽……共三十三味材料熬制出晶露浸浴修补,传言这晶露可生肌化骨,易肤换貌。”东青鹤思忖了下:“旁的虽难,但至少还可觅得,那三青鸟……”“不错,三青鸟乃是三界之外的神鸟,莫说取得它的翎羽,这天下人怕是连看都没有看到过。”金雪里说。弄了半天,这法子还是无用的,东青鹤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抬起头来。“金长老就没有可替代之物?”金雪里沉默。东青鹤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禁又上前了一步:“长老有何难言之隐?”金长老犹豫,却被东青鹤周身的气势逼得不得不开口:“有是有,可属下说了,还请门主三思。”东青鹤面不改色:“讲。”金长老见他心意已决,只得道:“门主可还记得几百年前门中刚栽植无条草时的情景?”东青鹤记得,那草虽是大补,于夜间却也是极危,不过当时青鹤门对其看顾并不似眼下严格,以至于那年有弟子不察将无条同旁的草药搞混了些,掺杂入了日部的药茶中,虽药量极少,却也害得所有服下的门中人纷纷中毒。无条草并不是无解药可解,只是其毒发极快,门内备下的并不够那么多人服用,而若要将其它材料配齐,青鹤门的一些人也许早就见了阎王。东青鹤那时候其实也喝了茶,可是不知是其修为无边还是那金光也有驱毒的效用,剧毒的无条草于东青鹤完全无碍,这一点被金雪里察觉后他便大胆的推测东门主也许可以相救门中弟子,那便是将他的血融入解药中,指不定可充当那来不及寻获的几味药材。当时金雪里不过是随口一说,但是东青鹤毫不吝啬的当即就挽起袖子放了几大碗的血供给门下人使用。果不其然,还真成了,这一事也使得东青鹤在修真界中威名更是大震,门下众人也对其越发尊崇,死心塌地。如今金雪里再提起往事不由让东青鹤联想到自己的血莫非还能代替三青鸟的翎羽?金雪里道:“三青鸟也是可解百毒的灵鸟,与门主的血乃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三青鸟到底非凡鸟,若只是门主寻常的血应该不够……”“那要什么?”东青鹤问。金雪里顿了下才说:“要……心头血。”骨血乃修真者另一层精气源头,一下子流失太多未必会死,但是也会损耗元气的,有些道行低微的修士大概需得几年才补回来,更遑论是心头血,别说几大碗,就是几滴都能要命,而且常嘉赐还需得拿来浸浴,那就是不止一回,就他那情况,三四回五六回都未必能恢复,东门主若真愿意,不要被他活活拖死吗?金雪里简直难以想象。只是不待他多说,东青鹤紧绷的肩颈竟松缓了下来,面上的神色也释然了些。他对金雪里挥手:“那就劳烦金长老去置备吧。”“这,门主……”金雪里吓了一跳,自然要劝,却见东青鹤袖摆轻甩,直接把他挪出了那屋子。门一合上,东青鹤就在里头坚定地说:“金长老,你去罢,我在此先谢过了。”金雪里呆愕须臾,只得领下命来。趁着金长老去准备,东青鹤便拿着对方开得另一个方子给常嘉赐调息内丹,用得还是自己的法力,这一调息,又是不眠不休的三日,好在这一回总算将人的命脉给稳住了。……常嘉赐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只觉四周又潮又黏,可偏偏他的周身都像是泡在火里一样guntang,他痛苦得忍不住呻|吟了出声。他已是用了极大的气力,可出口的嗓音就跟猫叫一样轻软,风大些就要吹散了。而屋内的人还是听见了,只见一道白影快步来到他的面前,将常嘉赐有些虚软的身子又抱起了些,温柔的说:“就好了,再泡半盏茶就好了。”耳边同时传来的还有哗哗的水声,常嘉赐眨眨眼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他呆呆地低下头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沉在一蓬水中,那水的颜色竟是艳红的,鼻尖还不断飘来血腥的味道,让常嘉赐闻得胸腹翻涌。他急急喘了两口气才说出了话:“我……我是不是……又死了?”就跟上辈子一样,莫名其妙地丢了自己的命。“没有,你没有死,有我在呢。”东青鹤不顾自己洁白的长袍,将整个手臂探入水中稳住那人下滑的趋势,抱着常嘉赐靠到他的胸前。常嘉赐转头想看这人的脸,无奈对方靠自己太近了,他只能看到他的眼睛,赤诚的坚定的眼睛。常嘉赐却怀疑地摇了摇头:“骗……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骗他。东青鹤只有苦笑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没关系,等你好了,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在常嘉赐又陷入昏迷前,他听见东青鹤郑重的跟自己说。之后的几日常嘉赐又睡去醒来了好几次,每一回都能看见东青鹤在身边,不是在给他输送内力,就是陪着他泡那又黏又恶心的东西,害得自己醒来也是他,闭上眼也是他,梦里梦外全被他所侵占,简直阴魂不散。常嘉赐在忍了又十天之后终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东青鹤在同金长老商议完他的伤情回到里屋时看到就是睁着一双清明的眼望着自己人。东青鹤大喜过望,三两步来到床前道:“你醒了?可有哪里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几天没好好看到这人,常嘉赐竟然觉得东青鹤瘦了?眼下还有些泛青,整个人竟然憔悴了不少?不过很快他就觉得是自己眼睛发花的错觉,这个人法力滔天,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受损,一定是自己昏了头的缘故。常嘉赐张了张嘴,用嘶哑难听地声音不客气的回了句:“你怎么不问我……有哪里好受?”东青鹤心疼地看着他:“头几日是会比较难熬,我让金长老多开了些止疼的丹药,到后头就会好些了。”常嘉赐慢慢转头就看见自己两手都缠了厚厚的白纱,那白纱一路蔓延至臂膀,甚至头脸,想必浑身怕都被裹满了。见常嘉赐的眼中一瞬掠过nongnong的惊惧,东青鹤叹了口气道:“那赤火太烈,你哪里受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