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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问他。你先不要害怕,好不好?”“昨夜黄龙真人与杨戬回来时那么狼狈,而后岐山又发生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没有事?”云遇推开黄天化扶她的手臂,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不行,我要回昆仑山找天尊。”“哎!”没成想,一出门,就撞见了正要进来的姜子牙。姜子牙仿佛老了十岁,先前被落魂阵折磨的只剩一魂一魄时都不如现在这般狼狈。他弯腰朝云遇揖了一礼:“万事皆因老夫无能而起,凤凰元君好心帮忙,没想到深陷险境,而我……却救她不得。”他的话里愧疚与难过叠加,云遇也不好意思再吵闹,跑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回归身体,她胸腔微微起伏:“丞相。”“昨夜岐山外白光大亮时,我感受得到,有极为强劲的法力爆开。”方才冷冷地招呼一声,尽是表达了自己此时的不满与气愤。眼下,她越是焦急,思路就越发清晰,脱口的话便脉络分明:“我们凤君昨夜未回来,不是遇到了危险,就是被麻烦缠住了。但她不是软柿子任捏,她若是有难处,商兵也必然不好过。当务之急,是派人搜山。”“我已派了李氏三子隐藏气息,潜去一探究竟。此时他们还未回来,还请仙子勿要急躁。”姜子牙仍旧好声好气。“你……”黄天化在身后偷偷扯了扯她,示意她不要对姜子牙如此语气说话。被他这么一扯,她突然想起了杨戬,继而想起了昨夜他半身血的回来,又想起了只是有些狼狈、却丝毫没受伤的黄龙真人。她忽的明白过一些事来——杨戬关心扶绪,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他清醒着,他必然不会留着扶绪一人应对敌人;若他不是清醒的,他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同黄龙真人两个人回来的?想到这里,她眸中隐隐漫上杀意,手指骨节捏得“咯嚓”作响。她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黄天化。黄天化被她这一眼盯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脚步不由得后退一步:“云遇你……你怎么了?”她冷静地回过神,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无事,只是我刚好想起来,有些事要做。”说着不等二人再劝,迈出了门——这次却被一个毛毛躁躁跑过来的下人丫头撞了个趔趄。丫头来不及道歉,先“噗通”一声跪下,对姜子牙叩起头:“丞相,不好了,杨公子他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他何时醒过来的?”“奴婢也不知。”小丫头急的带上哭腔,一味摇头道,“一位仙人吩咐奴婢,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帮杨公子的伤口换一次药。奴婢上次换药他还在昏着呢,可当奴婢方才算准了时候,想着再换药时,他竟然不在房里了!”***岐山,山壁——或许应该说,因聿潜那一剑,山壁被劈成的一个山洞。扶绪与聿潜分别占在对角,保持最远的距离。山洞中漆黑一片,扶绪未燃起火——因她实在不愿意看见聿潜那张脸。期间她因肺腑的疼痛,昏昏沉沉晕过去几次,每次晕过去前她都觉着可能再也醒不来了,却凭着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执念,死活凝聚法力,强撑着挺过一次又一次的阵痛,咬牙治疗着内伤。她算不出过了多久,也不想算。她心里只盼着杨戬赶快来寻她——她再也不想单独和聿潜在一起了。这杀千刀的,心理扭曲,总是冷着一张寒冰脸,只有在折磨她的时候才能感到快乐,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越想越觉得一阵恶寒,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个危险又变态的男人,居然是伏羲与女娲的外甥。不过聿潜已经很久没开口了。她先前趁着他昏迷时,偷偷摸过去一次,悄悄打量他半晌,直觉聿潜该是如凡人们所说的那样,发起了高烧。他身体蜷缩成一团,明眼就能看出浑身使不上力气,额头guntang,身体极寒,嘴上还不停的嗫嚅着。听不清、也不想听他在说些什么。黑暗会将孤独无尽的放大,孤独又会使人被无尽的难捱填满。二者齐齐作用下,扶绪无论怎么疗伤,都觉着五脏六腑痛得难以忍受。扭来又扭去,她愤愤地想:凭什么只有她醒着,活活遭这份罪?一边不平一边念诀,指尖亮起一团柔和的金光。她微一弹指,金光便朝着聿潜飞去了。金光轻柔地围着他饶了几圈,最后没进他的身体里。他喉咙里哼了哼,眼皮微微颤动,慢慢苏醒。刚清醒过来的他,眼神里还没有冷酷的杀气,嘴角也没扯到嘲讽的弧度,相反,因为伤重虚弱,显得异常温柔。他的眼睛有些浑浊,看着山洞里唯一的光源——扶绪,轻轻眯了眯眼,模糊着视线,轻声唤了一句:“容姨……”唤完后,他再次闭上了眼。“……”扶绪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是容易?还是戎衣?但其实扶绪对他说的话完全没兴趣。她拖动身体,尽量保留体力,一步一停地朝他爬过去。“你醒醒!醒醒!”扶绪不满地推他。聿潜浑身上下约莫着只有脸是受伤较轻,比较完好的了。看着这张非常俊美的脸,扶绪冷冷地“哼”了一声,毫不“怜香惜玉”地扬手给了他几巴掌。又被她凶恶地拍打了伤口几下,不知哪一下戳着了他的痛处,他在昏迷中深深揪起眉头,随后艰难地醒来。扶绪一手托着火,眨着大眼睛,静静地盯着他瞅。“你要做什么?”“我不做什么。”扶绪用胳膊垫着下巴,含糊着说,“这里太安静,太无聊,我自己怪没意思的。你醒醒,和我说说话。”聿潜被气笑了。他一笑,扯动了腰腹上的伤口,又可怜见的深吸一口气。“你不怕我一气之下念诀折磨你?”“念就念吧。”扶绪蹭到他头边,贴着墙壁坐着,坦然道,“我想好了,你若是念一次诀,我就拿火狠狠烧你一次,反正你现在伤重,奈何我不得。互相伤害喽,看谁怕谁?”他无奈地闭上眼睛。“你醒醒。”她继续孜孜不倦地推他,“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和我说说话啊。”“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他拍开她的手,“你去找山神。”说到山神,扶绪倒是想到一桩旧事:“这座山,该是没有山神的吧?不然几年前梦妖作乱,他怎会不管?即便是斗不过,也应该会上报给天庭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与梦妖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我一直以为,你这种厉害的妖怪,是不屑于与那种不入流的小妖为伍的。”她的声音不小,在空旷的山洞里不断回响,吵得他心烦意乱,可他却出乎意料的耐着性子回答了她:“呵,梦妖?我怎么可能与他有瓜葛?”“那年杨……”那个名字将将出口,就被她生硬地吞了回去。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闭目养神,周身妖力游走,似乎没在意她说了什么。不愿将这名字入了他的耳,继而污了这名字,她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