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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蓝田,还在外面有条不紊地分析案情。栾舒乙笑了一下:“麻原,他是我的一个病人。他的病很严重,用常规的方法根本帮不了他。你说得对,一个人心灵受伤了,可以慢慢治疗,但一个人灵魂被抽空了呢?他里面是空的,要帮助他,只能往里面填东西,引导他。你看不起我那些励志文,但你知道,好多人的心里都是空的,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填充物,来让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你不了解像麻原那样的人,没人控制他,他才真正的难受呢,简直是一刻都活不了。”蓝田:“教授的想法真有趣。不过你不是神呢,你哪来的权利,去握住那条线,cao控人的生死?就算面对的是神,人也会想逆天,何况你只是一个普通人。麻原有自己的意志,要不是那出营救林天心的戏,会那么惊险坎坷吗?”栾舒乙收敛了笑容:“别再把天心扯进来,她只是小孩,什么都不知道。”蓝田:“是你把她扯进来的。一开始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现在应该猜到了。那一天,你让麻原把天心带走,想要制造被绑架的假象。我想,是因为林森从胡蝶那里拿到了证据,跟你翻了脸,离婚的事迫在眉睫,你情急之下,只好假装林天心被绑架,想假借'女儿刚遇险,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为由,延迟离婚的谈判,给自己争取有利的筹码。那天刚好我在办公室,你想如果正式报警的话,引发的动静太大,万一被揭穿就麻烦了,所以就找我来参演这场戏。教授,你的选择是对的,要是先来的是祖晨光,三两下就能把淮大铲平了;但我这组人啊,不务正业惯了,弄半天还是掉进了你的陷阱里。你在旁边看着,本来以为一切顺利,一直到你在视频里看到肖于可的尸体,才感到害怕了。你的傀儡,竟然在你不知情下,又杀了一个人。麻原失控了。傀儡有了自己的意志,而且还把你的女儿掌握在手中。你一开始是演戏,后来是真惊慌了,跟我们一起去到工棚,怕得发抖。”栾舒乙:“没错,那天我确实很害怕。我差点要告诉你,天心被藏在工棚里。还好你脑子灵敏,很快就猜到了。”蓝田:“可是我没猜到,绑架林天心的,竟然是她的亲mama呢。你的演技真好,而且你的傀儡也不错,把一切都料理干净。等林天心救了出来,你故意不让她录口供,把她带到这房间里,让她告诉警方,绑架的人是肖于可。你让她说这个谎,可知道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吗?”栾舒乙仰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要是麻原被揪了出来,我们的事被发现了,对她的伤害更大。”蓝田暗暗叹息,栾舒乙意志坚定、胆大心细,对自己认定的事情不易改变,这一点跟麻原倒是一模一样。他接着道:“麻原其实蛮有脑子的,他一开始就想干掉肖于可——我想是因为肖于可发现了他杀人的秘密。肖于可是在文学院打工的吧,他不知道怎样察觉到了古曼丽和连玉梅的失踪和麻原有关,他没有报警,却在旁边一直观察,最后他发现了麻原那几幅杀戮的画写着奇怪的时间地点,并且找到了你书里相呼应的片段,就把这些记录下来。肖于可有去过工地,他自行车轮胎沾了工地上的渣土,而且他大概挖过了尸体,并且拿走了古曼丽的豹子坠子。那天,麻原打扮得和肖于可一模一样,带走林天心,弄晕了她,把她关在工棚里。当时肖于可还活着呢,阿克在食堂里碰见的,是肖于可。肖于可没有朋友,独来独往,打包晚餐回到宿舍后,麻原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把他诱到工地,绑住了他。麻原割了他的手腕,把他吊在天花板上,营造自杀的假象。在这个过程中,肖于可可能知道自己生存无望,他吞了古曼丽的坠子,想要留下证据。肖于可是麻原的替身,麻原是你栾舒乙的替身,而你,曾经是连玉梅的替身。你知道你们的共同点是什么吗?”栾舒乙不语。蓝田:“你们最后,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呢。麻原现在,就跟你那些滴水观音一样,已经不受控制了吧?”作者有话要说: 坑埋得太多,节奏好慢,蓝田这么啰嗦,老猫快撑不住了吧……下一章一定了结,嗯。周六日就不歇了,会继续更文,把这个故事讲完。☆、杀意栾舒乙沉默了一会儿,疲惫地道:“你说得对,麻原已经失控了。我真的……害怕。”蓝田:“你怕他会伤害林天心。”栾舒乙:“那个鼹鼠,是他埋的,他在警告我。”“不,他不是在警告你,“蓝田冷笑道:“他在撒娇呢。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你只把他当工具,你真正爱的是林天心呢。要怎么把'mama'抢回来呢——把那些兄弟姐妹都杀了就行啊!”栾舒乙嘴唇发抖:“你们要保护天心。”“你对我认罪,就是为了要我保护天心;但你对我说没用啊,这案子已经不归我管,我是因为个人兴趣才跟你玩这解谜游戏。你要救天心,那就真正去自首吧,说明真相,警方会行动起来的。”栾舒乙怒道:“你在威胁我吗?你利用天心来跟我谈条件,不顾一个孩子的安全,你真做的出来!”“我为什么做不出来?说到底,那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到处教人,任何人和事都可以用来做筹码吗?没办法,林天心就是我唯一的筹码。”栾舒乙闭起眼睛,握紧拳头。过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睁眼道:“我可以告诉你……”她话没说完,两人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砰”一声响。两人一起站了起来,望向帘子。老猫已经吸不进空气了,石膏像只巨大的手,大力地抓着他,并且在不停地收紧、收紧……他已经到了极限,下一秒,这大手就会抓破他的脑袋,把他捏成粉末。老猫唯一能行动的双脚一直不停地乱蹬,但只能踢到空气。麻原就在两米处,冷冷地看着他。老猫愤怒和绝望到极点,他使劲最后的力气,甩出双腿,想要踢到麻原,不料绳子反而把他荡到了后面。啪嚓一声,后面的镜子被踢碎了,裂成了好几瓣儿。绑着老猫的绳子本来已经被火烤得剩下一小股,此时被这蛮力一带,断开了,老猫滚到了地上,双手得到了自由。外面的蓝田正走向帘子,栾舒乙却抓住了他,道:“是……是我的助理在里面,她可能听见了我们的谈话,让我去处理。”蓝田一脸狐疑,扒开她的手,继续走向帘子。“蓝警官!啊,你在这儿,太好了。我找了半天,整个办公室都没人啊。”心理学系系主任郝磊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样子。“什么事那么急?”蓝田停下脚步,问道。